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声,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变过。但是这个社会,一成不变的人没法生存下去。我自从高一那年就什么都没有了,我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这些,姜暮声是知道的,他跟慕南枝,初中是同一学校,高中又是同学。
“枝儿,这些事情,你参与了多少。”姜暮声把粥放到旁边桌子上,神色严肃。
慕南枝迎上他的目光,“我全部知情。没阻止,没参与。”
姜暮声勾了勾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这样伤害到了你和浅浅,但是暮声,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和人生。”
她没有为自己解释,没有说这一切是她身不由己。做了就是做了,再多的身不由己都不能掩饰她对姜暮声兄妹造成的伤害。
就这样对视着,双方都没有说话。
“暮声。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而已,对不起。”
对不起没能帮上你,眼睁睁看着姜家灭门。
姜暮声笑了笑,摇摇头,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声音沙哑,“你知道,我向来舍不得怪你。”
对于姜暮声,慕南枝很愧疚,自己帮着别人对付他家人。她此刻无比希望姜暮声说不会原谅她,哪怕骂她都好,而不是一味的包容。
明明,她犯了这么大的错。
上学时期,姜暮声对她非常好,有人欺负她他会帮着出头,她不会的东西他都教导的很耐心。
她曾经动过心,可是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他好像对谁都很好,谦和有礼,她好像,不是最特殊的那刻。
高三毕业那年,她准备跟他表白,想要跟他在一起。她可以为了他放弃去英国的机会,留在国内跟他一起上大学。
她在餐厅等了他许久,没有等到他的身影。第二天,他身边出现了一个人,她不认识那个人是谁,但是,他们看起来好像很亲密。
准备了很多质问的话语,最后全部哽咽在喉咙,只凝结成了六个字——毕业快乐,暮声。
他是她爱而不得的青春,她也深知他们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她不想再去妄想了。
去了英国之后,她所有通信设备社交软件都换了,没人找得到她,她也打算重新开始。
“白痴,你哭什么啊?”姜暮声无奈的看着她,伸手帮她擦了擦眼泪。
听到姜暮声的话,慕南枝才回过神,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都是泪水。
她胡乱擦了一把,笑道:“没什么,最近眼睛不太好。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起身离开。
姜暮声伸出手抓住慕南枝的手腕,她愣了一下,只听姜暮声说:“枝儿……谢谢。”
慕南枝转过身,笑了笑,把他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休息吧。”
看着慕南枝离去的背影,他心里堵得慌。
他刚想说的,不是这个。只是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呢。
自嘲的笑了笑,“姜暮声,真没种啊……”
其实,世界上有很多人,或许他们都是心意相通,但却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骄傲作祟,不肯开口。
……
“你好些了吗?”纪衍初拉了拉盖在姜浅身上的外套,有些担心。
她现在,还处于低烧状态。
姜浅抽了一张纸,醒了一下鼻涕,摇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没事。”
她现在,只想赶紧见到外婆,不然她这颗心一直悬着,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有些害怕。
纪衍初抿了下唇,“你睡一会吧,还要很久。”
姜浅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休息,脑袋靠在椅背上。
醒来的时候,她没有问过纪衍初一句,梦里的事和小时候见过纪衍初的事情,她一句都没有提过,对于纪衍初,也一直是不温不火,态度如初。
纪衍初曾经几次想问,你是不是记起些什么?还是你根本就没有忘记过?
但每次话到嘴边又问不出口,算了,就这么看着她也挺好。
本来按照计划,昨天他们应该领证了,他想用这种办法把她拴身边。但因为姜浅一直没有退烧,他只能作罢,一直在照顾姜浅。
到XX市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纪衍初带着姜浅推着箱子走出站口。
一直站在外面的冷殇,找到纪衍初二人的身影,走了过去。
“纪先生,姜小姐。”
伸手拉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箱,继续说:“车子在前面。”
纪衍初点点头,牵着姜浅的手走过去,姜浅并未反抗,也没有反握,只是平静的走着。
他们进了一家饭店吃完饭后,姜浅一上车就靠着窗子休息。
冷殇从后视镜上看到姜浅闭着眼睛,没有多想,“纪先生,之前我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
“知道是谁吗?”纪衍初闭着眼,不骄不躁的开口。
冷殇摇头,“跟了一段时间发现我是一个人之后就没有继续跟着了。”
纪衍初一手撑着脸颊,一只握着姜浅的手,思考了一会,这才答他:“这几天你留心一点。银特助处理完公司的事就会来汇合,到时候你去接应他。”
“是。”冷殇点头答应。
姜浅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四处乱窜。
外婆,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小时后,冷殇把车子停在邹素兰的家门口。不用人叫,姜浅就自己睁开双眼。
“醒了?”刚准备喊她,她就睁开了眼。这让他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没有睡着。
姜浅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目光,轻轻发出一个鼻音,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站在车门前,姜浅紧握双手,深吸了几口气,看着面前的门,她突然没有勇气进去了。
如果外婆知道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是不是会很伤心?外婆已经年过花甲,却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纪衍初绕过车尾,走到她身边,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别怕,我在。”
“你在才是我应该要怕的吧?毕竟你是个凶手。”姜浅冷不伶仃的嘲讽了一句,然后挣脱他的手,上前,推开门走进去。
这时候才六点多,按照习惯,不应该这么早锁门才对,难道是出去看戏喝喜酒了?
