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圣用力掰开夏雨柔的手,快速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冰块。
官圣在冰箱放了很多冰块儿,因为贺遗泽被封了术法,白天身体承受不了强烈的炽热和日光,体内阴火压制不住,需要冰来维持,所以贺遗泽一被封了术法,官圣就把冰箱填满了冰块儿。
官圣拿完冰块儿用毛巾包上以后准备往夏雨柔额头上放,却突然感到一股冷气。
官圣急忙放下冰块儿,伸手触夏雨柔额头,却发现夏雨额头比自己手还凉。
官圣心里感到奇怪,他修术法所以体温一直很低,夏雨柔就算再冷也不可能比一个没有血液的“怪”体温还低啊。
官圣想了一会儿,脑子里都是白的,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夏雨柔一直拉着官圣喊冷喊热,身体也是忽冷忽热,在极冷和极热之间来回交替。
官圣躺在床上抱了夏雨柔一夜。
一缕阳光射进来,官圣感到怀里的夏雨柔静了下来,体温也恢复了正常。
官圣一头冷汗落下来,瞬间浑身湿透。
夏雨柔沉沉地睡过去,官圣慢慢把手从夏雨柔身子下面抽出来,慢慢往外走。
官圣揉着脑袋走到客厅,这一夜比在外面讨了一夜账还累。
官圣打开门发现贺遗泽站他自己房间门口,正往这边看。
奇怪的是贺遗泽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不成体统”或者“少儿不宜”,而是静静地看着官圣,一脸沉色。
“怎么了?”官圣问贺遗泽。
贺遗泽不答,倚在门边问:“睡了?”
官圣点头,看着贺遗泽,又问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贺遗泽:“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时间长了,口头禅都一样了。”
官圣:“怎么了?”
贺遗泽笑笑:“没什么,快过年了,我要去看看我师父。”
官圣:“对。买点东西,可是你师父也不是人......”
贺遗泽:“你有没有礼貌,我师父......”
官圣看贺遗泽憋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指着他笑,“说不出来了?”
贺遗泽:“......”
官圣:“你不会是......”
贺遗泽心里一紧,不知官圣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来,紧张得贺遗泽手心里冒出阴火,烧得通红。
官圣见贺遗泽这紧张的样子,笑着说:“你这是怎么了?没写好字没脸见你师父?”
贺遗泽沉着脸点头,坐到沙发上拨弄电视,背对着官圣,胸膛里阴火已经压制不住,感觉到官圣转身进厨房了,贺遗泽才捂着胸口往自己房间挪。
刚躺到床上,门就被人推开了,贺遗泽抬头一看是官圣本能地就要躺下去,一想又不对,猛地窜了起来,吓得官圣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贺遗泽。
官圣将冰块儿递给贺遗泽,惊讶地问:“你是没睡醒吗?咋了?”
官圣说着伸手搭上贺遗泽肩膀,发现贺遗泽体内阴火乱窜。官圣急忙抓住贺遗泽手看,果然手心内虚虚阴火烧着,已经泄了出来。
“怎么这么严重?”官圣说着帮贺遗泽调息,帮贺遗泽压制体内阴火,官圣感到贺遗泽体内阴火平静了以后才将手从贺遗泽肩膀上拿下来,再看看贺遗泽手心,已经恢复正常了。
贺遗泽坐在床上调整一下,将冰块儿抱在怀里对官圣说:“谢谢。”
官圣惊讶地看着贺遗泽:“哟,这是怎么了?你竟然会说谢谢?”
贺遗泽瞪着官圣:“我是一个有礼貌的人。”
官圣哼一声:“你就不是人。”
贺遗泽反驳:“你是?”
官圣边往外走边摇头,在关上门那一刻对贺遗泽说:“我也不是。”
贺遗泽笑笑,在床上陷入沉思,一天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
官圣觉得贺遗泽有心事,就给他往屋子里递了几次冰块儿,也没叫他出来吃饭,反正不吃饭也不会死。
夏雨柔在屋子里一直睡着,官圣请了一天假,在客厅、夏雨柔房间、贺遗泽房间三点一线往返。
等到晚上夏雨柔迷迷糊糊地起来往客厅里走,官圣急忙过去扶她。
夏雨柔对官圣露出一个微笑,官圣摸摸自己胸脯,也对着夏雨柔笑。
夏雨柔看着官圣说:“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
官圣点头,把夏雨柔抱到沙发上说:“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热点东西吃。”
夏雨柔点头坐在沙发上看着官圣进了厨房,伸个懒腰等着吃饭。
贺遗泽听见夏雨柔的声音,抱着冰块儿从房间出来。
夏雨柔对贺遗泽笑笑,贺遗泽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冲官圣喊“我也饿了。”
官圣在厨房里应了一声,端出两碗面给他们。
夏雨柔闻到食物味道就想吐,忍着恶心往下吃面,贺遗泽脸色又沉了下来,放下面洗洗手去练字了,他觉得自己现在需要静下来,只有练书法才能让他暂时静下来。
夏雨柔看着贺遗泽,想说对不起,又说不出口。
夏雨柔见官圣一直盯着自己看,奇怪地问:“怎么了?”
官圣:“以后别减肥了。”
夏雨柔点头,大口地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