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都快活不下去了

“对不起，两位。”牟莉走了过来，把被灌了很多酒的杜星从两位男士中间拉了出来，“不知道两位想做什么？要给一个女孩子灌这么多酒？”

“你是谁啊？”一个胖客户不悦地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瞪着牟莉，“我们是朋友，喝酒玩开心，管你什么事啊？”

“牟莉姐，救我……”醉醺醺的杜星紧紧地攥着牟莉的衣服，“救我……”

“听到了吧，你们根本就不是朋友。”牟莉将杜星护在怀里，“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谈，今天就到这了。”

牟莉要带杜星离开，同胖客户一起的高个子客户一把拽住了牟莉，“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不想卖车吗？如果今天晚上把咱哥俩伺候好了，我们马上订车。”

“先生。”牟莉忍着气，“我们卖的是车，不是身。”

“有什么区别？”

“你要这样想，那这车，我们还不卖了。”

牟莉要带杜星离开，两个一胖一高的男人从中阻拦，“来都来了，就别想离开。”

“想干什么！”牟莉呵斥。

高个子客户威胁牟莉的同时，李沫站了上去，“哥们，看清楚点，她们不想跟你们玩了，散了吧，哪儿来，回哪去。”

胖客户见高个子的客户的气势被别人给压了下去，立马上来助阵，“你小子是哪里冒出来的？老子警告你，少管闲事，一个妞正愁不好分，来两个，正合适！”

李沫拧着眉头咽了口气，对牟莉说道：“我们走。”

“嗯。”

牟莉扶着杜星往外走，两个客户看到嘴的肥肉就这么要没了，心一急地想去阻拦，但中间却隔着一个不识抬举的混蛋小子。

胖客户怒火中烧，扬手一拳打在了李沫脸上，李沫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茶几上。

动静闹得有点大，有酒吧的保安来维持了秩序，李沫乘乱拉牟莉和杜星离开了酒吧。

……

街边的药店，牟莉买了药膏，拿棉签擦替李沫擦着伤口。

“痛吗？”

“有点。”李沫眼睛一直望着牟莉，“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也真行……”牟莉又用棉签沾了药膏抹着伤处，“挨打了也不还手。”

“你觉得我还手合适吗？”李沫看向外面路边停着的车，“我要真还了手，你的那个小姐妹明天恐怕就麻烦了。”

牟莉在知道李沫在为她独自承受莫名的挨打和委屈后，心里有些暖意，“不好意思，连累了你，我本来是想让你去帮我们壮气势的。”

“没事，在说让你一个人去，我还真不放心，不管是大问题还是小问题，彼此有个照应也是好的。”

牟莉点了点头，赞成了李沫的说法。

“其实我对你让我查清凯斯拉克的事，并没有生气。”牟莉收拾着药膏和棉签，认真地说着，“今晚把话说开了也好，嗯，让我更深地认识了你。”

“怎么了？让你失望了？”

“没有啊，我并没有觉得你有做错什么，我一直不解的事，是你为什么会在乎华松的事，现在明白了，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你真这么想？”李沫万万没想到，牟莉要的只是一个解释。

他还以为牟莉会埋怨他对她的利用呢。

当然，他当时真的，绝对没有恶意。

调查清楚凯斯拉克对牟莉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我们走吧，天冷着让我特别想念我的秋衣和秋裤。”牟莉搓了搓凉在外面的小腿和胳膊，冷飕飕的。

李沫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让牟莉披着，“我比你耐寒。”

带着体温的衣服像一床暖暖的棉被裹在牟莉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在赤着身在寒夜中突然钻进了暖暖的被窝里。

李沫看了眼时间，“太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嗯。”

两人正要出药店，迎面何坤走了进来，一眼就认出了穿着男士外套的牟莉。

牟莉也认出了何坤，想起自己送束鲜花还被人喷，牟莉又装着什么都没看见的继续往外走。

“牟莉？你干嘛？我是何坤啊。”何坤在后面喊住了牟莉，“这儿，牟莉？”

“有人在喊你。”走在最前面的李沫提醒牟莉。

牟莉无奈地顿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何坤，装作才看见地喊着，“是你啊。不好意思，我刚没看到。你怎么了？来药店买什么药吗？”

“哦，米尔胃疼，我来买点药。”何坤走到牟莉面前，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你今天真漂亮，是去参加什么活动了吗？”

“没有。”牟莉这才想自己和李沫没吃完的晚餐，笑了笑，“和朋友一起吃饭来着，时间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买药吧。”

