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默却忽然停下,转念一想:我若只是给钱买路,将来会有更多的人因此受害……我也不想管啊,可我是神啊,我又怎能……
郧海情看着等她做出决定……
夏默最后放下双手,小声地对郧海情说:“海情,你进来!”
“哦!”郧海情站起到车内,放下车帘,弓着腰面对夏默站立,(因为马车车内高度不及人高)“怎么了?”
“身上有防身的武器吗?”夏默开门见山。
郧海情摇了摇头。
当时,夏默的包裹放在夏默的右边,剑则放在她的左边——夏默就站起将郧海情压到之前自己坐的地方,也只能弓着腰对郧海情说:“在这儿等我!”
“干什么?”郧海情不解,有些惶恐与担心。
“我去会会他们。”夏默来不及多做解释,转身就走……
车下,黄沙遍地……
夏默刚掀开帘子站在帘边,就迷倒一大群“英雄好汉”……
所有人一时间都惊讶无比——这分明是清水出芙蓉嘛!好美啊!
夏默才不管这么多,心无杂念,一跃而起,右手折断马车车右上角一节木棒拿在手上,然后完美落地,径直向那男子走去……
那持刀男子还真看呆了——夏默来到他面前。
“二当家!”一个矮子碰碰持刀男子——他们的二当家,“二当家的!”
“知道!”二当家——那男子支开矮子,对郧海情的表现不屑一顾,“那小子!就这么没能耐?”
夏默严肃地看着二当家。
“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家出来呢!”二当家上前一步,想挑逗夏默。
“少废话!”夏默左脚往后退一步,微侧身,避开二当家。
“姑娘,咱商量个事啊,”二当家又一步靠近夏默(夏默便再将右脚往后一挪),“要不跟我回去做,咱们天龙寨的压寨夫人啊?”
“真不好意思!”夏默丝毫没有畏惧,只左脚又退了一步,语气坚定,“我早是已婚之妇了!”
“他?”二当家,右手持刀指向马车方向,又逼近一步,不满无比,(夏默也只好再次后退避让)“就他?姑娘不是我说,你天生丽质,怎么会看上他这么个王八呢!”
“要你管!”夏默反驳道。
“拿着!”二当家将刀往后一扔。
矮子双手接住沉重的刀,双腿不禁打了个颤。
“姑娘,那就让老子抱你回去做个妾,保你夜夜满意!”说完,二当家便向夏默伸出双手去,将要抱起她……
“滚!”夏默,抬起右脚,将二当家一脚踢开,二当家直往后退人群向两边为散开,最后,瞎子与聋子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没想到姑娘还是个小辣椒!”二当家站直上前几步撇嘴一笑,看着夏沫向右伸出右手,“刀!”
矮子忙捧着刀,将刀递给了二当家。
“看来,”二当家骄气不减,反而更增,“我得跟姑娘好好玩玩了!”
夏默于是伸出左手,做出让二当家过来的手势(也就是我们现在让狗狗过来的手势)。
二当家冲向夏默,挥刀向她腰间上方一点砍去。
夏默便仰身下去,躲过一刀后,站直。
二当家又挥刀向夏默脚下,夏默也跳起躲开。
在车内,郧海情十分纠结——听着车外的打斗声、黄沙飞舞声、利器挥动声,他左手紧攥着身边的剑不知该不该出手相助。毕竟自己与夏默已有一段友谊,如此袖手旁观,实在不道德;但另一方面,自己对武术本就一窍不通,如果拔剑帮助夏末,很有可能会帮倒忙,反而让夏默来救自己。
车外,两人搏斗着。
二当家将刀从夏默的双腿中扬起,想向上劈——夏默这次不能跃起,因为那样无济于事,她便向右上方抛起手中的木棍,右手往地上一撑,同时左脚抬起,左手又抬起撑在地上,并右脚抬起——她承了完美倒立——右脚右手抬起放下,再左脚左手抬起放下——总之,她翻了一个跟斗。站稳后,她跳起左手接住在空中的木棒,平稳落地。
一整个过程,快得让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完了,只有区区几秒时间。
二当家见夏默又一次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忙右手握刀柄,左手推刀背向夏默斫过去。
夏默略仰身,当即反应过来,双手拿木棒去挡,往回推。
可想,木终究是经不住刀割的。
夏默手中的拳般粗、勾样长的木棒在长约一肘、锋利无比的刀下显得脆弱无比么。棒与刀的交接处开始出现裂缝,并越来越宽,愈来愈深……
夏默右偏过头,紧闭着眼强撑着……
忽然夏默觉得向自己推过来的力量逐渐减小,睁眼回头一看——二当家的嘴角流下鲜血,胸前一抹深红。“血泊”中能够见着已插入他身体的剑,而执剑者,正是——郧海情!
