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罗汉花
  • 邓学文
  • 2122字
  • 2019-10-04 05:13:25

窗外什么也没有,就连刚刚进来送酒的老仆人也不见了踪迹。竹杆狠狠的将百变魔君扔到了地上,这时两个馒头由她的怀中掉了下来。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百变魔君是假的,而那几个俊美的小哥儿也是女扮男装的。只有一个人是真的,就是那个仆人,他才是真正的百变魔君。

夜,闷热的夜。灵棚已经搭起,龙虎堂成了汴梁城中办丧事最勤的地方了。这次死的是堂主夫人,自然会有许多人前来吊唁。严太爷没有来,来的是那个保镖。

长长的剑挂在腰间,起码要比别人的长上五寸。他的脚很大,走起路来却特别的轻。注视了牌位两眼微微的施了一礼,柳长恨将他让到了座位上:“兄台怎么称呼?”

“莫明。”他的话很少。

“墨子的墨?”

“莫名其妙的莫,明明白白的明。”

“家师怎么称呼?”

“家传。”

“另尊是那位?”

“莫无名。”

的确是无名,起码柳长恨没有听过。竹杆也没有听过。他们知道的无非是春秋时的墨家,而且现在也有后代。

司徒蛮也来了,他也带着剑,自然是墨家的剑。他也听说了那个戴斗笠的杀手死了,死于了龙虎堂。他不信,能够轻易而举的杀死东方克的人会死在蓝妖姬的手中这本身就是迷。青衣门究竟有多少杀手谁也不知道,也许他只是其中的一个而已。

严太爷那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个莫明,这也让他很诧异。而且不是保护胡敏君,而是太爷。这时他才想到那个风姿绰约的美女已经消失了月余。为什么每次出事儿严家都会有人不在哪?即然自己想到了,那么竹杆应该也能想到,赵王更应该清楚。可谁也没有动,就象是从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

冷三儿来了,他始终都是那喜庆,即便是人家发生了丧事,他也从不伪装的微笑:“堂主节哀!”

“谢谢!”竹杆看着冷三儿,心中有说不出的别扭,但又不能发火,脸上尴尬的样子:“花二爷可好?”

“好、而且是好的很,他本想请竹堂主过去喝杯茶的,却怕您走不出来?”

“事后一定拜访。”

“他还说你要找的人在他那里,如果有时间劳烦您尽快过去。”冷三儿卖了个关子。

“我没要找什么人哪?”竹杆愣了一下。

“就是昨天晚上。”

“噢!那我马上就去。”竹杆马上明白了,百变神魔。

花二爷的宅院显得很简陋,跟平民百姓的没什么两样,二进的小院在巷子的最里面。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已经坐了两个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

男的很老,已经花白了胡须,女人很年轻,年轻的有些妖娆。

竹杆一进屋先是冲着花二爷掬了一躬:“前辈费心了。”

“坐、竹堂主千万不要客气,我也是受这姑娘之托来做个合适老。因为当时你刚刚丧偶,怕你一时冲动伤了她的性命,顾尔才使了个小阴谋,望你见谅!”

“我现在只想知道什么人去化的装,你怎么知道柳长恨的样子。”

“柳长恨的样子我是按照图画的,那人是个青年,高高的个子,如果要是再见到他我一定会认识的。”百变神君认真的说。

“好、为了安全起见能移驾到龙虎堂里住。”

“您那里真的安全吗?”她一听这话马上又恢复了轻佻的样子,娇里娇气的说。

“我保证你的安全。”

一顶轿子,一个半老徐娘被人抬进了龙虎堂,她隔着轿帘向堂内观望了一下,又悄悄的缩了回去。

“为什么要将人让他带走。”冷三儿不解的问到。

“咱们留着干什么?”

“那不会是羊入虎口吗?”

“不会,反尔更安全。一个刚丧偶的男人,对于一个单身的女人。强者总喜欢保护弱者,特别是一个美丽的弱者。”

“咱们为什么不自己审问出来哪?”

“知道了是谁咱们又能怎么办?这个烫手的山芋还是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

轿子刚进门,莫明便出了府门,他真的不会应酬这些俗事。

“莫兄留步,”紧随其后便是司徒蛮:“七夫人与小公主近日可好?”

“托福托福,七夫人回乡省亲,小公主到是常常念叨着你这位大豪杰。”莫名阴阳怪气的说。

“惭愧惭愧,我也有些时日没有进见老爷子了,咱们同路,我也去趟严府。”

“那可有劳大驾了。”

“刚才进院的那乘轿子你知道是何方神圣吗?”

“不知道,那跟我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也不尽言,百变神魔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

“是么?无私自宽,任他火眼金睛难道黄土还能变成黄金不成?”

“那样最好,我也知道那些蛇蝎鼠辈猖狂的举动。求仁得仁,道亦有道。智者行与千里,明者保身,身健得以除恶矣!我忘了这是那里的一段话。但公即明,到叫我啰嗦了!”

“兄台所言可能出自于墨子,墨家之道并非完美,孔家之学也有弊端。诸子百家积者于大成,可世人总是莫名其妙的信奉着一个信念,使得危难之时分崩离西,才让得狼心狗肺之辈有机可乘。今日之日以非太祖之盛世,外有金狗虎视耽耽,内有贼寇张牙舞爪。可朝堂之上哪?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使得百姓生活情同水火,野心勃勃者才乘机揭杆而起使得大宋疆土一片狼藉。匹夫皆有护国之心,身为习武之人定当以身为民,而不是为虎作伥。”

“莫兄高论,令小可哑言。这一定也是严太爷的谆谆教导吧?”

“司徒兄笑话了,”莫明一返刚才的严肃,微微一笑:“我本是严总兵帐下一武夫,唉!多事之秋,做儿子怕老父在这汴梁的角逐场上有所闪失,才命我前来。”

“噢!原来如此?”

两人进了厅堂,司徒才发现几月不见严太爷显得苍老了许多。依坐在太师椅上显得格外的憔悴,看到了司徒连忙站起身来要相迎,却显些跘倒。

“太爷您老安态!”司徒连忙起身向前扶住了老人,转而躬身一礼:“这些时日忙忙碌碌未曾前来拜见,望您见谅。”

“不敢不敢,年轻人就该忙碌一些才能使我等这些老迈之人有所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