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宙感觉到了这样的眼光,向那个人瞟了一眼,两人目光一遇到就像有着深仇大恨一样的陈宛怒视着于宙,于宙呢赶忙收回视线,吃着自己碗中的菜。
周啟这个空档忙着照顾阚思雨,没注意到于宙他们已经兵戎相见。
陈宛低语“好闲情逸致,我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估计连身旁的于宙也没听到,于宙只是猜到几分这样的意思。
周啟边吃之余说“于宙,我家思雨没给你添麻烦吧!”
阚思雨终于闷不住了说“我只是瞎,又不是精神病”
于宙见状赶紧连声说“没有没有!”
周啟以为自己触犯了阚思雨的敏感神经,忙着解释说“我只是说客套话,思雨怎么可能会给别人添麻烦”
于宙接着说“倒是她帮了我的忙”
周啟和陈宛疑惑的眼神瞬时投到于宙上,于宙继续说“我在伊亚认识了一个老妇人,她的孙女患了轻微的抑郁症,如果不是阚思雨及时做了辅导,还跟老妇人说了解决的方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这个老妇人”
周啟一脸的惊愕还没消退,他说“你们还遇到了这样的事,思雨是这方面的能手,你倒是找对了人,不过,于宙,我发现你这个人倒是挺善良的,什么事你都管。”
于宙有些谦虚地说“举手之劳而已,碰巧遇到也不能不管,我想周啟你要是遇到这样的事,你一定和我一样”
陈宛插话说“我就说我家于宙天性善良,只要他遇见没有他不管的事”,她说这话时,还不忘向阚思雨投去一瞥,来补充说明这一事实。
周啟温和地看了一眼阚思雨说“陈宛,你说的非常对,如果思雨没有遇见于宙,说不定我得取消手术去趟圣托里尼,可是我不做手术的话,我的病人就会面临危险,如果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去做手术的话,同样也会出现危险,所以于宙帮的不仅仅是我,还有我的病人”
于宙说“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想即使我没有遇见阚思雨,她同样能够很好地照顾自己,让你放心,因为阚思雨是个善良的人,她不会因为自己而伤害到别人”
周啟笑了起来说“于宙,你真了解阚思雨,她确实是这样的人,所以你的出现帮了大忙,让大家都安心”
陈宛没想到于宙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对阚思雨这么了解,她突然有些不安起来,手拿着筷子不知所措地摆弄着碗里的菜。
阚思雨终于开口冷冰冰地说“于先生,你看到的只是表象,一个人内心不是你所能看到的,所以不要自以为是认为你了解这个人而乱加评价”
于宙有些愕然,他和阚思雨不是已经成为了朋友吗?为什么阚思雨还叫他于先生,还说了这番让他难堪的话。
陈宛怎么还安耐得住阚思雨这样说自己的男朋友,她有些气愤地说“看不看得见,有什么稀奇的,谁爱了解你的内心了”
周啟没想到气氛被阚思雨搞得这么僵,尴尬无比的他不知如何是好,忙解围说“思雨,不是这个意思,她有点职业病,喜欢辩论这类的,还请两位海涵”
陈宛站起身向于宙挤眉弄眼示意该走了,于宙反而没有搭理陈宛,还是心平气和地说“我习惯了”
陈宛没想到于宙这样无动于衷,她算是服了,既然站起来哪有坐下去的道理,她只好托辞说“各位,我就不奉陪了,我还有事”
周啟连忙站起身怀着歉意有礼地说“陈宛,让你有些不愉快,实在抱歉,改天我们再聚”
陈宛看在周啟这么诚恳道歉的份上,也不好再这么给他脸色看,稍微有点笑意地说“没关系!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看在你周啟的面上,我也不会斤斤计较,当事人都不在意,我又何必瞎在意”
于宙抬眼看了一眼陈宛,眼神及其复杂,想着自己的女朋友都要走了,自己再这么坐下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阚思雨都这样说了,弄得场面已经尴尬无比,今天还是到此为止比较妥当,于是他也站起身说“周啟,我跟陈宛一起走,她的事情也需要我帮忙,我们改天再聚”
周啟也明白自己再留于宙,也是让于宙为难,所以只好同意了,他说“两位,今天这事就过去,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朋友”
于宙微笑着说“当然!我明白”,于宙的明白是对阚思雨的反复无常表示理解,于是他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望了望阚思雨。
陈宛可不是这样想,她对阚思雨是同情,但也夹杂着微微的醋意,还有对她的一副冷傲的姿态表示由衷的不满。
阚思雨再没有出过声,她虽然瞎,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洞察力,也就因为这样她才能成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她老早就发现陈宛的醋意,所以才说了那一番不近情理的话,目的就是打消陈宛莫须有的醋意。
于宙和陈宛一同走出饭店,他们走后,周啟坐了下来,他并没有马上质问阚思雨,而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阚思雨用餐,阚思雨还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吃着自己的。
周啟看了看桌上的美味佳肴,觉得很可惜,不由地说“一大桌的菜又要浪费了”
阚思雨平静地说“打包带回家给巧儿吃,她一定会很高兴”
“好主意!”
阚思雨想起自己刚才那番话确实有点过分,她带着歉意的语气说“周啟,刚才”
“没事!于宙不是没生你的气吗?”
“他有没有生气不重要,不过我怕你生气”
“我怎么会生气,思雨,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
“没什么原因?只是不知怎的脱口而出”
“你可能是累了,所以心情不好”
“也许你说的对吧!不过,周啟,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跟他们常来往,他们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思雨,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你们在圣托里尼发生什么不愉快吗?”
“这个倒没有,于宙是个颇有风度的人,他一直忍让我,反而是我总给他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