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利篇(3)

那么究竟什么是你的呢?①你的身体。只有它才是始终不离不弃的陪伴你的生命,走完人生的全部历程。只有它才能拼命地呵护、保护你的生命,直到耗尽它全部的能量为止。你的身体健康状况越好,陪你所走的路程就越远。没有了身体,你的生命也就终止了。因此,你要把这唯一属于你的东西“身体”,看做无价之宝,爱护它、满足它的一切需求。锻炼、营养、作息、防病治病、讲究卫生、心情舒畅、不受伤害,等等,一切保护性的措施全部跟上,一刻也不能松懈。②健康的身体。身体健康,生活才会有质量。身体健康,生命就会长寿。没有了健康的身体,就没有了生命。有了生命就拥有了一切。没有了生命,一切就都不是你的了。所以我们只要活着一天,就是福气,就该珍惜。③对待健康,偏见比无知更可怕。人生最大的错误,是用健康换取身外之物;人生最大的悲哀,是用生命换取个人的烦恼;人生最大的浪费,是用生命解决自己制造的麻烦!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健康。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珍惜你现在拥有的!

新时代人生新标准:①最聪明的人:老玩,老乐,老豁达,老幽默;②最呆傻的人:老急,老气,老郁闷,老烦恼;③最健康的人:老走,老动,老锻炼,老拥抱;④最快乐的人:老说,老笑,老联系,老给朋友发微信!没有健康一切为零。

(2)有人说:“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此人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自身的最大的危害。他说如果没有身体别人与我浑然为一,就成了与人无争,与世无争再不会有纷纷扰扰的事。所以他说:“等到没有身体了还有什么祸患呢?”这是他为了自己的安全或最大的利连身体都可以不要。其实不是不要,要与众人浑然为一呀,即做到“圣人当无心,应以百姓心为心”才好。有人觉得比生命更重要更珍贵的是自由。有诗为证:“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有人觉得大多数人的利益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也以诗为证:“呜呼!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矣。”有人觉得名节比生命更有价值,也以诗为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得丹心照汗青。”有人觉得义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这样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3)有人是这样介绍他所追求的幸福,说:“现在,我只重视现世的幸福与快乐。这有三件,第一是父母都健在,家人都健康;第二是面对天空不内疚,面对大地不惭愧;第三就是得到天下优秀人才的尊重并走过去对他们进行教育。”

(4)有人认为人生是要及时行乐,尽量满足自己的物欲。他们宣称:“今朝有酒今朝醉,休问门前是与非。”“诗酒且图今日兴,莫管功名何时成。”有人说:“吃过、喝过、玩过、乐过才真正属于我,任凭什么人也无法将它拿走。人生苦短,何不潇洒走一回?”

(5)有人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内心的幸福!”他说,许多人都以为内心幸福就是得到自己想要的。譬如说,想得到好看的衣服,得到可口的食物。但人的内心,会不断地要,吃了猪肉想吃牛肉,吃了牛肉想吃黄河鲤鱼。如果我们总是让内心充满欲望,我们就永远得不到幸福,得到的只是一时一地的快乐。他又说,幸福是大快乐,像森林那样的快乐;而快乐是小幸福,像一棵树那样的幸福。他说,北海里的一种叫鲲的大鱼,变成一只巨大的鹏鸟,这大鹏鸟啊,身子有几千里长,飞到天空直达九万里,它从空中向下一看,每一个人都像尘埃样渺小。它只要对着大地吹一口气,地上的人啊,野马啊,树啊,就会被卷起来,不知会飘到哪里去。但地上的小麻雀对大鹏鸟不以为然,它们在树上啁啾着,说,我们在地上找虫子吃,在丛林中唱歌,我们才比大鹏鸟快乐,飞得那样的高,那样的远,几个月才能歇息一次,完全不值得。他说,无论做什么,无论身体有多大,幸福只与内心有关。小麻雀如果天天羡慕大鹏鸟,却永远成不了大鹏鸟,那就不幸福。幸福就是自己做好自己。他又说,我个人的体验,幸福一要像大鹏那样,往下看,你会发现所有的人都很卑微,小得与尘埃一样,这样就不会有大痛苦让你痛不欲生了。一呢,每个人都没有什么了不起呀;二呢,要善于忘记自己。他又说,我曾经做梦梦见一只蝴蝶,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己梦见了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了自己。这就是物我两忘。物我两忘的时候就是幸福的时候啊!试想想,一个母亲眼睛看着孩子的时候,也是分不清看的是自己,还是看的是孩子。这个时候,就是最幸福的时候。忘我,忘记自己,是一种最大的幸福呀。因为我们许多的痛苦,都源于太在意自己,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6)有人说:“成功只有一个,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度过人生。”有人说:“青菜淡饭香,读书写字好。”

(7)有人说:“予尝求古仁人之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处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是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焉?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8)有人立志要做一个大丈夫。在他心目中的大丈夫是这样的:“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9)有人说:“有人在我耳边说,爱我永不变,只为这一句,断肠也无怨。”也有人说:“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

(10)有人说:“为人、为人就是为了几个人呀!我起早摸黑,做死做活、酸甜苦辣、跌打滚爬,就是想把几个孩子扶养成人,其他当官发财我是做梦也不会去想的!”

