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把姐姐我当鬼了呀!那小弟弟你又算是什么?要不然,不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的脸,看看我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我不。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闭紧双眼果断拒绝。
“没关系,即便你不睁眼,我这老妖一样可以吃你的肉、吸走你的阳气。要不要试试?”说着,我感觉到从对方口鼻中传来的气息正在缓缓逼近。
“哎呀,怎么这么瘦。算了,等养胖了再吃也不迟。”对方调笑着正要离开,我却突然主动凑上去在她脸上亲那么一下,然后躲在一旁看着她坏笑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坏孩子。”女人红着脸嗔道:“怎么突然不怕我这老妖婆啦?”
“噢,没什么。经过你刚才一提醒我突然想起我也是一个曾经死过两次的人了。那么,如果你要是一个僵尸女的话,那我就一定是个僵尸男,所以我为什么非要怕你?”在这个漂亮女人的面前我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顽皮。
“哼,死过两次很多么?也值得你如此炫耀?”女人不屑地说。
“这么说,你也死过很多回啦?”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提得很愚蠢,不过全当做是没话找话吧。
“我一个人被困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对我来说,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是在一万年前发生的,唉!”女人幽幽地说:“如果我每一次死后还转都要在墙上划上一小道用作标记的话,这所建筑里将不会再有任何一面整洁的白墙。请不要问我这里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不知道。”
我尴尬地收回了之前想好要问的问题,想到之前死亡给我带来的痛苦,语无伦次地说:“没想到,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吃过这么多的苦。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有救你,你不用因为这个来谢我。死神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现在在这里活着的所有人在一个轮回里都要死,只是时间早晚而已。我只是带你来我的一个安全屋密谈,省的别人来打扰我们。”
“谁会来打扰我们?”我好奇地问。
“当然是那些跟你一起进来的人,不,应该说是一群贪狼更确切。哼,贪婪只会让人迷失在地狱的岩浆中。你是不是也曾经迷失过?”她用她那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神突然轻蔑地看向我,顿时叫我不知所措起来。
“不是,我没有,我可和他们不一样。”我慌忙摇晃着双手辩解着。
她“哦?”了一声后,就在那里静静地听我解释。
“我同他们⋯,他们和我⋯”我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最终憋出了一句:“至少我可不贪。”
“你不贪?”她嘲笑之情溢于言表令我十分惶恐,不知道有什么把柄被人抓在手中。
“至少我是清醒的。比方说,比方说你叫林芳紫”“目前来看这个好像不是秘密吧!”“请暂时不要打断我,等我把话说完。在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我见过你的尸体,那一定是你本人的对吗?再后来你复活过来…对了,你用了一具事先准备好的外形同你相差无几女尸替换了倒在地上的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蒙蔽‘老狐狸’对吗?因为你预见到‘老狐狸’的到来一定会对你不利的,因为他是你的敌人。我曾经在最危急的时刻帮你把这件事遮掩了过去。”说着说着,我忽然间领悟到小刘先前说的关于鬼魂和僵尸的那句话产生的缘由。
“对不起,我冒昧打断一下。‘老狐狸’是谁?”林芳紫一脸迷惑地问。
“‘老狐狸’就是胡永年,胡永年就是‘老狐狸’,这回你的明白?”事实上我很愿意她来打断我,好给我时间想接下来说点什么。
“呵呵,还真有你的,这样贴切的外号亏你想的出来,接着说。”她捂住嘴轻笑起来,看得我差些乱了心智。
“既然他是你的敌人,现在他也是我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我们岂不是正应该做朋友?”我随口就把最想说的话一股脑地倒出去。
“你只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我闲来无事所做的那个小障眼法只是暂时用来蒙蔽‘老狐狸’的。不过我也应该谢谢你,没有当面揭穿我的这个小把戏。”我羞愧地揉了揉鼻子,因为这些不过是我就在刚才灵机一动而作出的推论,之前我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所以哪里有什么当面揭穿她的机会。林芳紫没有理会我这些小动作,只顾说着她自己的话:“因为我在之前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想去理会你们,我当时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一走了之。这也是我现在的想法。说到敌人的敌人,‘老狐狸’设计杀了所有人,最后只剩下他一个,那么其他人都应该是他的敌人,我又何必一定要来找你结盟?”
