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只是觉得自己婚前和初恋情人有了关系不也就初恋情人一个人?而花朵老公则认为是花朵把不干净的身体给了他,事先又不说明,还欺骗说没谈过,可花朵觉得这不算不干净!这行为是在嫁给你之前,嫁给你之后我并没有和你之外的人有过关系,够安分守己的,都什么年代了,把我想得那么滥,我还没那么滥,不就婚前嘛!
花朵想在婚后包揽一切家务,带好孩子,象伺候大爷那样伺候他,做为失身后才嫁给他的一种补偿,让他不要追究以往,对自己好一点点,但无济于事。
自从这次打她以后,他有空回家看到花朵忙东忙西地不停地做事就来气,感觉到她就是故意在躲避自己,是不是真的外面还有人?所以讨厌自己,越想越生气,把自己气得不行就找她吵,吵急了就打,而每次她都不喊不还手,任由他打他骂,这使他更加坚信--婚后她肯定继续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否则为什么不敢叫也不反抗,也不敢和别人说?而她只有在他打完之后,哀求过他:你打我骂我的时间能否间隔长一点?声音小一点,别让邻居听到?而在她这次说了这几句话以后,他再打完她后的第二天清早醒来时,看见她整夜未睡、睁着眼睛、木讷的表情,他又会向她道歉,说不会再打她,甚至会抱着她也哭一番再走!可晚上回来看见花朵,莫名的火又烧起来,又动手打她,花朵实在受不了这种变态的日子!
想到这里,花朵把自已思绪收拢回来,她如今在想这些往事的时候,心情己很平静,已从当初的伤心、失望、绝望中解脱出来,想的己经是另外一个问题--我下半辈子怎么办?今年都三十好几马上就四十了,女人上四十意味着什么,她心里清楚,离开家,女儿又怎么办?唉!
老公走后,她也起床了。
每天看万家灯火、欢声笑语,自家却一片寂静,只有孤枕冷床,自己靠吃安眠药睡觉,空虚使她变得异常郁闷!异常骚动不安!
从2004年春节第一次被打,到现在2015年7月她离家出走之前,他不在家时,花朵一直靠安眠药入睡,而当他在家时,她又老提心吊胆,怕他又打她骂她,精神高度紧张,不停地做家务以躲避他,直到他睡熟后,花朵才蹑手蹑脚去睡,这时她才处于一种相对放松的状态,反而睡得着了;当他不在时,她自己一个人则会东想西想,反而不能睡,要靠安眠药,白天穿衣人模人样,造就了她夜晚空虚、寂寞的灵魂四处飘荡。此时的她仅在心里徘徊着,我难道因为和他结婚前和别人有过关系,按他的话说就是被破了身,他就一直认为我是那种滥人?唉!这个家到底还能不能呆下去?不呆,我又该怎么办?
挨打挨骂已成为她生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了,每天下班都规规矩矩地回家,不敢和女伴一起去逛街、参加同事聚会,花朵怕他怀疑她不在家是又去那卖弄风骚,回家又吵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搞得自己外出见着邻居也抬不起头,而且自已也不想出门,因为身上一直都有青肿不断,呆在家里除了发发信息打打电话就是看电视。直到有一次,那时是2016年的夏天,她婆婆想念孙女,在她家吃完饭,唠叨晚了,和她娘俩三代人在客厅打地铺时,当婆婆的这才发现儿媳妇身上青一块肿一块的,问她怎么啦,她女儿抢着说:“我爸爸打的,我爸爸经常打我妈妈,我偷看到的。”“这小兔崽子,我打电话现在叫他回来。”“妈,不用了吧,这么晚了,我们睡吧。”她婆婆一想也是,小孙女明早还要去上学,那明天再找儿子回来,这个问题可严重着呢!吵归吵,到了动手就无可救药了,于是她问儿媳妇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底怎么回事?她把女儿先哄睡着以后,就从2004年春节舞会上发生的事到现今十多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向婆婆说了,把个婆婆听得左一把眼泪右一把鼻涕,颤抖着声音说:“孩子,你怎么不早说呀,这种事怎么能忍让?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他就会习以为常,早说我们可以制止他,难怪你好久都不带小孩去我们那里了,孩子啊,苦了你了!”老太太的同情让她流了几滴眼泪,婆媳相对哭了一场,说实在的,老太太自己心里也没谱,天亮后找儿子来训一顿,能起多少作用?能保正以后就不再打她?到底为什么经常打她?夜深了,老太太熬不住,想着想着睡了去,而她哭过之后,也觉疲倦,竟也睡着。
