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秋。
十一点,付许澄刚下飞机,就已经赶了一个饭局。
一群人喝得猛,酒过三巡,他已经完全醉了,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最后是上了谁的车,说是要去夜总会玩玩。
没看错了话,快十二点了。
坐在旁边的人提议出声:“我打电话叫几个嫩模来玩玩吧,听说这边的货新鲜又便宜。”
付许澄靠在后座,眉头紧蹙,敷衍地应了一句:“你们决定,开销记在我头上。”
他们不熟,只是做生意嘛,什么三教九流都能称兄道弟。
况且他喝成了这个德性了,哪里还能管得了什么嫩模老模的,估计都硬不起来。
还没到包间,付许澄就冲到卫生间去了。
等他吐完回来,包间里就站了一排小姐,不过灯光太暗,他又醉了,看不清人家长什么样子。
付许澄酒劲还没过去,头痛欲裂,在最角落揉着额角,眼睛都不想睁一下。
那群人不要太老手,一人一个搂在怀里,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就迷乱起来。
最后单出一个姑娘被指派到付许澄旁边。
她明显是个老手,见付许澄醉得厉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包醒酒茶来,将就着用温水一泡,扶着他的头灌了下去。
是自己醉得太厉害了吗?那姑娘的手势与力道,竟然他妈该死的熟悉。
醒酒茶作用还真是不小,喝下去五分钟不到,他就清醒了不少。
他混了这么久的场子,这么贴心的姑娘还真没有遇到过。
付许澄直起身子来,正打算掏钱包给她点小费,手却忽然僵住了。
包厢里很吵,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动静。
僵了有将近半分钟,他将手放回了原处,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蔑些:“就你?嫩模?”
说完,他还冷笑了一声。
许迦今年二十九岁了,生日是七月十一号,脾气最倔的巨蟹座。
他竟然全部记得?
真是他妈的犯贱。
付许澄一脸的不屑,许迦直接略过去,笑得淡然,声音一如既往地软:“你都能嫖得动,我当然是嫩模。”
他最见不得她这样子笑。
明明自己才是被抛弃的人。
付许澄盯着她看了一会,收敛起那可怜的笑,一把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连带将桌上的酒瓶打翻了好几个,发出声响。
“你干什…”
她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他连拖带拽地拉出了包厢。
有个姑娘大惊失色:“小迦是陪酒的!不陪睡!”
“没事,看上了,睡睡也无妨,又不是不给钱。”旁边的男人摸了一把她的腿,猥琐地往上伸。
付许澄就近找了个快捷酒店,不顾她的挣扎,硬是将许迦拖进了房间里,扔到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盯着她的脸,这才终于看清了。
她好瘦。
当初的圆脸彻底成了瓜子脸,两颊甚至微微凹陷,低领衬衫,能看到异常突出的锁骨。
“一晚上多少钱。”付许澄伸手掏钱包。
许迦仰头看他,撑着地板起来,高跟鞋太高,她直接脱了。
“一万。”她勾唇,撩了一把头发,红唇醉人,“先给钱再睡。”
他顿时怒火中烧,瞪着她,似乎是要咬碎一口牙:“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个?”
搞不好,还会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