她按照之前的记忆,摁开灯,唤了几句,“外婆?”
“外婆?”
又是走到厨房又是走到邹素兰的卧室,就连楼上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有她的身影。
让姜浅有些心慌害怕,乱了心神,“外婆!”
姜浅站在楼下客厅,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心里不停安慰自己,外婆只是去看戏了,没有出事,一定没有。
“没有邹奶奶的身影吗?”门口,纪衍初旁边立着两个行李箱。
姜浅调整好心态,冷淡的开口,“可能去看戏了。”
说着,她拖着自己的箱子往楼上走,还不忘“好心”提醒纪衍初一句,“我外婆这没有客卧,还请纪先生回自己家里去。”
纪衍初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一点没有把她的话放心上,“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姜浅,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虽然并没有夫妻之名,而且夫妻之实也可能是在闵尘染之后。
听到这个,姜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有些不大高兴,没有理他,直接上楼来到自己的房间。
家具什么的都很干净,邹素兰总是会定期帮他们打扫房间,整理屋子。在邹素兰打扫过的房间里,姜浅感觉心头一暖,发自内心的笑了。
她走到窗台前,推开窗子,那棵树还是那么大,不过树叶浓密了些许。
她记得,纪衍初第一次来她家就是爬树进来的,那时候还把她吓了一跳,她差点以为他会掉下去。
也是那一次,纪衍初拿了她的的初吻,还警告她会挖她眼珠子。
一切又回来了,曾经她是逃婚来到这里遇见纪衍初,现在是为了看邹素兰和纪衍初一起回来。
不论是什么时候,她跟纪衍初的那根线,好像已经紧紧的缠在了一起,无解。
看来,纪衍初不单单是她的劫,也是她的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忽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姜浅转过身子,正好看见纪衍初站在她房门口。
“怎么还没走。”姜浅冷冷问了一句,不着痕迹的下着逐客令。
纪衍初勾了勾唇角,朝她一步步靠近,然后,一手搂过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清冷的嗓音开口道:“这张嘴还是那么欠。姜浅,说点好听的,别总是惹得我不快。”
第一句话,姜浅似曾相识。两年前,也是这个房间,也是这两个人,纪衍初也是抱着她说出这句话的。
“你若是想听好听话,大可去找你的老相好。”她可是记得,两年前在地下桌球室的时候,方清璇整个人就跟没有骨头一样,黏在他身上,而某人也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闻言,纪衍初的手用力了几分,眉头拧在一块,“姜浅,我他妈说了她不是我的相好!”
他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不就两年前地下桌球室见到的那个女人,一心想睡他,用尽了各种手段,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姜浅抿了唇角,皱了下眉,“纪衍初,我想休息了。”
她不想去争这些,本来就是故意气他的话。目的没达到,也就没有纠缠的必要了。
“收拾下,我带你去玩会桌球。”
纪衍初松了手,走了出去。
姜浅不情愿的打开箱子,找出一套白色的衣服,正好可以去看看,外婆在哪儿。
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纪衍初穿着一件衬衫坐在沙发上,嘴里抽着烟。
“看来纪总还是做不惯人上人啊,这才是您最真实的一面。”姜浅嗤笑一声,眼底满满的鄙夷。
纪衍初的五指穿过发丝,弄乱了头发,吸掉最后一口烟,扔掉烟蒂,站起身。
“你见过去地下桌球室的穿西装?”伸出手,拉过姜浅的手,另一只手抄起沙发上的外套走出去。
姜浅就这样半推半就跟着他离开了。
“哥,那不是浅浅吗?”刚从拐弯转身的一个女生,跟姜浅他们擦身而过,有些诧异,伸手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
男生愣了一下,朝姜浅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背影对他来说熟悉而又陌生,是他青少年时期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可她不喜欢他。
笑了笑,说:“应该是你看错了吧,浅浅都这么久没回来了。”
“可是……邹奶奶不是失踪了吗……?”陆秉怡犹豫着,好看的眉头皱在一起。
陆谦沉默了一会,“说不定是被浅浅的家人带到城里去了。我们不也一年多没回来?别想太多了。”说着,带着自己的妹妹回家了。
姜浅跟他走了好一段路,腿都酸了,拉着他停下脚步,“我累了。”
纪衍初转过身,有些无奈,“怎么这么娇气?”
