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伍在这个曾经的集市大街上走着,周围还是开着商铺,风格彼此还是那么的相似,只不过与以前确实不太相同了。林伍仔细一回忆,脑海里似乎也没有明显的以前的画面,只是直觉或说那些模糊的不能具体的回忆觉得不同而已。
还有些地方是没有改变的,只不过,从卖衣服变成了卖菜,那是最早的老市场了原形了,还是听长辈彼此偶尔闲聊间林伍在旁边听说的。毕竟每个人,总是会弄出些时间谈一谈以前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到底对于自己现在的情况有什么意义,这或许就是人,就好像去思考动物不会像人那样的思考,可是谁又知道呢,终究不过是自己的思考罢了,或者说一厢情愿,偶尔再摆上一些所谓的证据,说不定还能形成一个论题呢。
林伍走在这个街上,也没有那种特别熟悉的感觉,脑子里还想那些很乱的事,只不过,心里确确实实似乎有一种东西在涌动,但是又感觉很平静。
林伍进了理发店,门都是敞开,里面还坐着些人,林伍看了一眼他们,他们也应该是看到有人进来了看了一眼,然后就自己做自己的事了。
林伍看着他们的头发,有的是已经剪过了,这时候正在闲聊或者等人,有的或许一开始就不是来剪头发的,应该是这个理发店主人的一些朋友,老乡,因为这个时候正是正午,估计也是稍微在这里休息一下扯点闲话,毕竟这也是生活的一种节奏。
理发店的老板,或者也称不上老板,因为毕竟就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的妇女。看到客人进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不像欢迎欢迎之类的。
林伍倒是没有什么失落的,记得以前在城里的话,这种情况还是很不开心的,因为往往代表着一种歧视或者其他的。很多时候,你甚至都可以从售货员或者接待的门童待女的脸上看到很多的东西,当然许多售货员的嘴,最好是不要轻易去全部相信的。不然经历过之后就知道了。
林伍感觉自己好像也没有与这里的气氛太违和,毕竟这里是自己的家乡的一片,林伍自己去寻了把凳子坐着。林伍坐在凳子上想起以前那个时候被长辈带着剪头的时候,自己绝对是拒绝的,不过偶尔就抵不过长辈的倔强还有一些零食或者玩具的诱惑。那个时候好像就是蹲着或者站着等,人很多但是理发店却很少。
其实现在看来像这种乡镇的理发店还是比较经济萧条的,现在人也萧条了。
林伍进来的时候理发店老板正在给一个中年男子剪头,大概快收尾了,因为已经开始洗头了,林伍到时还记得以前的,不过那个时候电吹风的享受是很少的,后来就有了。最早的时候还被一个老师傅用剃刀剪过很多次,一把剃刀,一把梳子,虽然那个时候林伍很讨厌剪头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可能感觉会变得不帅吧,谁知道呢。不过每次在那个老师傅那里剪完头总是感觉脑袋特别的轻,特别的舒服。虽然环境其实很差,当时也没有注意,至于剃刀和梳子应当是用了很多年的。现在突然想起来考虑的就是卫生问题了,以前倒是从来没有想过。不过还挺怀念那段时光的。
后来的剪头基本上在这里的话就是一把剪刀,一把电动剃刀,偶尔还会用一些,不知道叫什么东西的喷撒在头上,当然掺了一遍又一遍的水,因为后面的连香味都没有了。不过似乎对剪头影响不是很大,可能只是一个习惯吧,或许真的有点帮助呢,林伍到现在也没有关注那个剪发喷在头上水的原来到底是个什么。只是现在看到这个场景,突然想起来了以前的事。
等待的这段时间,倒是没有什么人跟林伍搭话,或许是自己的穿着毕竟还是干净了点合着你的气氛有点不太称吧,林伍这么想着。可是内心其实挺想那几个大叔跟林伍搭几句话,但是自己一般也不会主动去跟别人说什么话,不过就算说话也应该没什么好聊的了吧。
不过林伍或许是闲得慌,可是这里网络还是很方便的,也没有玩手机什么之类的,就坐在那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比较嘈杂的话。
大概聊的就是一些哪家的老人又突然走了,之前感觉那个老人身体还挺硬朗,刚开始确确实实能够感到熟人那种内心的惋惜,林伍对于情感其实还挺敏感的。但是后面也是可能是实际问题,有讨论上的关于礼金的问题,生死大事,也是基本上一定会操办的事情。各种各样的话,有的说,这个事情真的是去了不好,不去也不好,去了挂个情(钱)挂多少也是个问题。
林伍其实曾经听到过很多的长辈也都讨论过很多关于这样的问题,这问题很俗,甚至还有点感觉有关人性的争论,可是在这样的地域,这本来就是一个很直接的问题,也本来就是基本上每个人都很关心的问题。林伍后来也会给别人挂情,或许也是认同了这一点。虽然有一点不同的是,自己从来没想过“收回来”。其实现在一想自己或许也只是为了更趋化于大众,何曾不是一种被迫呢?可有些被迫真的是有办法的吗?只不过林伍即使这样去想,有总会有一些不同的于被迫。比如至少自己从来没想过把那些钱“收回来”,虽然有的挂情确确实实就是做一个地道的表面功夫,其实自己也记不住到底给了多少家,又给了哪家多少,因为根本没有去记。
然后偶尔这些人还会聊一些大事情,会讨论一下跟自己或者影响比较大的一些基本生活问题,停电停水之类,然后就是公路铺设,或者一些国家的一系列的乡村计划。偶尔还会讨论一两个当地的官,当然也有受到好评价的,不过大多数都是被骂的。当着那群当官的面他们自然不敢说,不过几个人真正的扯起谈来敞开了心这段话也就自然而然流出去了,不过有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对他们自己或者对某个当官的。因为定位。
林伍以前对于有些关于愤青的话题,还是很激动的,而且也曾经一度自认为自己站在且绝对站在正义的这一边。可是后来发现除了真正让自己心烦的不正当的事外,感觉不能够再退一步了,最近不是良心安不安的问题了,那个时候暴脾气就会起来。自己也清楚这一点。当然确实在漫长的时间中林伍觉得自己似乎也变得淡漠了。
终于到林伍剪头了。剪发,洗头,吹干。过得很快,收了20块,记得以前很便宜的,不过现在20块都有,自己确实也很便宜。毕竟时间都不同了。
剪了头发,林伍突然来了兴致,除了理发店后,只是用手机的一面看着自己,果然这个头剪的技术一般。甚至可以说好土。但是自己也没有反抗,因为理发店老板问自己的时候自己就答应了,“可以,就平头吧。”
不过现在都市一系列的吹,洗,剪,偶尔还带个按摩。钱都是分开收的,至少很少能够找到剪头之后还免费给你洗个头的。这本来不就应该是一套吗?不过似乎这样一分开习惯就习惯了,这就是商业和人性的魅力。
林伍笑了笑,走在路上,今天天不会黑,自己可以走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