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渡江驾鹤西
凡愚朝拜自称奇
玲珑八面巧打探
桥晓国师现端倪
夜半失童觅踪影
识知罗刹鬼子女
等心如母权宜计
施食度拔醒世心
这公输姬的计算能力应该也是一流的,天一几人风餐露宿的赶路,用时果然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来到了海边,隔海相望,海峡的对岸应该就是住海国了,可能是因为周边的国家都在筹备战事的原因,虽然有些小船进行着商贸往来,但都很谨慎,找不到载人穿过海峡的渡船;
圆真大师对大伙说道:“不妨事,正好海峡的距离也不算太远,你们现在的能力都非同一般了,也动动筋骨,用各自的本事穿越海峡吧!”
说着,圆真大师在岸边折了一根芦苇的叶子,扔到河面上,纵身一跃,双脚踩在芦苇的叶子上,身体前倾,运起功法,便朝对岸飘去,“先生一苇渡江的姿势蛮帅的嘛!”
金贝贝调侃着,说罢噘着嘴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瞪着大眼睛一下变成了一条金鱼,天一和古小曼看着金贝贝的表情十分搞笑,忍不住弯腰笑起来,好半天才缓和了情绪,古小曼用神仙笔变化出一只仙鹤,托着载有少广知的钵盂,驾鹤而去了。
天一说道:“小曼,你这做派哪里是妙龄少女啊,分明一个老道士做派,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说完摇摇头变成一只鱼跳进水里,一会又变成一只鸟,变来变去的好不自在!
岸边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看呆了眼,以为神仙下凡,忙放下手里的琐事,磕头跪拜起来,又是乞求保佑风调雨顺、又是乞求家里的娘子生产顺利,古小曼从半空中回头俯瞰,觉得很是滑稽,立志道:大部分人们的思想迂腐,自己一定要做个有能力的人,改变这些现象!
过了一个时辰有余,终于来到了岸边,‘住海国’三个大字赫然在目的刻在城门匾额上,这住海国应该很富有,单从这国门的石柱和牌匾气魄来看,就知道造价不菲,士兵身上的护甲、兵器,也都是上品,来到城门,免不了一番盘问,得知几人是从四季城来到这里,士兵们更为谨慎,将天一等人带到一处专门针对可疑人员的客栈中,要求他们必须在这个客栈入住和休息,并被告知出于公共安全考虑,每晚戌时后不得出门,实行宵禁政策;
看来,想要逛街感受风土人情是不大可能了,只能暂时住下来,静观其变;这间客栈里其他客人也都是从邻近的国家因为种种事情来到这里,都纷纷抱怨起了这样的管制,但既然在这个国家,就得遵循这个国家的律法,虽然抱怨,却也无可奈何,客栈的周围都有士兵把守和巡逻,天一晚上的时候问把守的士兵,是否认识一个叫桥晓的女子,有事请求!
士兵听到桥晓的名字,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赶忙捂着天一的嘴巴,说道:“嘘!你不要命了!国师的大名也敢随便说出来!”
天一本想多问几句,看这名士兵非常谨慎不肯多说,人多眼杂,也只能作罢;
第二天,等士兵换岗的时候,天一跟在这名士兵的身后,终于找到个机会,把士兵喊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地点,塞给士兵些许银两,请求他多说些关于桥晓的事情;
士兵把银两藏好,四周望了望,觉得还算安全,小声的对天一说道:“国师那不是一般的女人!法力高强,她原本并不是住海国的人,出生在离我们国家不太远的大兴国,周边的国家经常有战乱,其中有三个国家势力较大,分别是住海国、大兴国、天府国,国师天赋异禀,据说出生的时候,有龙凤降世祥瑞之兆!
大兴国的国王把她接到宫中,请人细心呵护培养,她不但能够预知国家的气运祸福,还有一个神器,可以幻化出任何人想要的东西,所以人人觊觎,但是却很少有人见过!
有传言说,哪个国家能够得到此女,哪个国家就能够长盛不衰,所以为了争夺她,国家之间的战争也一直都没有停过!经过几次交战,我国的大将军光吕,勇猛无敌,终于用妙计掳走了国师,将其迎请到我住海国,尊为国师奉养!
我劝你对外不要打探国师的下落,搞不好把你当成奸细给抓起来,你就有口莫辩了!”天一谢过士兵,回到客栈后,和圆真他们说明了情况,若是贸然的寻找国师的线索,恐怕不妥,决定暂时住在客栈里,看时机伺机而动。
天一等人白天分散开来,表面上外出闲逛,顺便偷偷打探国师的下落,晚上在客栈碰头,商量对策,就这样过了一周的时间。
一天夜里,客栈的人们都在熟睡,听到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士兵们将客栈层层围住,不一会,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将客栈的所有客人叫醒、喊了出来,这名将军围着客人转了一圈又一圈,询问客人们到住海国做什么、这几日都忙了些什么。
天一等人怕说出真实目的过于敏感,没敢直接开口说是找国师的,假托来求访名医看病,这名将军在得知几人是从四季城来到这里之后,说道:“四季城中的公输姬先生医术高超,无人能及,你们既然从那里来,还说是来我住海国求访名医?这说辞是不是有些儿戏呢?”