“我爸爸妈妈和哥哥惯的。”话外之音就是我家人惯的,不服找他们去啊。
知道开错壶了,纪衍初抿了下唇角,“那我抱你。”
“我……”
姜浅才刚吐出一个字,纪衍初就把她打横抱起,姜浅惊慌的倒吸一口冷气,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做什么!很多人看着!”
这个时间点,很多爷爷奶奶带着孙子在喂饭,还有的在聊着天吃着饭。
此刻,多数人的目光被纪衍初和姜浅吸引过去,难得的帅哥美女。
“给他们看是他们的福气。”说着,纪衍初收紧了手臂,走的很慢。
一路上,姜浅都没敢抬起头,她不敢接受那些人的目光。不管是羡慕还是怪异,都不是她想要的。
看她这样,纪衍初勾了勾唇角,心情有些愉悦,微微低下头,“到了。”
闻言,姜浅才抬起头,面前的建筑依然是那个小型酒吧,不过比两年前看起来更新了一些,在这期间应该翻新过。
“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姜浅语气平淡,没有任何起伏。
纪衍初笑了笑,低声道:“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不想被苍蝇盯上的话就乖一点。”
姜浅当然知道这是他胡诌出来的,她就不信,他会让那些人黏上来。
“有你这个蝇王在,谁敢?”姜浅抬头,冲着他挑眉,不怕死的挑衅道。
纪衍初倒也不生气,抱着她走进去,“尽管这样还是很多人惦记着,你不让我放心。”
姜浅没说话,双手放在小腹上,面无表情。
“纪哥?”跟他们擦身而过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喊了一句,带着几分怀疑。
纪衍初听到声音,停住脚,转过身,眼眸微眯。
“有事?”
看到正脸,确认是纪衍初,有些意外,迎上去,“纪哥,好久不见。你怎么回来了?”
用下巴指了指姜浅,缓缓开口:“陪我妻子。”
“????!!!!!”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姜浅一脸不爽的瞪着他,咬牙切齿低声道:“纪衍初!你别占便宜占上瘾了!!”
“我上没上瘾你不知道?”纪衍初挑眉,毫不示弱的回敬回去。
男生明显有些吃惊,认出姜浅,愣愣的开口,“我还以为这位小姐是阿谦的女朋友呢。”
毕竟当时陆谦对她无微不至,虽然否认了,但他以为是姜浅不好意思,所以陆谦才帮她解围。
闻言,纪衍初的脸沉了沉,瞥了他一眼冷声道:“改掉你错误的理解。”
“是,是。”何凯讪讪的笑了两声,“纪哥要一起吗?”
闻言,纪衍初看了一眼怀中的人。
姜浅挪开眼神,语气不悦,“别看我,你爱怎样怎样。”
“哦?”纪衍初挑挑眉,在她耳畔笑了笑,低声道:“想上你也行?”
“纪衍初!!”
姜浅就快撑不住了,这家伙怎么这么混蛋!!
何凯在一旁不明所以,不知道纪衍初说了什么惹得姜浅吹胡子瞪眼。
纪衍初心情愉悦,嘴角依旧挂着笑容,“乖,省点力气。”随后,抬头看向何凯,“老样子?”
何凯点点头,“纪哥你跟嫂子先过去,我去个厕所。”嘿嘿的笑了两声,然后离开去了卫生间。
“放我下来。”姜浅冷声道。
“我不。除非……你亲我一下。”这一刻,纪衍初像极了执拗要糖的孩子。
姜浅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样子,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姜浅双手环抱,双腿叠加在一起,“你乐意抱就抱着吧。”反正累得又不是她,最好重死他!
纪衍初轻哼一声,熟车熟路的来到地下负一楼,一个非常宽敞的包间,可以K歌可以打桌球,可以抽烟喝酒可以玩牌。
姜浅有些震惊,这可比两年前她来的时候更大了,果然,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看到来人,那群人吹了下口哨,走了过来,“纪哥,两年没见居然开窍了啊。”
“是啊,这个长得可真不错。”
他们没有询问纪衍初为什么会突然回来,而是直接开始聊着,纪衍初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用不着他们多问。
纪衍初轻轻嗯了一声,清冷的嗓音开口道:“叫嫂子。”
那几个人倒也听话,鞠了个躬,齐声喊道:“嫂子好!”