“什么?他杀了所有人?连白工和郝教授,这些他的下属他也没放过?”我震惊了。
“嘿,这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像我们这种人一辈子都讲的是个计划。如果不杀人他一个人也不会动的,但是只要动了一个人,他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情者的,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回去对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到时,对上面的调查他也可以随意编排回复,甚至还可以装疯卖傻逃避审查,因为不可能再有人有机会揭穿他。”林芳紫把一切说的都好像再正常不过,她没有顾忌我的接受能力。
“奶奶的,这种事他也能做的出来?真太他妈不是人了!对啦,你怎么会这么了解他?”我已经被气得快七窍生烟了,对‘老狐狸’的为人我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也让我心中产生出来更多猜测。
“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恨的人就是我,只要我活一天,他就不会有睡上一天安稳觉的机会。唉,可惜他并不知道,其实我对他我早已经没有了仇恨,我的心早已平静如水。”说到这她停了一会,一本正经地把话锋转回:“知道我为什么要拿走控制中心设备里的主元件么?只因为两件事,第一,看在郝爱军为我尸体盖衣的情谊上,我不想他出去以后被杀,至少死在这里他会安全许多。”“原来如此,你一早就知道了这些,所以先‘老狐狸’一步,策划了一系列地动作。既然是这样你怎么不去找郝教授来帮你?”我说不上从哪里涌上来一股淡淡的醋意。
“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想明白的,他是‘老狐狸’的左膀右臂之一,还是一个死忠,他不会听我的。再有,我之所以没有逃出去,而且来找你,还不都是因为你拿走了‘门’的钥匙。我这里有专门控制监控室的安全屋,在那里我可以轻松地了解一切。虽然我没有看到是谁拿走了钥匙,但我确认过当时在场的都有些什么人,之后通过对丢失元器件的反应我可以确定当时就是你拿走了那个钥匙。你说我分析的对是不对?”林芳紫盯视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说。
“什么钥匙?我哪有拿什么钥匙啊?”我紧张的不知所措,突然想起了什么,怪不得她怀疑我贪婪:“啊!你,你是说那个装饰物么?我,我哪知道它是什么钥匙啊!我还以为它只是一个精美的小装饰品呢!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要相信我。”我一边忙着解释一边偷偷去抹手心里的冷汗:“并且我并没有一心想把它占为己有。”虽然没想占为己有,但是想去同他人交换的想法是有的,可是这个不能说。
“我相信你说得都是真的。那好,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拿出来给我,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她突然轻凑上前,柔情似水的闪动着那双迷离的双眼,脸上居然还飞出了两片红晕。
“那东西,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我有些被逼得几乎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知道东西不在你身上,我们一起去把它找回来好么?”娇柔的身躯几乎马上就要倒在我怀里。
我忽然意思到,之前她一定曾经搜遍了我的全身上下,用她那温暖柔润的小手……我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好,我们这就去找它,我们走。”我慌忙起身想躲开她,就如同去躲洪水猛兽。
“先不要急,外面现在乱的很,到处都在打枪。要不,你先告诉我,东西在哪里?好不好么!”她忽然又像个小孩子似的撒起娇来。
“东西在?对啦,东西在大海的背包里,可是大海他⋯”我突然惊道。
“他什么?他怎么了,你快说啊。”我的表情把这个小女人给吓到了。
“我不知道⋯⋯我想知道,如果那个东西再也找不回来,后果会怎样?”我心虚地问。
“你说什么?那不可能,这种事绝对不能让它发生!你这么说是想逼我杀你吗?”她一开始激动地叫喊起来,只一会的功夫就平静下来:“如果那样,我们很可能会永远被困在这里,感受着地狱里的煎熬,一直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不,如果上天剥夺了我重回人间的机会,我一定会去选择另一种方式解脱,虽然这种解脱方式曾经多次让我犹豫不决。”
我很想问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方式可以从这里彻底解脱,可是我不敢。我就像一个当场被逮到的犯了错的孩子,只能在心里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默默祈祷着这一切不过都是昨日的梦境。
“东西在大海背包里,而大海,据说是在前往专家宿舍的路上被人推下了断崖……”我最终还是选择直说。
“什么?天啊,这老天还真是会考验人!居然把两条路放到了一个点上。好吧,既然这样,如果找不回钥匙,我也就不指望这里会再出现什么奇迹了,我会选择当场跳下去的,我保证。”
我想拦阻她的这种想法,想告诉她,不要泄气,至少这里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直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可是我没有这个勇气。
沉默,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于是我爆发了。
“那我陪你,跳下去。”这句话说的和我想的根本就不挨着,内容是天差地别的,可是效果是一样的,都让我很尴尬。我低着头红着脸,虽然好想去看看她的反应,可我始终抬不起那仿若重于千斤的头来。此时的我真想来一场痛快淋漓的灭亡。
“算了,事情也许没有你我想象的那样糟糕。至少我们应该先去确认一下再说。谢谢你。”她没有对我多加指责,也许是看出了我流露出来的真情,特别是最后那句感激的话让我欣喜若狂。
“阿紫,喔,对不起,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称呼你?”这个称呼不自觉的让我想起金庸先生笔下的那个任性顽皮又多情的少女。
“随便你。”阿紫好像对这些琐碎的小事并不在意,她情绪很快就平复下来,正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紫,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就这样直接去找大海?”
