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凯撒看着脸色苍白的诺诺有些担心地伸出手来探向她的额头,“好像有些发烧。帕西,联系克莱亚医生让他去酒店待命。”
“已经联系了,不过酒店里已经有学院调派的一应医护人员。”
“我没事,只是侧写时间太长用脑过度而已,补充点糖分就好。”诺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太妃糖剥开放进嘴里。
“有什么发现吗?”凯撒看了车外的街道,“不出意外的话还有十多分钟的车程就能到了。”
“发现虽然有,不过不是很清晰,可以确定的是我的记忆里有个人的存在被抹去了。”诺诺接过凯撒从车载冰箱的牛奶喝了几口,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暂且休息十多分钟吧,等到了酒店以后试着在富山雅史的催眠引导下侧写看能不能发现更多。”
“什么样的人?说说看,也许我有印象。”凯撒若有所思的道。“你果然是卷进什么事件里了,家族里有些人非要说你是逃婚了。”
“我是那种随随便便答应别人结婚又随随便便逃掉的人吗?”诺诺两眼一翻抬脚准备踹过去却忽然愣住,她可是从来不会去踹凯撒的,然而这个动作却又像是做了很多次的样子,强烈的既视感让她一阵恍惚。
“我当然不认为你是逃婚了,因为,你可是我许诺了一生的女人啊。”凯撒当然注意到了诺诺有些奇怪的动作,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想着这般豪言出口也许该抱一个?
“少肉麻了,说正事吧。”诺诺眉头微蹙,刚刚的既视感让她很是在意,可是却没有什么发现。“记忆中少的这个人首先应该跟我很熟,不然不会知道我在金色鸢尾花学园,然后是个很怂的人,很依赖我,身手也不错,应该是卡塞尔学院的人,大概是……学弟。嗯,应该没错,一个跟我很熟很依赖我的学弟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特地找到金色鸢尾花学园还没有留下任何记录,只能是从岛上悬崖那侧上来的了。再有就是他应该是个中国人,就是他带我去的中国,不然出逃的话我个人更倾向于去索马里或者加勒比。我们一起去见了楚子航的母亲,在这过程中我们遇到了袭击,袭击我们的应该是死侍,虽然我记忆里是混混袭击了我们,不过监控没有记录,楚子航的母亲也回忆不起来当时的情况。于是尝试着对那些混混进行深度侧写,结果只能看到墨色的身影还有扭曲的动作,很像死侍。之后我就受伤失血昏迷直到醒过来,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提取了。”
“一个跟你很熟的中国人而且是卡塞尔学院的学弟吗……印象中好像没有符合条件的人。楚子航和你是同届,而且你失踪期间他去执行任务了。”凯撒皱眉思忖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用加图索家的白卡权限调用了学生档案,然而还是没有什么发现。“看样子被你说的那个人的存在被抹去的很彻底啊。”
就不考虑一下诺诺撒谎了这种情况吗?帕西心里想道。然而看了眼两人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也许只有他自己想多了。
“我也没指望能这么简单就能找到目标,只是连一点新的线索都没还是有些失望。”诺诺撇了撇嘴,右手托腮扭头看着窗外。
“很遗憾在你们失望的时候还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我们找不到酒店了。准确的说法是:Country Rome酒店连同附近的三个街区都从地图上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过一样。”本来以帕西对罗马市区的熟悉程度是用不着看地图的,直到找不到目的地时才发现,不知何时,地图上竟然少了三个街区,其余的街区则随意的拼接在一起,然而路人却毫无所觉。
“这里之前有尼伯龙根吗?竟然在离家族这么近的地方,而且好像也没有过观测记录。”凯撒看了眼外面忽然陌生的街道,冷静的开始联系家族本部下达着指令并联系卡塞尔学院问询情况……
“尼伯龙根吗?为什么我进不去?”她身上带有青铜城的烙印,如果有尼伯龙根,她应该是可以进去的才对。“青铜城……当初是和谁一起进去的来着?”
与此同时,Country Rome酒店校长临时办公室内忽然响起欢快的电话铃声。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有些耳熟的败狗的声音:“校长,酒店门口有个男孩指名要见您,守门的专员A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赶走他。可是现在附近的普通人应该都被后勤部的疏散了才对,而且他又不是混血种的样子,实在有些可疑,所以我想还是来请示一下校长。”
“芬格尔?你没跟副校长一起回去?”昂热有些惊讶道,芬格尔不是副校长的小马仔吗?竟然没一起回去?“你在也好,毕竟那个软件是你做的。诺玛,把酒店门口的录像调过来我看看。”
“不用麻烦诺玛了,您得力的马仔芬格尔随时为校长服务!”芬格尔麻溜的敲打着键盘,竟然赶在诺玛之前就将监控画面调了出来。
“哼,弗拉梅尔这个老家伙,偷跑竟然不带我!”芬格尔小声道,话语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思。
监控画面上,一个身穿礼服的男孩撑着阳伞端立在门口,忽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随即收起阳伞看向门上的监控摄像头粲然一笑。守在门口的专员A正有些不明所以,耳机中却突然响起昂热带着几分惊恐的嘶吼声:“全员立刻撤离酒店门口!非战斗人员立刻进入‘穹顶’!诺玛,超一级战斗部署!目标,门口的那个男孩!”
“什么?!”专员A愣了一下,向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亚洲男孩开火吗?然而只是愣了一瞬,昂热的威信摆在那里他自然不会怀疑太多,下一秒专员立刻掏出腰间别着的M500左轮手枪,对着男孩的脑袋一连5发加强的炼金枪弹,就是次代种这么近的距离被打中怕也是要脑袋开瓢。然而男孩既没有闪躲也没有惊讶,只是站在那里淡漠的笑着。五发12mm的子弹排成一线悬停在男孩面前,恐怖的动能连个过程都没有直接消失不见。
冷汗瞬间流下,专员A毫不犹豫转身就要走,然而已经迟了,悬停着的子弹忽然消失,挪移一样击中了他的头部,同时倒下的还有另外四个隐蔽在周围的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