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清被打蒙了,怒气冲冲的转过头,发现了一脸愤怒的伍大郎,就立在他的后边,他望着上次猛揍自己的伍大郎,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
看到西门清被人打了,他带领的七八十号人,一下子呼啦啦的,向着伍大郎他们二十多人,围了过来。
伍大郎看到这么多人,也是不害怕,瞪着眼睛,向西门清怒道:“你小子,又在这欺负人了,是不是?老子看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他娘的是不是又皮痒了!”
西门清虽被伍大郎打了一下,但他本人,对上次茶馆的事情,还心有余悸,现在他带着的人虽多,可也是不敢还手,他脸上居然露出了害怕神色,心里虽然害怕,嘴却硬道:“你这厮,可不要欺人太甚哦!小心我回去后,向时王爷告状!”
伍大郎向西门清,恶狠狠的说道:“你有本事就去告,俺要是知道你去告状了,看俺不打死你,以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你……你……”
西门清你了好几次,都没你出来,他旁边有一个小校,没有经历过,上次茶楼的事情,直接上前几步,向伍大郎吼道:“你这厮,是谁的属下,报上名来!”
伍大佬听完他的话,向那小校,推了一把,大怒着吼道:“老子家,大人的名号,也是你这孙子能问的!”
那小校被伍大郎一推,有些发怒,有点想拔武器的意思,伍大郎也是不怕,亮了亮腰间的武器,大吼道:“怎么就凭你们这些,烂鱼虾,臭鸟蛋,要跟爷爷动手吗?”
看着武大郎杀气腾腾的样子,那小校没有怂,西门清倒是先怂了,他认为上次带着三十多人,在茶馆都打不过人家八个,跑回去告状后,还被宋安戊教训了一顿。
现在西门清看到武大郎身后,还带着二十多个人,他那还有勇气动手,赶忙向他带着的人,低声喊道:“走……走……”
西门清说完,就赶忙离开那了茶摊子,带着人就要跑,伍大郎追过去,对着他的后脑勺,又是一巴掌,口中还喊道:“以后在让俺看到你,这混蛋欺负人,老子每看到一次,揍你一次!”
西门清被打也不敢还手,倒是更加快了脚步,往城内跑去,他带着的人看到自己的上官,被欺负成这样还认怂,都是勾着头,跟着西门清跑回城内去了。
城门口的民众看到有人,替那被欺负的茶娘出头,都纷纷向伍大郎等人叫好,在心底猜测着,这到底是城中,那位大人的军队。
守门的那军士,看着伍大郎等人,羡慕的问道:“头儿这是那家的军队,这么厉害,宁武都的人被欺负,竟然都不敢还手!”
“看样子有点像,这些日子在城外剿匪的那支府军。”
“他们属于那位大人啊?”
守城门的那小校,揪着嘴上的八字胡须想了一下说道:“哦!俺想起来了,他们是‘徐州府军折冲都尉’王洵,王大人的军队,说起来咱们还是一家呢!”
听完小校的话,那军士远远的看着,威风的伍大郎等人,低声的叹道:“头儿,咱们真是一家吗!”
那小校边喝茶,边把收来的钱装起来,头也不抬的直接说道:“那当然,他们是徐州府军,咱们是徐州刺史府衙的卫军,一听这名字,那咱们肯定就是一家人啊!”