“没有那么容易,你跟我来。”阿紫开启了墙壁上的一道暗门,领着我走入了另外一间密室,那里有个用桌子搭建的简易控制台,上面连接了两个监视器。她熟练的操控着控制器,把其他人的身影都一一给捕捉了下来。
李金全和白海军两人不知什么原因正在科研中心附近打了个天翻地覆、不可开交。
郝爱军独自在某一层的通道里悠闲而又诡异的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翻看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书,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赵永刚摊坐在某一层的电梯口每隔一阵子就向电梯井上下各打上两枪,而刘景元在另一层也是如出一辙。
胡永年呆坐在控制中心的监控室里,面对着监视器发呆。
银海坠落的悬崖那里没有监控,无法了解情况,而石猛也一直无影无踪。
“到坠崖地,我们至少需要面对三道坎。首先,是躲避‘老狐狸’的监控。这个到好办,我可以从这里操控那边监控屏幕;其次,也是最主要的是,解决用枪封住电梯井的那两个人;最后,还有必经之路上那打斗的两人。你看你能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我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因为我做梦也没想到过,之前的战友们只一转身的工夫就几乎都变成了敌人,甚至现在我最害怕见到的就是刘景元。
“你容我再想想,我再想想。”我逃避似地回答。
沉寂了好一会,我好奇地问出了我的疑问:“这里真的就只有这一部电梯通道么?如果电梯出了故障在这里工作的人岂不是会很麻烦?”
“你以为这里的电梯是自动化的?也难怪你会有这样的疑问。这里的电梯是由最顶层的控制室控制的,任何人想要使用电梯都得通过向主管领导申请,主管再向上层部门请示,得到批准后由上层部门通知顶层控制室控制使用,你要知道,这里几乎从来没有为普通员工而打开的电梯。”“什么?难道所有员工只能在自己工作的所在层活动么?那是多么无趣的一项工作啊!”“事实上,是的。这里几乎是每个人的坟墓,出去这里的方法要么是彻底疯掉被带出去处理,要么就是死后被盖上美国国旗给抬出去。所以当时想进到这里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想出去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阿紫的情绪彻底稳定了下来,开始为我答疑解惑。
“我的天,我说这样绝密地研究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啊,既然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这里的权利,可是现在这里的人呢?他们都到哪里去了?”终于有人可以为我解惑,这个机会我怎么能错过。
“这里的人?哼,只不过都是一群没有觉悟的家伙罢了。他们根本就没有直面死神的勇气。在这里,当时真正有这个觉悟的可能也就只有我和贝尔格博士两个人啦!”
“怎么回事?能不能说给我听听?怎么,除了你还有一个活人在这里么?”我疑惑地问着,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有太多未知的东西存在。
阿紫叹了口气,思考了一会,仿佛在努力回忆几百年以前的事情:“博士的全名应该是布鲁诺·贝尔格,我们先是在香港相互认识,后来是以博士专职秘书兼女友的身份和他一起来到的这里。你不用误会啊,其实我们没有什么的,博士的身份很特殊但对我却一直很照顾,对我就像对他的亲生女儿一样。其实我有很多事情都瞒不过他的,可他却一直都在那里装傻。”
“那这个叫贝尔格的博士现在人在哪里?我们先前搜查这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其他人啊?”