天一一时无法回应,将军叫士兵们将几人拿下,天一正想动手,圆真大师示意几人不要显露本事,于是被士兵带走,将几人分别关押进了男女牢房之中。
天一在牢房中问圆真大师:“先生,为什么不许我出手呢?”
圆真回答说:“在不危及到我们生命的前提之下,轻易不要以功法伤人,我们修道之人,所学功法都不是世间武功,功法过于强大,若非不得已,不能随意伤及普通百姓,而且,每个国家的律法不同,彼此之间攻城略地势必死伤无数,修道人是不得干预凡世间的战乱的,因为只要起了纷争,一道诏令,既杀伐万千生命,这国家之间的征战,彼此各有缘由,孰是孰非恐难定夺,盲目作为,非但有损德行,更是容易伤及无辜大众,不可不慎。”
到了晚上,有几位看管牢房的衙役在牢房内闲来无事,喝酒聊天,听到其中一人说道:“近期不知是不是哪个国家的奸细捣乱,每晚都有一个不足三岁的孩童失踪,一点线索都没有,所以近期夜晚管束格外严格,城外来的人也都严加看管,以防自己国家的人遭遇不测。”
天一心想,几人被抓到牢房中,可能与此事有关,和圆真商量对策,决定不能坐以待毙,等到过了子夜时分,大家都已熟睡,圆真大师用功法化出一个分身来,将分身变作天一的模样,天一又悄悄变成一只蚊虫,飞出了牢房,打算夜探详情!
飞出牢房后,现出原形,找到一处较高的建筑,纵身跳到屋顶,四下望去,可以看到很多士兵神情凝重,正加紧巡逻,又过了一会儿,一道人影从身边飞过,天一赶忙跟上,看背影,似乎几分熟悉,那人影发觉有人跟踪,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古小曼!
天一一惊!难道最近丢失的孩童跟古小曼有关吗?!古小曼瞥了一眼天一,说道:“你小子想什么呢!我也听到了衙役们的话,用神仙笔幻化出另一个我来,自己悄悄变化潜出来,想一探究竟,你再敢怀疑老娘,小心挨打!”
说着,娇嗔的拳头朝着天一的脸上打来;两人正聊着,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一个黑影从二人身旁闪过!
二人一惊,朝着黑影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在地上疾行,怀中抱着一个婴孩,二人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发动功法,保持一定的距离,跟上前去,打算一探究竟,这一路行去,竟然出了城,在一处荒野丛生的草丛中,黑影消失不见了!
二人在荒草中寻找了半天,听到一阵哀嚎,急忙顺着哀嚎的方向仔细寻去,拨开草丛,看到了惊恐诡异的一幕:刚刚的黑影这才看清了面貌,面容好像是个魔鬼,锯牙钩爪、凌乱的赤色头发、面色如靛、双目像两个大灯笼一样,她的身旁还有十二个像小孩一般大小,与这魔鬼长相相似的怪物,而刚刚被她掳走的婴孩已经被其中一只怪物啃的只剩下枯骨了!
若说见识,二人经历了不少,但如此残忍的一幕就发生在眼前,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惊悚,二人的手脚不自觉的发抖,平静了一会儿之后,本想上前质问,又担心贸然行动,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况且这婴孩已经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二人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悄悄的返回牢中,天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圆真大师,圆真大师对天一说道:“幸好你们没有动手,依你的描述,这怪物定是罗刹鬼族,罗刹鬼族素来以战斗闻名,不可小觑,罗刹鬼族的孩子养育起来不同人类,在罗刹鬼族的孩子长到十岁之前,每年都需要吃一个婴孩,才能保证有足够的营养,不然罗刹鬼族的孩子就会因为缺失营养而导致夭折死亡,没想到,这罗刹鬼族的人竟然跑到这里来吞食婴孩了,我倒是有一个计策!
