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浣月的遭遇
- 魔君独宠:神尊甜妻别想逃
- 君安安呀
- 2034字
- 2019-04-12 09:00:39
旌云不由得想起那一日,浣月百岁宴那日。
仙界中人与人间不一样,他们往往童年期很短暂,一百岁就相当于人类六七岁的样子,而他们少年期青年期和中年期往往很长。而其中一些人的少你期尤其长,比如浣月的母妃,绫妃。她是当年父皇最宠爱的妃子,她没有什么好的身世,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三万岁时进宫选秀,在人群中特别出挑,因她看起来甚至年轻于和她一起进宫,年纪还小于她的女子。进宫后便是独宠,直到快四万岁才有孕,这胎怀了五年才生下来,比寻常女子长了快一倍。
父皇对这胎极其重视,结果生下来却是个女儿。期间,父皇好像不止一次的对母后说想为这个不寻常的孩子算命数,但碍于老祖宗的规矩就作罢了。那时的旌云已是成年男子,不能随意进出后宫,除了一万年一次的皇家宫宴,其余时间基本见不到这位传闻中的大美人。而他和这位大美人的唯一联系也仅仅只是教刚刚会走路识字的绫妃的女儿,也就是小浣月功课,他当时只是感觉这孩子很可爱很乖,玉雪可爱。
所以,不管传言如何,他都不信谁会把他英明神武的父皇迷得团团转,甚至专门让他去教浣月功课而不是如其他皇子皇女般找专门的老师,就连母后也经常对他说起这位美人的出格的一举一动与父皇的包容,而这些他本应不该知道。直到他见到绫妃,看到他第一眼,他信了传闻,也明白父皇母后为何如此。
臻首蛾眉,肌肤胜雪,绫罗无颜色,绸缎难生光。莲步轻移美态现,掩面微笑香风生。紫带飘飘,欲乘风而去;罗裙款款,似遗世独立。直到她身旁一个被红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团子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皇兄,他才反应过来要请安。
仪式按照正常的流程进行着,父皇全程笑眯眯的盯着绫妃和浣月,母后端坐在凤位上眉目慈祥,一切都其乐融融地。
而突然占星师师鹏惊呼一声不好,而后匆匆跪下,父皇的目光才从绫妃母女两身上移开。“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懂不懂规矩!”母后怒斥道。“天帝赎罪。天后赎罪!天帝赎罪,天后赎罪!”师鹏一直磕着头,大呼着赎罪。“到底怎么了?”父皇疑道。“这……”师鹏吞吞吐吐的,一直低着头。“说!”父皇大喝道。
“五公主…五公主…的命数是…是…”师鹏声音越说越小,“到底怎么了?”连绫妃也按耐不住,急了起来,双眉紧簇。“五公主是凶煞克星命啊!”师鹏带着哭腔喊道。闻此,绫妃浑身颤了颤,目瞪口呆的盯着师鹏。全场哑然无声,片刻后,母后惊呼道,“你确定没算错?”“确定…”师鹏满脸悲戚的说。父皇脸色极为难看,一只手撑在龙椅的扶手上,紧紧握着扶手,手上青筋暴起,另一只手摩挲着一块玉佩。那块玉佩是当年绫妃闹着要学雕刻时,亲手雕的那一块。
他紧盯着师鹏,缓缓吐出一句“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当如何论处?”“知道,知道,下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算错公主的命数啊!”师鹏高呼着,头又磕了下去。“这…绫妃怀孕这么久,居然,居然是这个原因…”母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而后又急急忙忙的转头询问,“天帝,这该如何是好?”父皇不理她,只是继续询问,“她的命数会带来什么影响吗?”“这…先克母,后…这以后有什么还真不还说…”“…”父皇沉着脸,一字不发,倒是母后急了起来,“还要克什么?她还想克什么?”父皇的眼神斜了斜,深沉的看向母后。
此时,绫妃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跪下,梨花带雨道,“不会的,天帝,不会的…”说到这里,她呜咽起来,“浣儿怎会如此?她那么懂事那么可爱,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们母女!”浣月听到母妃叫她,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为母妃擦起眼泪来,还嘟囔着,“不哭,母妃不哭,浣月乖乖。”绫妃却一把打掉她的手,扯着她跪下,厉声道,“快向你父皇求情!快啊!”许是母妃从未对她如此厉色过,浣月一下子被吓哭了,哇哇地跪下。
“这…绫妃妹妹啊,师鹏是仙界最好的占星师,他说的会有错吗?再说了,他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他还缺什么?会被什么人买通吗?”母后红着眼,艰难道。“天帝!我以我的人格起誓,我以我占星师的身份起誓,我觉没有贪图钱财而污蔑绫妃母女,也不会这么做!这有违占星的神圣!”师鹏突然严肃道,双目真诚的盯着父皇。
大厅内,除了浣月嗷嗷地哭声和绫妃的抽泣在回想着,半晌,父皇盯着师鹏道,“将绫妃母女带下去,关起来。没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接近。”说完,绫妃猛然抬头,红着眼不可置信的瞪着父皇,嘴唇颤抖着,似是被气到说不出话。父皇似是感受到了这道目光的炙热,别过头,移开了眼。当侍卫来押她们时,她猛地推开侍卫,抱起还在大哭的浣月,转身离去。
十日后,绫妃所居宫殿内传来绫妃的死讯,而天帝只是秘密发丧,不曾举行吊唁,不曾前来探望。只是下了天后下了一道命令,从即日起紧闭绫宫,撤走所有侍卫,也不许侍女照看五公主。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绫宫或探望五公主。
旌云记得,他那日随着母后去宣旨,他已忘了关于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只记得,那日下了很大的雪,天阴沉沉的,天地茫茫一片真干净。如同浣月的名字一样,浣尽铅华。只记得,宫门渐渐紧闭,禁制开启时,他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背着光,穿着洁白孝服的小女孩儿,垂着脑袋,跪在茫茫大雪中。门内素白压枯枝,门外仪仗艳似血,滴滴刺眼,时时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