“就在出事的那一天,他身体有些不适,就先回住所休息去了,我因为还想多暗中了解一些设备操作上的步骤就没有立刻陪他回去。后来,事情突然就发生啦!随着二号机的突然爆炸,自毁系统马上被电脑自动启动,当时所有人都蒙了,内部控制中心居然无法关闭自毁系统,需要进行外部的控制,可得不到外面的回应。大家按照条例要求,又是破坏设备,又是收集整理资料,还对囚室进行了毒气灭口操作,真不知道是有多么的多余,可把能忙的事都忙完了,那些无事可做的人们在不断减少的机器读时声中慌了手脚,呼叫外部平台接人出去却还是一直得不到回应,只好哀求内部的顶层控制室破天荒地用电梯把所有人分批次载去了上三层,那里离地面更近一些,有人认为在那里也许能想出逃出去的办法来。可是他们真的能出去么?我从来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所以就默默地留下,在监控室看着他们瞎折腾,安静的等待死神地召唤。可是就在机器开始读秒的时候,上层建筑却提前炸响了,我猜是绝望中有人想利用炸药打开一条向外的出路,可是这样做却引起了连锁反应,整个上面六层在不断的巨烈的爆炸声中坍塌下来,结果自毁系统却阴差阳错的被取消了,六层以下得到了暂时的喘息。你说命运有时是不是就爱如此地捉弄人?想死的没有死成,不想死的却一个也没跑掉。”说到这里阿紫自嘲地笑笑:“可惜好景不长,经过小半天的工夫,还没有等我找到这里的出路,系统就对余下的所有层开始了‘大扫除’,它先是放出有毒气体,再间隔一段时间后,抽走了这里所有的空气。我第一次失去的生命就是被毒气夺走的,接下来,恶梦就开始了。一直以来,我同这个‘大扫除’进行了无数次的斗争,可始终无法逃脱它对我最后的审判。”我心有所感,那是怎样一段痛苦的经历啊!下意识的,我握住了阿紫的手想安慰她几句,却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紫苦笑着抽回了她的手:“谢谢你的好意,其实后来我已经习惯了去接受死亡。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博士那边什么情况我一直都无法去了解,为了打发多余的无聊时光,我开始建设这里,如此折腾了很久,直到我感觉自己就快崩溃了,我决定尝试出去,用一切我可以想到的方法。于是我做好了各种各样的计划,一个个去尝试着实施它们。直到,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有人进来了,我知道我的计划终于成功了!”阿紫说到后面有些激动起来。
听到这里我对阿紫的遭遇深表同情,嘘唏不已,并暗自深刻检讨因为自己随意拿走‘门’的钥匙,从而导致阿紫不能在第一时间离开这里的这件事。不过转念一想,这或许就是一种缘分,是上天赐予我的一次机会,怎么能不好好把握!
“那一号机又为什么会被封死弃用呢?你又是怎么会想到利用它打开一条逃生出路的呢?”我设法用提问题来掩盖自己的真实情感。
“这个说起来就有些诡异了。一号机在事发前的一天晚上,在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被神秘地启动了,导致整个研究基地警报声震天,并且,在一号门开启的时间段内,生命探测器探查出有生命体闯入迹象。因为根本找不到那个所谓的生命体,致使有些人认为那只是一种设备误报。可是,高层领导一致认为,那可能是隐形存在的生命体,在发现使用任何手段都无法消除对这个生命体所造成的探测器警报后,上面决定用封闭禁用一号机来阻止外来的入侵。结果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没多久就发生了可怕的基地毁灭事件。”
“原来如此!透明生物,难道,难道这里曾经进来过外星生物?”随着中国不断加大的开放步伐,一些国外的科幻电影也逐步占领了中国的电影院线,使得每每遭遇一些不明事件,国人多多少少都倾向于借助电影中的解释,我也不例外,对这样胡乱的猜测多少产生出来一丝恐惧和担心。
“你不用害怕,我独自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年,从来就没有遇到过任何的生物,更不用说什么外星生物了。就算曾经有过,我想它也已经在大毁灭前离开了这里吧!”阿紫看出了我地恐惧,反到安慰起我来。她对我的这层安慰让我觉得十分暖心。
“阿紫…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能一起活着离开这里的话,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不知道那来的勇气,我终于对她吐露心声。
“呵,你到现在才跟人家接触多长时间啊?你对人家很了解的么?你不怕人家的年纪比你母亲的年纪还要大很多?”阿紫笑着说,她笑得很甜,很开心的样子,可是我火热的心却像是被浇上了一杯冷水。
“当爱情来到了我的面前,我瞎了。
