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一辆马车缓缓的从林中小道上驶处,驾车的是一位少年,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眉间透露着疲态,白色长衫也呈现出一股灰色,无力的挥动着手中马鞭。
蓦然少年提起了精神,脸上洋溢出兴奋,道:“驿站,终于道驿站了。”
旋即,车厢的帘子抖动了下,钻出了一张精致的俏脸,无精打采的眼眸看到,远处出现一座破旧的木制宅院,外面栽着一根木杆,上有一面旗帜“驿站”在风中飘扬,旗帜有些年头,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破损。
久经荒林,如今见到人烟的气息,安琪拉小脸激动的微微发红,从车厢里面钻了出来,坐到亚瑟旁边;马车内三人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狭小的空间内,憋了半个月,不出去透透气,恐怕有抑郁的可能。
“终于到了。”
亚瑟停稳马车后,跳到了地上,舒展着身躯隐隐有啪啦的声响传出;安琪拉从另一边走下马车,眺望着远处,缓解眼睛的疲劳;随后盘古、女娲和孙膑也依次走下马车。
亚瑟看了一眼众人,默默的拉着马车向着马厮走去;旋即一位驿站里走出来一位小二热情的走走来,道:“客观,您里边请,这些事情,交给小的就行。”
亚瑟略微诧异的扫了一眼店小二,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店小二与安琪拉一行人汇合。
“小二,给大爷上酒。”一位刀疤男子大喝道,与其同桌还有几位外表凶神恶煞之人。
其余酒桌上,也都坐满了人,而且每人腰间挂着一把长刀,发出瘆人的气息,当听到刀疤男子大呼时,为首的一位黑衣男子不屑的撇了一眼,吼道:“兄弟们,干。”
“来嘞。”
店小二拴好马车,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高呼一声,随即径直的跑到了后院,不久便抱着一坛酒,送到了刀疤男子身前。
“掌柜的,两间大客房。”亚瑟敲着柜台道。
驿站掌柜是一位发福,扫了一眼亚瑟五人一眼,面无表情的道:“五两银子。”
闻言,孙膑爽快的把银子交给了掌柜。
掌柜垫了垫手中银子后,立即换了脸色,热情的道:“狗子带他们去天字三号和天字四号房。”
“好嘞!”狗子应道,随后跑了过来。
亚瑟没料到,外边如此荒芜地界,驿站里却挤了这么多的人,道:“掌柜,驿站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多请一点伙计呢?”
掌柜的苦笑着,道:“平日连个鬼影都见不到,也不知这段时间怎么了,这人突然就多了起来。”
“哦。”亚瑟微微有些意外。
“客观这边请。”狗子道。
蓦然。喧嚣的驿站安静起来,女娲与安琪拉胆子怯的后退了一步,亚瑟轻皱着眉头。
“咻咻咻……”
驿站中响起了口哨声一片口哨声,一名猥琐的中年男子喉结滚动着,口干舌燥,朝着刀疤道:“老大,好水嫩的两个妞。”
刀疤男子淫邪舔了舔嘴,不舍的道:“淫蛇,正是要紧。”
“老大,那件事是真的吗?”一位雄壮的男子道。
刀疤沉思着,道:“应该是真的。”
盘古默默地护在了女娲身边,宽厚的手掌牢牢的抓着开天斧,警惕地盯着驿站中的众人。
“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找死吗?”面目狰狞的大汉站了起来吼道,旋即同桌的几人也站了起来,拦住了亚瑟一行人的去路。
“啧啧啧,有好戏看了。”
“妈的,被这林豹这二货抢了头筹。”
“……”
驿站内目光投了过来,饮着烈酒,饶有兴趣看着热闹。
亚瑟朝着动的盘古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笑容,拱手道:“我代兄弟,给各位好汉赔罪了。”
“滚开。”
林豹一把推开了亚瑟,色眯眯地看着女娲与安琪拉,道:“今晚让这两个妞,陪大爷们乐呵乐呵,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女娲怯生生的躲在盘古身后,左臂不自然的下垂着,安琪拉有些担忧地看着亚瑟。
“呦,原来还是一个残废,我喜欢。”林豹狂妄的大笑着,其身后几位手下跟着玩味嘲弄地看着女娲。
闻言,女娲水眸中闪过一丝的暗淡,垂下了脑袋。
瞧见女娲眼眸中的暗淡,盘古心底生出一股狂怒的火焰。
这些日子,孙膑也知晓女娲的左臂是因为救人而受到极严重的伤势,导致左臂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深吸了一口气,绕过安琪拉,向着林豹走去。
亚瑟眼底掠过了一抹杀意。
林豹凶狠的瞪了一眼盘古,伸出粗壮的手指,指着盘古怒喷道:“小子你耳朵聋了,老子让你滚开,没听到吗?”
“杀…”
盘古死死地盯着林豹,在对方出言不逊时,已经想要教训林豹,随后更是出言侮辱女娲,无疑已经给对方判了死刑。
瞧到盘古出手,亚瑟也毫不犹豫,手中的大剑一挥,向着余下几人攻去;突然亚瑟皱了皱眉头,感受到他的速度,刹那间加快了许多,有些不适应。
啊啊啊!
驿站内响起了一片惨叫声,林豹几人惊恐的望着亚瑟与盘古,没有想到两人会如此干脆的直接动手,旋即看了一眼,掉在远处的断臂,眼中有着浓浓的仇恨。
陡然,驿站内所有人忌惮地看着亚瑟与盘古,其中一部分更是幸灾乐祸地看着林豹几人。
狗子在林豹等人围上来时,偷偷地去把掌柜喊了过来。
掌柜的深深的看一眼亚瑟等人,冷漠的道:“拖出去,打扫干净。”
“是。”狗子回道。
盘古冷漠的扫了一眼,场中的众人,轻柔地拍了拍女娲的秀肩,露出一个笑容,道:“现在没事了”
“恩。”女娲轻轻地点了点垂下的脑袋,心中慢慢地愈合的伤疤,再次被撕开,十分的失落。
哒哒哒!
骤然,楼梯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大厅内的所有人,若无其事坐了下去,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眼角的余光却注视着楼梯。
随后,一位老者背着一把古琴,与一位白衣蒙面少女,优雅地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