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四没有看见他似的准备越过他回到屋子里,在经过他的时候被他轻轻拉住了手臂。
“干嘛!”柳十四剜了他一眼,没有好语气。
白烨放开她,然后拿出白天从银行取出的盒子,然后递给她。
“什么意思?”柳十四没有接。
白烨径自打开了盒子,拿出了里面的手绳。拉过她的右手,轻柔地给她戴上。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没回来之前由我代为保管。她说如果你能像普通人一样平平凡凡的长大,这条手绳就不需要给你。”
“如果你回来了,这条手绳就还给你,它带着你母亲为你做的保护法阵,可以代替她保护你。”
这大概是目前为止柳十四听他说过的最多的话,白天的时候离得太远不会注意,钛钢条上还刻有几个字母:MUSI
“这是?”柳十四看向他,眼里有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脆弱。
“你母亲的名字,沐司。”
“妈妈……”柳十四抚摸着手绳,好像她从未见过的母亲一样。
白烨拿出手帕,轻轻地擦去柳十四的泪水,然后把人拉进怀里。
“别哭了,我会替他们照顾好你的。”白烨想到柳子琦夫妇离世的那天,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柳十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她拉开窗帘才发现太阳已经爬到了正上空。糟糕,睡过了!柳十四连忙向楼下跑去。
可是厨房却没有希尔的影子,只有下楼来拿牛奶的古书。
“我师父呢?”柳十四没有看见别人只好硬着头皮问他。
“出去办事了。”古书拿着牛奶悠闲地看着她。“怎么不问问你家那位呢?”
“什么我家那位?”柳十四被他问的摸不着头脑。
“白烨啊,昨天不还抱的很紧吗?”古书看着柳十四红了脸,嘴角的笑意更甚。
“你你你!你别乱!”柳十四红着脸不知所措,“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呢!”
“唉,这古堡里就你是新来的,正好能给我添点素材。”古书打开了牛奶,悠哉悠哉的向楼上走去。
“你为什么要写小说呢?”柳十四很好奇,古书大概是这城堡里最像人类的一个了,不仅有人类的职业,还有很多人类的习惯,比如和人类一样规律的进食,甚至比人类还要准时。
“当然是因为要养这一大家子啊,你以为精怪就不需要用钱吗?”古书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柳十四也跟了上去。
反正也没什么事,柳十四还很好奇他到底写的是什么?
古书似乎也没有拦着她的意思,柳十四就进了他的房间,房间很整洁,还有淡淡的香气,柳十四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味道,就是淡淡的,有点书卷的气息。
难道古书这个家伙还喷了香水?
“我要工作了,你看可以,别乱动我的东西。”
“知道了。”柳十四走进他的书架,古书叫古书难道是因为太喜欢书了?他有整整一面墙的书,柳十四看的眼花缭乱。书架里还有一套她熟悉的书,“你也看这个吗?”
“哪个?”古书大方分给了她一分钟的视线。
柳十四把书抽出来给他看。
古书推了推眼镜:“那是我写的。”
没想到畅销书的大神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柳十四双眼冒光:“那你是在写它的最后一部吗?”
古书潇洒地合了电脑:“不会提前给你看的。”
被人戳穿了小心思的柳十四尴尬的笑了笑,“别这么小气嘛!”
“免谈。”
谈话的最后还是古书不厌其烦地把她丢了出来,对是丢!拎着衣服丢了出来。
“真小气!”柳十四站在他门口先生嘟囔,转头就看见了白烨从楼下的大门进来,柳十四立马绽开了笑脸:“白烨!”
白烨看着柳十四从楼上跑下来,等到柳十四考得近些,才发现白烨的手上带着血迹。“你怎么了?”
“我没事,希尔受伤了。”白烨淡淡地回答。
“那我师父现在在哪里?”柳十四也开始跟着着急。
“耶鲁正在给她疗伤,你去跟古书说一声。”说完白烨就上了楼,柳十四也没在停留,又跑回了古书门口:“古书,我师父受伤了!”
柳十四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门就“哐”的一声打开,“怎么回事?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她人呢?算了问你没用,应该在耶鲁哪!”
然后又一阵风吹过似的消失在柳十四眼前,他怎么这么着急?柳十四也没细想,就赶紧去找耶鲁了。
她赶到的时候耶鲁已经帮希尔止住了血,只是希尔的脸色依旧很苍白,腿上的伤口也深的吓人。
古书揪着白烨的领子,“你不是和她一起去的吗!!她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她接案子的时候被法师盯上,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这样了。”
古书愣愣地松了手,转身抱起希尔,向城堡又去,柳十四好像看到古书就了眼泪,白烨的话她听不明白。白烨转身离开,柳十四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晕晕乎乎,她坐在耶鲁身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耶鲁看出她的低落:“记得我跟你说过,你父母建造这座城堡的初衷吧。”
“无论怎么说我们都改变不了是妖怪的事实,身份暴露会引起恐慌。也会引来许多的法师或者捉妖师,他们的任务就是消灭我们的存在,即使我们什么也没做。”
“只是想安稳的生活……”
“可是为什么呢?”柳十四很难过,明明这里的妖精安安稳稳的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因为他们害怕呀,有的时候害怕也会成为强大的力量。”耶鲁散下一片花雨,“总有一天小十四也会变得很强,然后就有人保护我们了。”
柳十四抬头看向前面的城堡,明明是他们一直在保护自己。
“我会的!”柳十四站了起来,沿着白烨离开的方向又去:“我去找白烨了,一会见!”
“看来他们快要忍不住了。”梧竑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耶鲁的枝桠上,“这里的安生日子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最让我担心的,就是小十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