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底的卵石 平静地感知一切

《维摩诘所说经》中说：“有疾菩萨，应做是念。今我此病，皆从前世妄想颠倒诸烦恼生。”

■ 沉入水底的石头

说到正念，我们常常会引用一个比喻，把自己比做水底的一块卵石。试着想一下，如果我们的身心化作一块石头，被扔到一条河中，我们会看到、听到、感受到什么样的景象呢？我们放下一切，安静地沉落在河底的泥土之中，不论河面上的水流是湍急还是静谧，虽然千帆过尽，我们还是静静地待在河床之上的那一颗卵石。

正念就如同这水底的卵石一般，或者用佛教的话说，正念的特相就如同石头一样。正念就是沉浸在所修行的对象上，选定目标便不再移动。比如，我们观呼吸，舒缓地呼吸，观照每一次呼吸，与呼吸成为一体。不管我们选择什么样的坐姿，不管身边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心一意地关注在呼吸上，就如同水底的卵石一样始终不动，不会被河流冲走，不管未来和过去，只想着当下，那么我们就能得到坐禅的安详和喜悦。

■ 安住于正念

佛法讲：“一念不觉生三细，境界为缘长六粗。”意思就是说，当下这念心没有安住在正念上，一个不觉察，就会产生三种细微的烦恼，这三种细微的烦恼进一步更生出六种粗的烦恼，就会带着我们到地狱、畜生、饿鬼道去受苦受难。相反的，如果我们能将这念心转过来，安住于正念上，身心就会很安定，人的一生也一定是愉快光明的。这和水底的卵石告诉我们的道理是一样的。

比如我们喝茶，我们保有正念，把心放在喝茶这件事上，认真地觉察喝茶的动作、茶的味道，就会体味茶香，感受苦尽甘来的余韵，体会喝茶带给我们的喜悦。但是如果我们不能保有正念，一任思绪起伏，忽而想着工作上的烦扰，忽而生起出外旅行的念头，完全忽略了当下正在做的喝茶这件事。我们的心无法如卵石般沉浸河底，而是随着波浪载浮载沉，随波逐流，那么恐怕到杯干茶尽之时，我们也无法真正体味其中的快乐。

正念与失念

我们用石头与南瓜来比喻正念和失念。拥有正念就像石头那样虽经流水冲刷却住定不移，而失念的心就会像南瓜一样四处漂走。

三粗与六细

佛经用“一念不觉生三细，境界为缘长六粗”来说明没有正念而生的烦恼。这里的三细、六粗指的就是各种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