郧海情自己也吓蒙了,拔出剑……
二当家倒地……
人群一片惊呼,都想冲过来,但又怕冲过来会死无葬身之地,便只敢在心里默哀而不敢轻举妄动。
夏默一脸说不出的表情,看着海情。
郧海情垂下手,剑滑落在地上。
夏默看着二当家,舍棒,到他身边蹲下,确定他没死后,为他把脉。
而郧海情呢——他双眼眨也不眨直盯着二当家胸前的血渍看——他杀人了!
那是郧海情第一次杀生——他只觉得违背了天地良心……
把脉完毕,夏默抬头看向人群——所有人都吓得腿软跪下了,直磕头求饶……
“你们还不快来将你的二当家抬回寨去!”夏末吩咐道!
在天龙寨。
寨主房内,寨主在上座。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不好啦!”胖子焦急无比地跑进来,“二当家的回来了!”
“闭你的嘴!老二回来怎么不好了!”寨主道。
正这么说着,矮子进来了,身后的人抬着二当家也进来了——胖子让道。
“谁做的!”见到受伤昏迷的二当家寨主暴跳如雷,气愤地一拍桌子站起来,质问当场所有人。
“是我。”夏默从外面走进来到寨主面前。
“默儿别这样……”郧海情左手拿好剑也跟着走进来,到夏默身体右后方,拉拉她的右手衣袖,想要阻止她。
“姑娘,你做什么不好?非得去杀人!”
“我这叫为民除害!”
“默儿!”郧海情又拉拉夏默,道。
“海情你别闹。”夏默挣开郧海情,又转回头来看向寨主,“你别担心,我会救他的。”
“怎么救?”债主反问。
“你们,”夏默转过身,“把……”
夏默还未说完——
有人用长绳勒住夏默脖颈——是寨主!他选择了从后进攻。夏默才不给寨主留下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趁寨主绳子还未完全抓稳,夏默右手抓住绳子一扯!将绳子从寨主手中夺了过来,转过身又拔出郧海情手中的剑,反过手再绕到寨主身后,右手持剑也握绳,架在寨主脖上……
“大当家的!”所有人看着寨主,紧张无比……
“还不快去!”夏默吼着人们,“把你们二当家扶到左边床上去!”
大家不敢违抗命令,便抬起二当家向右边走去——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矮子跟到人群后面,瞟着夏默,内心仍是不满与不甘,心想:哼!明枪易躲不错,但你别忘了,有一种机智叫做暗箭难逃!……
想着想着,矮子左手从腰间摸出一飞镖,将镖头对准夏默的膝关节(为了不被发现,他只有将手垂在腿边,而人太矮,手自然垂下时便正及夏默膝关节处高)。
夏默在寨主左边,头只右转盯着寨主,二话不说。
人们将二当家放到床上——矮子趁机发出飞镖!
飞镖直冲夏默飞去——悄然无息。
夏默当即抬起左腿,扫过飞镖……
“哧!”飞镖插在了门槛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