第5章

不过很快他就觉得这样的想法很糟糕,星光虽然花心,但对于柠檬是不可能做那些事情的,那么他们俩到底去哪了呢?

匆匆吃完早餐,他希望待会在保安所的时候能够看见他俩,骑着机车在路上飞驰,到保安所的时候他们的电话依旧关机,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考试的时间就要到了,门口站满了维持秩序的保安。

他非常清楚规矩,要是迟到了,就会被直接取消资格,他蹲在路边,不停地拨打电话,可是一直都关机,他忽然想到可以打个电话给莫小兰,虽然不知道这样会不会给莫小兰带来麻烦,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电话响了几声。

莫小兰说,怎么了?

阿鹿说,星光和柠檬不见了,我可能不能参加考试了,我得去找他们。

莫小兰说,胡说什么,你赶紧参加考试,星光和柠檬,我去帮你找,再说了,就凭你去哪找,别耽误考试。

阿鹿说,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虽然星光是顽皮了点,但不至于开这样的玩笑,柠檬就更不会了。

莫小兰打断阿鹿说,你还有三分钟,现在马上去考场,不然一切都晚了,他们俩我会帮你找到的。

阿鹿说,真的?

莫小兰站在高耸入云的楼层上,看着远处说,放心吧,去吧,我会帮你的。

阿鹿挂掉电话跑进考场,在一个房间里,三个面试官看了看他的表格,然后相互点了点头,拿起桌边的红章盖了一下说,你通过了。

阿鹿知道是莫小兰打点好的,他跟着到隔壁领了制服,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忽然间有些伤感,自己的女朋友成了别人的妻子,现在靠着前女友的关系自己成了城市保安,生活像一个笑话,但是更多的是无奈。走出保安所,无数垂头丧脑失败的人站在路边。

阿鹿把手机开机,是莫小兰的信息:人已经找到了,安好。

阿鹿赶紧打个电话给星光。

星光刚接,阿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们去哪了?不知道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吗,你们在家等着,不给我一个好的解释,我饶不了你们。

说着他挂掉电话,才发现根本没有给星光解释的机会。

阿鹿坐上机车,嘴里念了一句,活该。

然后转动油门飞驰而去。

莫小兰坐在云层之上,双手揉着太阳穴,外面的世界一片安详,只有他知道,这种安详很快就会被打破。

回到家,阿鹿把机车停在楼下,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推开门,星光在那里擦着红药水,本来阿鹿想骂的,到嘴边只是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柠檬说,昨晚回到家,我和星光把你安顿到房间,忽然间有人敲门,我去开门,后来我和星光就被抓走了。

阿鹿走到星光面前,双眼盯着星光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惹上了什么人?

星光跳起来说,你别乱讲,我最近可安分着,连酒吧都去的很少,哪能得罪什么人,我想来绑我们的人就是想让我们赶不到保安考试。

阿鹿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坐在地上,星光哈哈笑起来,没事,反正我对当城市保安也无所谓,要是去考也肯定考不上。

说着他站起来拿着阿鹿带回来的保安服说,可以啊,你竟然考上了,厉害厉害,以后我们得靠你罩着。

阿鹿站起来,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客厅里星光已经换上了阿鹿的保安服,对着柠檬说,帅不帅?

柠檬说,你滚吧,别把阿鹿哥的衣服弄脏。

阿鹿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他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客厅,柠檬围着围裙做了一桌好菜,星光靠在厨房的门口和柠檬聊天。

星光说,你说你和两个大老爷们住在一起以后怎么嫁人啊!

柠檬嘟囔着嘴说,嫁什么人,我不想嫁人?

星光跟着柠檬边走边说,诶,不过说真的,要是嫁人你以后想嫁怎么样的人,是不是像我这样风流倜傥的?

柠檬推了一把星光说,你这人啊,只是第一次有好感,时间一长,本性暴露无遗,真是没劲极了。

星光耷拉着脑袋,转而开心起来说,那真是太好了,一直怕你爱上我。

柠檬翻一个白眼说,得了吧,你放心,现在和你之间已经只剩下友情了。

星光对着阿鹿说,看见了吧,这就是女人,喜新厌旧。

柠檬把围裙脱下来,拍了一下星光的脑袋说,好了,坐那吃饭去。

外面的灯光很亮,远处的高楼耸入云霄,风从窗口吹进来,房间里的灯光很温暖,柠檬两只鸡腿一人一只夹给了星光和阿鹿,阿鹿把鸡腿还给了柠檬,星光到没客气,直接大快朵颐地吃起来,这是美好的一天,只是阿鹿心事重重,吃完饭,各自回房间。

阿鹿打电话给莫小兰。

他第一次开门见山地问莫小兰,是不是你做的,昨晚绑架了星光和柠檬,让他们参加不了考试。

莫小兰叹了口气说,你还是发现了,我花了很大的力气却只能弄来一个名额,我知道如果你们三个人同时在场,面对结果你会闹的,那样会不好收场,所以我让人绑了他们。

阿鹿说,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当城市保安,要是没有当上,会怎么样?

莫小兰说,你别问,这早已不是逝去的那个好年代了,现在科技已经发展到你们想象不到的地步,你们还在以21世纪的方式活着,你们所看到的,你们所生活的一切都是别人想让你们看见的,真正的世界其实你们一无所知,我管不了所有的人命运,但我能救你一命,如果说在穷人的世界里有一艘诺亚方舟,那么现在你有一张船票了。

阿鹿紧紧抓着传单说,可是我不能不管他们。

莫小兰吼起来,你够了,你管好自己行吗?船票已经给你了,你到时候可以选择不上船,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再多我也做不了什么。

挂掉电话,阿鹿发现眼泪在眼角流过,他重重地捶了一拳床板,看着墙上挂着的那身保安服,他觉得有些罪恶。

夜里他做了一场梦,梦见星光和柠檬满脸鲜血地奔跑,他一直在后面追,追到悬崖边,星光和柠檬跳了下来,他声嘶力竭地喊叫,从影子里却看见自己张牙舞爪地握着刀,明明是要去救他们的,怎么成了要去追杀他们。

他从梦里醒来,满头大汗地跑到客厅去拿水喝,星光在沙发上睡的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