徐州刺史李师悦,他人其实还可以,进士出身文采也是好,在徐州民众中口碑还是不错,但是他就是没有治过军,也不会统军,所以在这武力至上的时代,李师悦就玩不转了,刺史府衙的军队,也是军纪败坏,毫无战斗力,比宁武都还不如,这才导致身为徐州刺史的李师悦,在徐州城中处处都被陈景喻压一头。
被欺负的茶娘向伍大郎道谢后,想留伍大郎他们喝碗茶水,但伍大郎他坚决不受,他客客气气的回绝了那茶娘,因为他知道这茶娘也是不容易,况且王洵交代过,没有什么事情,尽量不要叨扰民众,伍大郎对王洵的交代,那也是谨记在心。
摆摊的那茶娘,对武大郎他们那是非常的感激,在伍大郎他们走后,向着她年幼的弟弟轻声说道:“小郎,姐姐本来不想你投军的,但是现在这世道,男儿大多都到军中讨生活了,你以后如果要投军了,就投刚刚帮你姐姐的那种军队。”
武大郎带着一队人,趾高气昂的进了徐州城,带着人往王洵所住的院落走去。
进了城后,伍大郎他身后的一个什长,向他问道:“伍校尉,刚刚他们这么多人,你不怕吗?俺以前在这徐州城中,没少被他们欺负。”
“俺告诉你,上次他们人也是比俺们多,俺跟昂有鱼大哥就两个人,还不是照样揍西门清那小子,只要是大人手下的人,就不是怂包,以后被人欺负,该动手就动手,揍他娘的,你们可不要丢俺的脸,更不要给咱们大人丢脸,你们知道吗!”
伍大郎说起王洵,那是打心里尊敬,他想起上次的事情,那更是一脸的自豪。
“伍校尉,打起来,不怕出事情吗?”
“你不用怕,没事的,咱们大人,他那神通广大,你们是没有见过,出在大的事情,他都能解决!”王洵在伍大郎心中,那是无所不能的。
伍大郎到家中,将王洵的口信带给裴贞依,就直接返回军营,他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已经做了裴贞依侍女的金莲,但他已经非常开心了。
王洵在伍大郎回来后的第二天也到了,王洵一回徐州,就立马将阵亡将士的家人,叫到了军营中的校场上,当着众军士的面,每阵亡一人抚恤八惯钱。
因伤致残的人发五惯,然后安排在军中或者府上,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以王洵的现在能力,暂时只能这么安排了。
不过王洵此举,已经非常的让军中的众将士,佩服加感动了,毕竟这个时代,从军的人如果死了,只能怪自己命不够硬,死了也怨不得别人,残废了那直接赶出军中,基本也是自生自灭。
这次回来徐州,王洵他本想,去拜访一下张骁勇和郑蔺,但是两人都不在,张骁勇已经带兵,从萧县前往宿州去了,他和宿州镇将刘知俊,相互换防了。
郑蔺依旧领兵三千,在丰县驻防,感化军的另一名将领张筠,带着四千驻防沛县,两人一起防备宋州的宣武军。
不过朱温,现在估计没时间打感化镇,他现在正一边在河中镇一带,因为河中节度使归属的问题,跟河东的李克用死磕,又一边在郓州,跟天平军节度使朱瑄交战。
天平军节度使朱瑄,跟他弟弟泰宁军节度使朱瑾,前些年两人一起跟朱温,共同对抗秦宗权的时候,还以兄弟相称,但是在前年(公元887年),两人就和朱温闹翻了,双方一开始是在曹州,大搞摩擦,后来两军直接开战了,不过朱瑄两兄弟那是朱温的对手,现在天平镇的曹州和濮州都丢了。
可惜时溥这人疑心比较大,没有抓住机会,反倒是连战连败,其实刘知俊和张筠也是大将之才,奈何这两人都是,陈景喻原先的手下,所以时溥也是对两人防备得很.
时溥今年还派他侄子时松,单独领军两万,在濠州和泗州一带驻扎,时溥不把时松放,在徐州的原因,王洵估计是,时溥他又想防备时松,又想倚重他的意思。
不过现在杨行密,正在扬州一带跟孙儒交战,时溥放这么多军队在那,也是可能是想染指淮南的意思,王洵的目光,其实最近也是一直盯在扬州。
奈何他就是兵微,将倒是不寡,所以王洵暂时还没有能力,单独吃下扬州这块肥肉,只能静待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