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远望着已清明了的天空,灰灰黯黯的夜的影消散了,我收拾完自己去上班。
“廖原,你最近怎么了?感觉你焦眉低眼,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怎么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叔好像动觉了我的心思,似乎是从谁口中听说了什么。
“没,我眉眼一直就长样。”我笑着取笑自己。
从办公室里出来转悠了好几圈,叔一直也在店里兜悠,闲劲儿不比我逊色。
门外“丁丁当当”的雨滴声穿过好几层的介质,入了我这个敏感的耳朵里。
“最近怎么没看见你男朋友?没见他来接你。”叔转身累了,就入里屋办公室了。
“噢,他最近忙着我们一个朋友的婚礼呢!”我看着窗雨遮着窗外视角,完全看不清雨中的午色。
“他,挺忙的!”老板让我感到一丢丢的嘲讽和虐笑。
周志,你今中午有空过来接我回家吃饭呢吗?——廖原
我手指划着划着,看着了久莉的动态。
她和她的两个同国友人在一片葡萄林里的合照,笑着都挺美艳的,只久莉脸上好像多了几丝皱纹丝,图下还带了一行多字:热夏没有丝毫吝啬,希望这小葡萄能够带走我整个夏天的愁恼吧。
还有一条评论:我估计这两天就会来找你了,闲着不是事。
时间已快12点了,周志该到了吧,我收拾好下班要带的东西,就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边看手机边等着他。
“原原,你昨天早上急忙着就走了,连早上和中午饭都没来吃是怎么了?”周志站得靠我很近,没有牵手,可脸都快凑过来了,我侧了身,很快向前走了。
“昨天去看了即向,所以就没时间了,即向也失忆了。”我的脚步越走越快,好像停不下来。我上了车,几分钟到了家。
“喔,周志,我们在外面吃饭吧!我家里没菜了。”我站在楼梯口,脑子突然灵光一现。
“可我想吃你做的菜,你不能这样对你男朋友!”周志好像很可怜似的,巴望我的眼色像是非如此不可,“可我也想吃附近静姐家的肥肠面,你要我怎么办?”我假装生气走了。
“原原姐,你也是来这儿吃面的吗?”坐在后排藏匿着的久莉突然探出头来,旁边的是她的朋友。
我坐在了久莉的对面,“你好,”久莉的朋友向我挥手打招呼,“你旁边这位帅哥是你男朋友吗?好帅呀!”她目不转睛紧盯着周志。
“是啊,”周志坐在我身旁,“她是我女朋友,”说着他把眼神绕过瞅着我犯花痴似的,朝我坐得渐渐逼近了些,将快要挽住我的胳膊,我走绕过桌角去端了一碗汤,才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一个转身,刚刚还在对面的人就已经不见了,“周志,她们已经离开了?”我瞟着对面的座位。
“久莉说她要去看她朋友介绍的新工作,就走了。”周志正嚼着口里的面,突然“啊”地似狰狞样。
“你没事吧?咬到舌头了吗?”我被吓木了。
“没事,你看那边有个老大爷,好像是你们隔壁那户的尹大爷,看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今天怎么和一个老太太走在一起,还播着什么新闻的吖?”周志看得入了迷,盯着盯着就忘了面都快干了。
“据今天《BJ时报》报道,早上8:30统计数据显示全国感染病例已达120000,BJ感染比例下降,目前已下降至前一天的50%……”老婆婆把头靠在他的一侧,把随身听音量调得突然一飞冲天,简直快要炸糊了人的耳朵。
婆婆嘁嘁不知在惦念着什么,靠着老爷爷的肩膀,好像在哭泣是着什么。就这样,好像听见了一阵阵流动的小溪。
“老奶奶、老爷爷是怎么了?”
“他是我们家老大,他奔赴前线丢了性命。”老爷爷用衣袖揩了揩老奶奶的眼泪。
“原原,什么时候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周志说着就快吃完了。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说完了“咯咯”地笑了。
对于某些事,我有些启齿地难以说我是或不是,看着天空过了半个下午,我又就顺路回医院见即向的。
天空时而蓝,时而如白云,时而五彩缤纷。我还是一个人生活,自即向闯入了我的生命里。不过来的匆匆,走得也很快。
我买了些水果,刚踏入他住院的房间时,就听见一个陌生女人和久莉谈工作上的事情,叫久莉去她公司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