小孩起床要去上学了,她在想自已上班去呢?还是留在家陪婆婆?倒不如留个空间给他们母子,于是她对婆婆说:“妈,我送女儿去学校后去上班,最近客人多,任务重,走不开,我争取中午能早些回来做饭吧!”老太太只好让她去上班了,儿媳走后,她忙开了,先打电话给自已老伴,让他到儿子家里来,把昨晚儿媳妇说的事捡重要的说了,她老伴也觉得事态严重,就说马上坐公交车过来,接着她又打电话给儿子,让他中午回家吃饭,电话里头儿子说:“妈,我今天值班,不能走!”,他知道为什么让他回自已家吃午饭,肯是是她找老妈告状了,“你今天中午必须回来,你爸他也过来,你看着办吧!”,老太太把电话一挂,气呼呼地喘粗气,臭小子,怎么会变这样?从小到大,从大学毕业到工作,都没和别人争吵过,更不用说打人,到底俩个人发生了什么事?做为过来人,老太太也知道,俩口子动手意味着什么,夫妻双方吵架千万不能动手,一动手将导致感情破裂、家庭的破裂。正想着,有人敲门,是老伴来了,老俩口于是坐一起猜测他俩口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儿媳妇真的行为出轨,导致儿子动手打她?还是儿子误会打她?等儿子回来—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接下来老俩口又分析罗列了几种情况,把每一种情况的应对措施和解决办法都进行了商讨,并初步达成共识,然后,老俩口决定为儿子儿媳做午饭,一个洗一个切,配合很默契,那是,毕竟共同生活了三十多年了。
花朵想回家做饭,让同事帮她照看一下,她便提早半个小时回家,不久,她老公也到了,一家四口于是开饭,吃饭时,老太太因为自已儿子打了人家,自责之下,反而一直为儿媳、老伴夹菜,做儿媳的那里敢当,马上回敬公婆,把个大丈夫的他冷落一边,眼光跟着他们三双筷子转,她发觉了他表现出的不满,连忙为他夹菜,做做表面工作。吃完饭了,她收拾去洗碗,老太太见儿媳去厨房马上问儿子:“看你把她打成什么样子,什么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母亲一眼,心里想说这个女人嫁给他的时候不是处女,但这句话他羞于在父母面前说出口,又亲眼看到她和别人搂得很近跳舞,太伤他自尊了,想到这,热血又涌向脑门,他叫了起来:“你问她,她是个什么东西!”,他一急他老爸也急了,朝他吼道:“问你什么,你就说,该问她的,我们会问。”“哼!”,他冷哼一声,不再吭气。还是洗完碗过来的她打破沉默,她轻声地对公婆说:“我只是处于正常交谊,和所里同事跳舞,他就指责我和他有一脚,又不容我和他解释;自已几天几天地不回家,回家就吵,吵了打完就走,过后是有说保证不会了,保证没两天又旧病复发,十几年了,都这样!”,说完,她眼睛很泪,“单位开联欢会,跳个舞就有一脚?你仅仅为这个事就把她打了十几年?”,老太太又这样问自已的儿子,“他妈的,正常跳舞抱那么紧?结婚前和男人搞过,结婚后又和男人抱那么紧跳舞,叫我怎么见人?”,花朵老公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觉得奇耻大辱、无地自容。沉默,四个人都默不作声,静得可相互听到心跳声,老太太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媳妇这么坏吗?现在的年轻人是比我们这一代开放多了,可是,儿媳妇平常也有模有样呀,带小孩,操持家务,对老人也孝顺呀,并且到目前也没有听到外面传说她有什么绯闻,看不出是个坏女人来呀!唉!作什么孽啊!她老伴却联想到自己年青时也破过别人的身,但最终没能和她过日子,娶了现在身边的这个老伴,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花朵的老公心里一直恨恨的,想起来就窝囊--老子童男子却搞到破鞋!妈的!打死她!只有她的心里较其他人平静,她猜得出她老公此时在想什么,是啊,自已有过初恋,献出贞洁,那又怎么样呢?当时我们是约好要结婚的,可当兵的一走,没了消息,家里人就让我嫁给了你,哼!傻瓜,跟跳舞的没啥关系,跟当兵却还保持那种关系,谁让你整夜整夜打牌不归?我去那了你又不知道!该怀疑的没怀疑到,没事的拿出来扯,爱咋扯咋扯,无关痛痒,哈!她此时竟然有一种猫耍老鼠的感觉,你这样,我会让你一辈子头顶一片绿!一个走过生育、身体苏醒、正当年华的少妇在家得不到爱的滋润、老公的温存,反而被打,因报复产生了这个念头,反正天堂和地狱只是薄薄一纸之隔!