姜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纪衍初就像没看到一样。关怀备至,“要我陪你打吗?”
“用不着!”姜浅自然没什么好语气,差点没想手撕了他。
纪衍初笑了笑,把她放在地上,轻轻推了一把她的肩膀,对台球桌旁边的一个小弟说:“给你嫂子摆桌。”
“是!纪哥!”那人也听话,虽然不认识纪衍初,但看到在场的都对他毕恭毕敬,他自然也就心生敬畏。
纪衍初走到旁边沙发坐下,来了一瓶酒直接喝,一个男人靠了过来,“纪哥,你这一走可就走了两年没来看我们兄弟几个了。”
“嗯。你们一直在范屯么?”纪衍初缓缓开口问道,许久未见,但男人兄弟之间不说想念这种矫情的东西。
男人笑了笑,“是啊,你走了之后霆哥也走了。这不前阵子刚回来,这些天又不见人影了。”
“云霆回来了?”他还以为厉云霆一直在天津,因为厉云霆填的高考志愿就是天津的一所大学,因为他母亲在那里。
男人点点头,不经意间瞥见后面正在打桌球的姜浅,狐疑的看着他,“纪哥,当时你对嫂子的态度可是一般,怎么人还愿意跟你在一起?跟我说说,我好取取经。”
两年前,烧烤店那件事,他可是全程目睹,当时他跟厉云霆一样目瞪狗呆了,第一次有人敢朝纪衍初泼水。
取经?他自己都知道半吊子把人家拐上床,硬生生变成铁板钉钉的夫妻之实。难不成跟他说,先把人骗上床,然后再骗去领证?
“自己想。”淡淡三个字,没有多余的语言和情绪。
男人觉得无趣,摇摇头,跑到旁边凑到那几个人的牌堆里,伤了一个人的牌拿在手里玩。
而这会,何凯也上完厕所回来了坐在纪衍初身边,点了烟开了酒,“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纪衍初仰头喝下酒,空瓶在手里捏扁。
何凯笑了笑,“纪哥还是纪哥,喝酒的功力不减啊。”
“纪哥!难得回来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啊。”旁边带着自己女朋友的几个人起哄着,想要拉着纪衍初一起玩。
纪衍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手上又开了一瓶酒,“想怎么个玩法?”
“哈哈,简单。抽到大王的可以指使局内所有人,如果没有做到或者回答了假话的话就自罚三瓶啤酒。”一个人兴致勃勃的讲着游戏规则。
其实游戏的主要目的就是灌酒,都是成年人,喝醉好办事,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纪衍初微抬下巴,缓缓开口:“开始吧。”
一个人专门负责洗牌和开酒,其余的人抽走各自的牌。
纪衍初掀开牌一看,居然只是个梅花三,有些索然无味。
有一个人倒是很兴奋,把自己的牌亮出来,大笑了两声,“哈哈。我想问问纪哥,一共谈过多少恋爱?做过几次?”
旁边打球的姜浅听到这两个问题,一时晃神,白球跟十一号球擦身而过。
“嫂子,怎么了?”摆桌的男生发现姜浅的失神,歪头询问情况。
姜浅直起身子,摇摇头,然后走到球桌另一边重新瞄准方向,“嘭——”的一声,球进袋了。
纪衍初抽了一口烟,又解开了一颗扣子,后背靠在沙发上,双腿架在一起,“许澍,你这是两个问题。”
“呃……”男人犹豫了一会,决定选择后者,毕竟后者更劲爆。“一共做过几次!手不算。”
纪衍初故作思量了一番,缓缓开口,“秘密。”
然后,连续三瓶啤酒下肚,眉头没有皱一下。
许澍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既然都决定不说了,那还有必要考虑吗?
裁判把牌都收回来,进行新一轮的游戏。
纪衍初随意挑选了一张牌,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然后翻过牌面呈现在他们面前。
看到牌后,众人狂冒冷汗,不知道纪衍初回想出什么法子折腾他们,一个个冷汗涔涔,同时又有些幸灾乐祸,不知道哪个人那么倒霉。
纪衍初把牌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缓缓启唇,“三号背着六号唱一首歌。”
“????”
“????”
“????”
在场的皆是问号。
三号和六号各自出来认领了一下跟自己一起受罚的人,原本幸灾乐祸的脸垮了下来。
三号和六号对视一眼,然后点头,异口同声开口:“纪哥,我们决定罚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