除了你的音容笑貌,我什么也看不见。
如果上天非要安排给我一项重要的事情,我希望是守护着你,一直到我生命的终结!”我感受着心中甜蜜的刺痛,道出了我的心声。
“没想到你还会做诗,这辈子还从来没有人为我写过诗!”阿紫悠悠地道。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天天为你写一首诗,并且吟诵给你听。”我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
“爱情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的爆发,可是它延续出的却总是排山倒海似的冲击波,让人无法阻挡。”阿紫像个教授在为她的弟子传道解惑:“你不能,我同样也不能。算了,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这个决定后悔的,这未尝不是对你的一种惩罚。”
她突然一改表情,变成了一个顽皮的小女孩的样子:“那么,最严重的问题来啦,到现在我还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叫张卫东,”看着她花一般的笑脸,我知道,我的春天已经来到了:“你可以叫我东子。”
此刻,在我的眼中,这里已不再是恐怖的地狱,就连原本冰冷的水泥墙面都仿佛在散发着浓浓的春意,地面上似乎已被鲜花和青草铺满,空气中仿佛还传来春天里泥土的芳香。
“我要找他们好好谈一谈去。你先在这里藏好别动,等着我,很快我就回来。”我幻想着自己是个无敌的战士,英勇无畏、勇往直前地冲上去迎接一切即将到来的危险。我不敢带着阿紫一起去,是因为我真的怕在自己不能找回钥匙的情况下她在我面前跳了崖。
“那,你要小心啊。”阿紫关心地嘱咐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信心满满地说。
“最后有一件事我想问下,如果我能够找到大海的尸体他有没有可能像我一样还活过来?”问完问题,我那颗绷紧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只要你能拿到一个完整的身体,我想他的复活是自然而然的事。”阿紫这句话就像喂我吞下了一颗定心丸。
刚想转身离开,忽然又想起还有一件事要问:“对啦,还有件事情我必须问个明白。”
“什么事?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想知道郝爱军他们和‘老狐狸’除去上下级同事关系之外,还有什么其它的关系么?为什么他们都尊称‘老狐狸’为老师?”事实上在我的问题里故意避开了阿紫同他们之间的关联,因为我害怕会得到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答案,甚至于连郝教授这个人的名字我原本都不愿意在她的面前提及。
“是这个啊。胡永年青年时期曾经借用组织关系在东北某地创办了一所专门收容烈士遗孤的收容院,他通过各方面的关系找来各种能人来培养这些烈士遗孤,并从中挑选出当中一些成绩突出的孩子组建了一个精英团由他亲自教授,后来这些孩子几乎都追随在了他的左右。在那里他为所有的孩子都重改了名字,其中的男孩子的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都用的是‘军’字,郝爱军就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他同胡建军二人合为胡永年的左膀右臂。”阿紫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噢,原来如此。那你一定也认识‘小狐狸’啦?”
“谁是‘小狐狸’?我不知道。”
“哦,大海说是‘老狐狸’的独生子,好像叫胡阳。”
“胡阳?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至于独生子吗,哼,那就是奇闻怪事啦,胡永年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对啦,也许这个胡阳就是胡建军也说不定,毕竟他们是亲叔侄关系,所以说他要是有个干儿子的话首先就一定会是胡建军。”
“我明白了,谢谢你为我解决一大疑惑,我相信这些信息在关键时刻也许能帮助到我。好,我先去解决第一层的麻烦。”说完我转身就走,心中更加确定了郝爱军与阿紫必然是很亲近的关系,至于亲近到什么程度,我不敢问。虽然我一直提醒自己这些过往的事情现在都不重要了,但这道坎暂时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跨。
一路上我心事重重,心里一直盘算着要如何去面对阻挡在我们前进方向上的第一个人,刘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