天一,明天还需要你再走一趟。”天一附耳倾听,圆真大师这般那般的说了一阵耳语,当晚即相安无事了。
第二天夜里,天一又悄悄的出去,来到昨晚罗刹女鬼喂食小罗刹鬼的地方,看到罗刹女鬼并不在此处,估计是又到城中抓婴孩去了,天一将这十二个小罗刹鬼中的最小一个用早已准备好的布袋掳走,返回到牢房后,圆真大师将这小罗刹鬼放到钵盂中,嘱咐小青龙少广知在钵盂中看管,于是广知在钵盂中围着小罗刹鬼绕圈巡视;
圆真大师喊来衙役,告诉衙役这里很危险,过一会会有罗刹鬼侵袭,大家在这里会有危险,那衙役哪里能信,挖苦着圆真大师口出狂言、开脱罪名;
圆真大师现出变化,衙役险些被吓破了胆,赶忙招呼随从请将军速速来此,不一会,那位将军来到这里,圆真大师将来龙去脉说明后,将军吩咐衙役们将其他无关人等撤出这里,移到别处;只留下几名精兵强将和圆真等人再此等候,圆真大师又叮嘱了一番,紧张的气愤在牢房中蔓延,虽然没有钟表,但好像时间在一点一点滴答滴答的数着钟点....
到了丑时,罗刹女鬼果然冲杀进来,带着怒气,从外部的墙面进入牢房,类似穿墙术一般,墙面丝毫没有损毁,那几位精兵强将哪里见过这物种,吓得踉跄倒退,握紧手中的兵器、不敢乱动;
将军问圆真大师怎么办,圆真大师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那罗刹女鬼向圆真问道:“老和尚!你把我儿藏到哪里去了?”
圆真大师念动真言,紧握锡杖,说道:“你这孽畜,只许你害他人婴孩,不许别人掳走你的婴孩吗?”
罗刹女鬼嘶吼一声,张牙舞爪朝着圆真大师飞来,圆真大师口念『摩诃无量』,锡杖向斜上方一指,顺着锡杖所指的方向,原来,圆真大师早已在周边布下了秘咒符文,锡杖和秘咒符文之间立刻连接起来,一条肉眼可见的黄色丝线凭空而生,罗刹女鬼的一只胳膊碰到丝线后,仿佛是被丝线抓住了,接触的部分动弹不得,又将另一只胳膊迅速变长,袭向圆真大师,圆真大师动转锡杖!
不多时,墙边布满的秘咒符文都有黄色丝线凭空而生,在牢房的半空中交叉密布,穿插在罗刹女鬼的身体上,罗刹女鬼被钉在半空中嘶吼,她并不放弃,口中不知念着什么语言,不一会,牢房内感到一阵晃动,几十个罗刹鬼身披铠甲、手持利刃从外部的墙面穿入牢房!之后一阵厮杀,将军身边的精兵强将抵挡不住,死伤不少;
圆真大师对天一喊道:“天一,是时候了!赶快作法!”
天一立刻将身体立如松柏,金贝贝和古小曼从旁守护,天一手中结印,口中诵言:“瑶天玉露。觉海金波。大千沙界洒芬陀。三昧涤尘疴。少水成多。一滴净山河....摩诃般若波罗蜜多!”
说罢,天一身体由内而外散发金色光芒,光明耀眼,映衬的整个牢房,都变成金色;此时钉在半空中的金线脱落,罗刹女鬼也飞落下来,罗刹鬼们想要继续砍杀,但发觉被金光照射之下,罗刹们全然失去了法力,无法再战;
将军看到这个情形,赶忙让手下杀向罗刹鬼!圆真制止了将军等人的行为,对罗刹女鬼说道:“罗刹,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罗刹女鬼说道:“圣者,今天技不如人,我们无话可说,但请放了我儿性命,为母者,视子如腹中肉,你们捉了他,那是要我的命啊!”
圆真大师又问她:“我知道无论哪个种族异类,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孩子的呢,但你视自己的孩子至亲骨肉,抓取别人的孩子,别人又该怎么想呢?如我修道之人,等心一切,如母爱子,无缘大慈、同体大悲。怎能见死不救!”
罗刹女鬼说道:“圣者!我不捉人类的婴孩,我的孩儿就会死亡;
我们族类,天生业力不同,我所生子,共有十二,你们抓的,是我最小也是我最疼爱的孩子,我罗刹族类,孩子长到十岁之前,每年都需要吃一个婴孩,才能保证有足够的营养,不然就会夭折死亡,虽然我也知道别人失去了孩子会痛苦,但我只能自私一些,怎么忍心看到自己的孩子死亡呢?
莫说是我族类,我看人类之间更是自私甚于我们!他们之中,彼此猜忌,无论是平头百姓、还是皇亲贵族,彼此算计、风云诡谲,他们为了争夺一个国师都能引起国家之间的征战,死伤的人又不计其数,我捉取的数量,与他们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啊!”