牟莉转身即走，何坤着急地喊着：“莉？”

熟悉的呼唤让牟莉背脊僵了一下，但是她很清楚，那个唤她的男人，虽然曾经爱过，但现在已经结婚了，是别人的丈夫，别人的爱人了。

牟莉没有回头，继续装着没听到的走向李沫的车。

……

汽车重新行驶在了夜色中，牟莉拿了瓶刚刚买的水给后排的杜星。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杜星拿着水喝了几口，“好多了，今晚真的要谢谢你了，牟姐。”

“你没事就好。”牟莉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杜星，“你们在华松都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牟姐，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杜星说着都是泪，“上个月就我和张东销售了两台车出去，李经理大发雷霆，要求我们这个月必须每个人卖出去5台车。”

“每个人销售5台，这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李沫扶着方向盘说着。

杜星叹着气，“以前大家基本都能完成每个月的目标，但是现在，公司的气氛非常的不好，大家都很消极，每天讨论的不是怎么为公司推销车，而是华松下个月还能不能支撑下去？”

“怎么？”牟莉颇感惊讶，“华松即使销量差点，也还不至于撑不下去吧。”

“牟姐，你是不知道，我们上个月的工资才一千多块，连交通费和电话费都都不给报销。”

“这么惨？”李沫扶着方向盘的手指轻敲着，脑海里也回旋着这几天BOSS给他看的收购计划。

“牟姐，我想辞职，我不想在华松了，牟姐，我记得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你就给我们说过，汽车行业服务员也是有尊严的，我不想为了销量，成为一个没有底线的人。”

“这个……”牟莉也不好替别人做决定，只能安慰着，“以后会好的，今天晚上你就不要在胡思乱想了，回家后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等明天在说。嗯？”

“嗯。”杜星拿纸巾捂着鼻子吸了吸，“牟姐，今晚真的要谢谢你，以前我只是听别人议论销售内幕，我还总是鄙视她们小题大做，没想到轮到我自己了，真的好恐怖。”

“还好你够激灵，知道给我发信息。”牟莉回头，伸手去拉着杜星的手，“没事了，不要胡思乱想了。”

“嗯。”杜星又看着前面开车的李沫，“谢谢。”

李沫扯着嘴角笑着，又看向牟莉，“晚餐结账的卡我还留在餐厅里的，明天你去帮我拿一下？”

“你没时间吗？”

“是啊。”

“好。”牟莉应下了。

本来今晚应该会有一个很好我晚餐，结果还没吃就匆匆结束了，说起来也算是她欠他的，更何况今晚还全靠有他。

……

牟莉回了家，洗了澡换了衣服，瞥了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莉莉，你这件男士外套，我可以洗了吗？”牟妈在外面喊着。

“不用了，那个外套不好洗，我明天送干洗店吧。”

牟妈拿着男士外套，推开了牟莉的房间，“这是那天突然把你拉走的那个小伙子的外套吧？”

牟莉正在看电脑，听了妈妈的话，牟莉大概猜出妈妈在想什么了。

“妈，您别乱想，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妈妈也没说什么呀，你不用跟我解释。”牟妈瞅着女儿的小心思，“这些年，你为了何坤，白白地耽误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可别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了。”

“妈，过去的事，我已经放下。”牟莉拉着母亲的手，“我向你保证，在好好认真工作的同时，一定不会错过从我身边经过的优秀男人，不管是长相还是自身条件，只要有一条优点，我都会攥着不放。”

牟妈拍了拍女儿的手，“咱也不能为了着急嫁出去而委屈自己。”

“我才不会委屈自己呢。”牟莉靠在母亲的肩上，脑海里想着李沫的面孔，“就我这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谁敢欺负我？我还不扒了他的皮。”

牟妈笑着，“好了好了，早点休息吧。”

“好，妈晚安。”

……

第二天，牟莉去了昨晚的餐厅，拿回了李沫暂放在餐厅的卡后，给李沫打了个电话。

“我把卡拿到了，什么时候见面给你啊？”

“我在出差，过两天才能回来。”李沫拖着行李箱行走在机场，拿着手机微笑着和牟莉通话，“天马在江城有个推广展会，你要不要过来凑个热闹？”

“不用，我这边还有个大型活动在筹备呢，周末在时代广场也有个推广。”牟莉也在开车，“我原以为进金康，也会像在其他公司一样，先做几个月的试用期，没想到完全是另外一个套路。”

“怎么了？不能适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