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你说咋们都守了好几日了,那人怎么还没来?”无聊的都数开星星了,一颗,二颗,三颗……
“没事,再等等就当数星星了。”夜蒹葭看着房六数星星,忍不住调侃道。
数着数着,房六突然瞧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钻到了那宅子里。“蒹葭,那人进去了。”便拽了拽她的衣袖。“恩,我看见了,走,咋们去看看。”说着,便悄悄的靠近那宅子。
“代云,你可怪我杀你全家,我猜,你定不怪我,我每日都来这儿陪你,就我们俩个,你开心吗?”宋祁渊啊!宋祁渊,纵使你天赋异禀那又如何,代云不爱你,她爱的始终不是你,宋祁渊在心里自嘲道。从衣袖里掏出那根代云送自己的笛子吹了起来。
“房六,你说,我怎么突然流了眼泪了,怎么还止不住?”夜蒹葭说着,用袖子擦了擦,可还是不停流。
“蒹葭,我也是,自那人进去吹了笛子,我就特别想哭。”房六虽是泪流满面,可心里却有些难过,一个大男人,流眼泪,像什么话,可就是停不下。
宋祁渊吹着,吹着,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大声呵斥道:“什么人?”“糟了,被发现了,算了,黑灯瞎火的,看不清长相,倒不如凑进看看。”夜蒹葭瞄了瞄房六,二人运起轻功,眨眼间到了宋祁渊面前,虽说是被发现了,可该有的谱,还是要摆足了。
“你们到这儿做什么?”先玩玩,等会再杀,反正不差这俩个。
夜蒹葭看着宋祁渊,这人面如死灰,可奈不住长的好看呀!一些碎发随意舒展在额头,眼睛像极了今晚的星星,脱口而出道:“星星,我们来这儿看星星。”
“星星?”宋祁渊抬头望了望,的确,今晚的星星很多也很亮,可这套说辞明显就是骗人的,大半夜的,跑到城外来看星星,要么,就是这俩人脑子坏着。
“的确不错。”宋祁渊看着眼前的女子,随口胡说倒是不错。
“我叫你星星,可好?”夜蒹葭往宋祁渊边上凑了凑。“为什么?”宋祁渊看着这女子自来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子,怎么如此。
“因为你的眼睛像极了今晚的星星呀!”说完,便飞快的拉着房六运起轻功跑了。
“这女子,倒是有意思。”宋祁渊不解,为何这女子说完自己的眼睛像极了星星就跑了,本来是要杀了的。
“蒹葭,为何要跑?”房六不解,不是聊的很好吗?“不跑,等着他杀了咋俩吗?那人绝对在咋们俩之上,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废话,你见过那个人身上有极重的鲜血气味,肯定是杀了不少人。
房六刚准备问,就被夜蒹葭堵住了嘴,把自己想问的都回答了上来,无聊至极,抬头数星星成了房六必做的事。
“易凛寒,你说,他们在外面怎么样了?”卫离若惆怅的看着易凛寒,只见那人正在写字,唉!还是这样,好徒儿,你怎么还不回来,为师想你了。
“若男,准备笔墨纸砚,房六,画张那人的画。”夜蒹葭在外面换了一身男装,回到学士府,立马就让人准备笔墨纸砚,让房六画了,明日一早教给皇上,自己就可以去看看海棠,翡翠了。自己画技惊人,还是不要画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每天都是这样,一模一样的话,拓跋达没听腻,自己都说腻了。
“平身。”
“启禀皇上,城郊宅子的事,微臣和房大人已经查清楚了,杀那户人家的是那家小姐的情郎,本想抓了那人,可那人武功极高,微臣和房大人手无缚鸡之力,只画了那人的画像,请皇上过目。”夜蒹葭一脸赤诚的说道。
从皇上边走来一个太监,从夜蒹葭手里拿了画,递给皇上。拓跋达看了看,没觉得什么不同。“众爱卿看看。”递给了刚才递来的小太监。太监又递给了众大臣,这才回到拓跋达跟前,安安静静的站了起来。
众大臣看了以后,闭口不言。夜蒹葭看了看,众大臣都低着头,恨不得眼前有个洞钻了进去才好。
好不容易下了朝,心里似是想到了什么。“走,去漫春楼。”那有说书的,打发时间。
“大家可知道宋祁渊,不曾吧!嘿嘿,今咋们就讲讲这宋祁渊,年方十八,却有着一身的好本事,当然,但这好本事却是用来杀人的江湖人称“如麻”,这如麻是指他杀人如麻,专杀宗门弟子,外出历练的各派弟子们,大多都被他杀了,想必,宗门肯定是知道了,结果,派人下来这么一查,结果什么?差不多都死了,即便有的回到宗门,却都残了,可就是这样,宗门只知道有这么个人,却不知道长相。据说,这宋祁渊吹的一手好笛,那声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莫不是你瞎说的吧!”一个看起来有些鲁莽的人说到。
“怎么会?”说书人嘿嘿一笑,“好了,今就到这儿了,下回见。”说着,就下了台走了。
夜蒹葭听着,听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昨晚那人莫不是宋祁渊,自己还叫他星星,自己还画了他的画像,自己还调戏他,要是哪天遇见了还不得杀了自己,不行,自己得躲躲,对,躲躲,过些日子,等他走了,自己就又可以出来快活来了。
房六看着夜蒹葭不对劲的样子,“蒹葭,要不,我们去怡红院,找海棠她们玩玩。”夜蒹葭听了,反手就给了个核桃,“这大白天的,怡红院没开门。”
房六着额头,心想,对呀!怡红院白天不开门,晚上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