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一直都觉得阚思雨处处跟于宙较真,颇感疑惑的他不明白为什么,于是试探性地说“思雨,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对于宙有偏见?”
阚思雨平静地回答“没有啊!”
“可是从圣托里尼到这里,你们的关系还是那么僵”
“周啟,你一向知道我的性格,我本来如此”
周啟冒着阚思雨一向不确定性的性格说“确实!不过不至于让人下不了台面”
“我,我一向说话直来直往,只有在工作时我才会考虑病人的感受,所以我没有针对谁”
“那是我多虑了,我以为是因为他有点像某人的缘故,你才会这样”周啟终于说出了自己一直担心的,他还是对阚思雨认错人这件事上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始终没说出这点疑惑。
阚思雨没想到周啟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思,于是她毫不隐瞒地说“你说的是伯爵吧!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或许是吧!你就当是吧!”
周啟没想到阚思雨承认了,他突然有种失落感,原来阚思雨还是没把伯爵放下,他不知道说什么。
阚思雨没有听到周啟说话,有些担心周啟,于是赶紧自圆其说:“周啟,我想从过去走出来,你能帮我吗?”
“当然!”
“那我们就不要再提跟过去有关的事,包括于宙”
周啟有些为难,不过阚思雨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他勉强地应了一声。
两人没再谈论任何有关于宙的话题,他们吃完饭后,打了包,像原先一样说着平时的话题走出饭店。
于宙和陈宛离开饭店后,陈宛开着车把于宙送回家,到了于宙所在的别墅门口,陈宛停好车,脸色不太好地看着于宙说:“今天这顿饭吃的真窝火,于宙,也只有你这样的脾气才受得了”
于宙确实心情不太好,不过他并没有生阚思雨的气,只是搞不懂,他淡淡地说“算了,别说了,你回家好好休息!”
陈宛看得出于宙心情不快,所以也就没再提,只是说:“难道不请我去家里坐坐,我也好久没见伯父了”
“我爸没回来,估计这一年都不会回来”
“为什么?他还是待在美国吗?”
“是啊!美国公司需要他这个老董掌舵,所以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那他就把这里全权交给你,你还不累死”
“怎么会全交给我,难道你忘了我还有个弟弟吗?”
陈宛带着鄙视的语气说:“你说那个拖油瓶”
于宙皱起眉头说:“陈宛,你怎么说话的,他是我弟弟”
陈宛不以为然地说“又不是亲弟弟”
于宙瞥了一眼陈宛,语气严肃地说:“既然是一家人了,就是我的亲弟弟,以后注意你的言辞”
陈宛没想到于宙这么看中这份亲情,于是撒娇地说:“知道了”
于宙说:“好了,今天就这样吧!你路上小心”,然后于宙打开车门下了车,陈宛依依不舍地看着于宙说:“拜拜!明天见!”
于宙关上车门,向陈宛挥了挥手,陈宛启动车子驶向自己的家。
于宙看着陈宛走后,仰头看着夜空,那少的悲哀的星星一闪一闪的,比起圣托里尼的夜空来少了很多光彩,此一时彼一时,人生百态也不过如此,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圣托里尼美哉!”
于宙走进别墅,别墅里他的那个弟弟已经恭候多时,他一进门就迎上前来,笑容满面地说:“哥,你总算回来了,饭吃了吗?我妈已经叫李妈为你留菜了”
“我已经吃过了,现在有点累,我就不去跟你妈问好了,你替我跟她说一声”
“刚才她和我等了你一会,这不才进房不久,没事!哥,我跟她说一声,你赶快上去休息吧!”
于宙上了楼来到自己的卧室,他打开自己喜欢的音乐听着,随意地坐到落地窗前的圈椅上陷入沉思中。
于尚看着于宙上了楼后,始终保持微笑地朝着他妈的房间走去,他来到房门口敲了敲门,房间里传出一声轻微柔和的声音说:“是于宙吗?”
于尚回答“是我!于尚,哥,他回来了”
于太太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一刻打开了门,眼神里充满着慈爱地说:“他在哪?有没有吃饭?”
“妈,他已经在外面吃过了,这不一回来就上楼去了,他说他有点累,所以就没来打扰您,并且叫我跟您说一声”
“于尚,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于太太说完转身走向里屋,于尚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于太太坐到扶手椅上,于尚坐到于太太对面的扶手椅上,两人对视着,于太太开了口:“于尚,我们来于家虽说时间不长,但他们两父子对我们如同亲人,你一定要知恩图报”
“妈!这个我知道,您放心我会对于家效犬马之劳”
“乖儿子,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人”
“妈!于爸爸这样煞费苦心培养我,我一定不能辜负他,所以我会努力做的更好,替他分忧”
“你能有这番孝心,我很欣慰,但妈要嘱咐你一句,凡事还是要以你哥为首,锋芒毕露必定招人猜忌”
“妈,你多虑了,哥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哥这么雄韬伟略,我的这点智商只能做绿叶”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哥是聪明,但你也不差,我的乖儿子”
“谢谢妈这么看得起我”
“寄人篱下的生活,会不会很辛苦!”
“妈!不辛苦,只要妈幸福,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于尚,你就是这么懂事贴心,从小到大都没让我操心,做妈的也没让你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于尚想起自己的母亲以前所受的苦,不由地说:“妈!你也不要老是自责,这不怪你,要怪也是那个人”
于太太听出了于尚还在责怪自己的父亲,她语重心长地说:“于尚,那么多年了你还在怪你父亲吗?”
于尚愤愤地说“他所犯下错,我这一辈都铭记于心”
“千错万错,他还是你的父亲,你应该原谅他”
“不可能!即使法律制裁了他,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于尚,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妈,什么事都可以过去,唯独这事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