她公公终于打破僵局,开口说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从今起谁也不要再提起,做媳妇的待人接物要注意分寸,你做老公的也不要捕风捉影,更不能动手打人,都听见没有?从今往后好好过日子。”那是,洞房之夜没找到令多少男人梦寐以求并用来衡量婚后该付出几许的那一小片东西,当时的医院还没有修复之术,当然也就不可能失而复得,过去的当然只好让它去了,还能怎样?听完公公的话,当媳妇的马上说:“我能做到,假如他再打我怎么办?”,花朵说话的时候,他在看她,透过半透明的T恤,他看到花朵两只白皙圆润的胳膊,竟使他突然冲动,一种含糊不清,说不出是爱还是恨的冲动,是啊!花朵并不难看,生了小孩后体型没变,反倒显得成熟丰韵,比做姑娘时更有看头,白净细腻的皮肤更有一种诱人的魅力,自已顾着打牌应该有半年多没碰她了吧,想到这,他伸手要去搭在她肩膀上,要告诉花朵:只要你恪守妇道,日子还是可以过的!花朵却条件反射般地往旁边躲开,通常他一伸手,花朵得到的都是一巴掌,这次却大出她的意料,因为看着她的身体,他想到这个躯体每次贴在自己身上的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可以溶化坚冰铁石的柔情,很受用,自己明明很喜欢这个躯体,却这样荒废?哼!要不是她抱别人跳舞,我不致于动手打她,我争取以后不打她吧,所以他当着父母的面说:“我不打她就是了!”听他语气勉强,花朵马上追问:“再打怎么办?还要不要再过下去?”,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这次他不敢从上面出手,而是从下面,由下往上去握她的手,给她一个暗示,她想把手抽出来,但是二老在,她在权衡轻重,二老是为了自己的事而留下来的,并且自已声明没做亏心事,是他们的儿子打了自己,自已是冤枉的,这个家自己是想要的,但关健取决于他们的儿子,如果此时把手抽出来,表示自己不接受他的歉意,因此她就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以此向二老表明——我是无辜的被动的,所有发生的一切,他负全部责任!
花朵老公的手是书生的手,不做粗活的手,只有右手拇指左侧、食指指头中间,中指指头左侧长老茧,搓麻将搓的,宽宽厚厚发福后胖胖的,找不出有手缝的那种手,许久老公不曾这样握她的手了,她开始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脸开始发烫,当着二老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把头低下,二老一看这阵势,没想到事情发生了戏剧性转变,吵是吵,一抱就好,设想的几套方案也用不上了,赶快走吧,让他们自己解决了,于是当婆婆的先起身对他们说:“那你们俩好好聊聊,俩口子合计一下好好过日子,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好商量,我们就先回去了!”,他赶忙起身送父母,然后急急忙忙地把门关上,她顺从地让他抱着,忘了争吵,她被俘虏了。
花朵老公对花朵说:“我上班去!”,她说:“下午下班回家吃晚饭吧!我煨汤你喝。”“好!我回来!”,结果等得汤馊了,他还在牌桌上。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的她,不仅没得到满足,对搞好俩人之间的关系也再度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