圆真大师怒斥道:“孽畜!休得狡辩!人类之间情感复杂,但有狡黠阴险之徒、也有清廉至圣之人,怎能因为一部分人的狡诈阴险就妄下定论、随意干涉呢?你们族类与人不同,更不应该自私的为了自己孩子的性命伤及人类,你看刚刚发动功法的天一,年龄轻浅,但能发动如此功法,说明心性至善,非凡俗可比,如他一般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也大有人在,你又如何能说人类狡诈,却实为自己开脱呢!”
罗刹女鬼说道:“圣者!我知错了,我知错了!如果有好的办法,我也不愿意行此下策啊,但不吃婴孩,我的孩子,我的族类又该怎么生存发展呢?请圣者指条明路给我们吧。”说完,罗刹鬼众纷纷磕头求助。
圆真大师说道:“若是以前,我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现在,确实有一妙法可以解决你们族类的问题!”
罗刹女鬼听后,喜出望外,赶忙问当如何作为。
圆真大师说道:“若我替你们族类永久的解决这些问题,作为回报,也不为难你们,只是你们当戒五荤三厌,若遇到修道之人,尽心护持,不再杀生害命,你们是否能够做到呢?”
罗刹女鬼说道:“若是果真能够解决我们族类的婴孩问题,我们族类必当感恩戴德、尽心遵守!”
圆真大师说道:“好!一言为定!我曾有机缘习得『金刚般若超度法』,其中有妙咒功法可以度你族群,我等修道之人,以此功法每月作法,施以妙食,以‘金刚般若三昧’的慈济之心,可以让你们族群的人吃到甘露法味,不仅可以令你们族群延绵子嗣、不复夭折,更能免去觅食之苦!”
说完后,圆真大师将罗刹小鬼从钵盂中取出,还给罗刹女鬼,然后将天一、金贝贝、古小曼叫到身边,立刻作法开坛!
只见圆真大师取出种种法器,清理案台,铺以净布,一番庄严召请、种种仪轨,半空中出现三道光明照触圆真大师,之后圆真大师一边口中念言,一边种种手势结印:唵 三陀啰,伽陀娑婆诃!唵,步步底哩,伽哆哩。怛哆哦哆耶!南无萨缚怛他哦哆,缚噜枳帝,唵,三跋啰,三跋啰,吽。唵,穆力陵,娑婆诃。”
真言唱罢,圆真大师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七粒粳米,撒向空中,又唱言道:“唵,誐誐曩,三婆缚,伐日啰斛!唵,誐誐曩,三婆缚,伐日啰斛!唵,誐誐曩,三婆缚,伐日啰斛!罗刹鬼子母,旷野鬼神众。此食遍十方。我今施汝供。”
随着咒语唱诵完毕,七粒粳米瞬间化为烟尘不见了;再看几位罗刹鬼族,一个一个咽喉浮动,好似吞咽着什么食物一般,过了一会,罗刹女鬼对圆真大师五体投地礼拜,说道:“圣者!感谢您的作法,我和我们族众都吃到了您神力所化之食,我们定当遵从诺言,从今日起,戒五荤三厌,护持修道之人,不再杀生害命了!”
说完之后,罗刹鬼众迅速遁去;将军和几位精兵强将早就看傻了,圆真大师喊了半天,将军才恍惚的回过神来,对圆真大师说道:圣者,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恕罪!”
圆真直呼没事,不再隐瞒此行的目的,对将军说明了来意;由于天色太晚,将军赶忙将几人安置于一处无人相扰的住所,让几位暂时安住下来,决定第二天奏请王上及国师,安排尽快相见。
圆真等人谢过将军,惊险刺激的度过一晚,终于可以安稳的休息了;
关于那位叫做桥晓的国师,他们知之甚少,只是知道很难得见,来到住海国,还没有弄明白什么情况,就因国家战乱筹备的影响,折腾的身心俱疲,更不要说真的打起仗来,百姓们又当如何了;
看来,身处于是非之中,很难逃离环境的影响,都说人定胜天,可天意又是什么?谁能代表天意呢?若说凡俗之人,没见过天神相貌,将一切事情归结于莫须有中,而天一等人求访问道,见天神也有种种利弊差别,如果说是天意作弄人间,那天神又是被谁作弄呢?
天一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听到隔壁房间金贝贝在迷迷糊糊的大声说着梦话:“人的罪....人的罪....让羊来替人赎。”
天一摇着头,思绪也随着飘荡:那羊的罪,谁来替代赎罪呢?况且,冤有头、债有主,自己所犯的过错,旁人又如何替得?忽然,又想到了古小乙的死,天一总觉得这事情怪自己,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自己的心里,时间越久、越觉得难以释怀。
天一沉沉的睡去,梦到自己身处大海之中,随波逐流。
每个人都迎面着巨浪滔天,这并不是自己的选择,也未必都是人们心甘情愿,但身处旋涡之中,谁又能逃得过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