2.利以位聚

有心理学家把我们上面罗列的人们各种需要(即不同的利)归为五个等级。这五个等级是从低到高排列的。一为生理的需要,即人们所有需要中最为重要和有力量的需要,人们对食物、水分、空气、睡眠和性的需要。二是安全的需要,即对稳定、安全、保护、秩序的需要,是人们渴望摆脱恐惧和焦虑的期望表现。三是归属感和爱的需要,即人们不愿被孤立,希望与他人建立感情、感受爱与被爱的需要。四是尊重的需要,即人们需要拥有自信,需要获得他人的认同和尊重,自身的价值得到肯定的需要。五是自我实现的需要,即人们需要发展自身的潜能,实现自己的目标,并不断地改善和完善自我,让生命更具有意义和价值。

后来另有心理学家通过进一步的研究,在这五个层次需要的基础上又补充了三个层次。在第四个层次后面增加了两个,一个是认知的需要,即对知识和好奇心的需要;一个是审美的需要,即对美感和艺术性的需要。再在第五个层次后面再增加一个超越的需要,即对探索世界和宇宙的精神需要。心理学家们认为不同层次需要之间有一定的关系,需要的层次越低力量越强;层次越高,力量越弱。只有低层次需要得到满足后高层次需要才会出现。在人们的成长过程中,低层次需要直接关系到个体的生存,出现得较早;高层次需要不是维持人们生存必须的,出现得较晚。但是高层次需要也不是与人的生存毫不相干,满足这种需要可以让人们生活得更好。

我在这里要提醒大家注意,其实这种关系与事实情况不完全符合。在人类历史上有许多事例可以说明,很多人在自己的生理需要和安全需要没有得到满足时,却可以为更高的理想和成就抛弃一切。此外,宗教的力量不可低估,无数虔诚的宗教信徒可以忍受着低层次需要的缺失,却不断地为他们的信仰作出努力。在日常生活中,不同的人对不同层次的需要追求也不尽相同。如有人对某一层次的需要超过了对其他层次的需要。还有心理学家在以上需要层次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人的三个核心需要,即生存需要、成长需要和关系需要。认为人的各种需要可以同时具有激励作用,人们可以同时去追求各种层次的需要,或者在某种条件的限制下,在各种需要之间进行转化。

3.人以品分

据《荀子·哀公篇》记载孔子和哀公探讨用人问题时,他根据人的境界、智能与追求目标即利的不同情况,将人分为五个群体。现摘录如下供一阅。

孔子曰:“人有五仪:有庸人,有士,有君子,有贤人,有大圣。”哀公曰:“敢问何如斯可谓庸人矣?”孔子对曰:“所谓庸人者,口不道善言,心不知邑邑;不知选贤人善士托其身焉以为己忧;动行不知所务,止立不知所定;日选择于物,不知所贵;从物如流,不知所归;五凿为正,心从而坏:如此则可谓庸人矣。”哀公曰:“善!敢问何如斯可谓士矣?”孔子对曰:“所谓士者,虽不能尽道术,必有率也;虽不能遍美善,必有处也。是故知不务多,务审其所知;言不务多,务审其所谓;行不务多,务审其所由。故知既已知之矣,言既已谓之矣,行既已由之矣,则若性命肌肤之不可易也。故富贵不足以益也,卑贱不足以损也:如此则可谓士矣。”哀公曰:“善!敢问何如斯可谓之君子矣?”孔子对曰:“所谓君子者,言忠信而心不德,仁义在身而色不伐,思虑明通而辞不争,故犹然如将可及者,君子也。”哀公曰:“善!敢问何如斯可谓贤人矣?”孔子对曰:“所谓贤人者,行中规绳而不伤于本,言足法于天下而不伤于身,富有天下而无怨财,布施天下而不病贫:如此则可谓贤人矣。”哀公曰:“善!敢问何如斯可谓大圣矣?”孔子对曰:“所谓大圣者,知通乎大道,应变而不穷,辨乎万物之情性者也。大道者,所以变化遂成万物也;情性者,所以理然不取舍也。是故其事大辨乎天地,明察乎日月,总要万物于风雨,缪缪肫肫,其事不可循,若天之嗣,其事不可识,百姓浅然不识其邻:若此则可谓大圣矣。”哀公曰:“善!”[2]

现将上述引文,作如下解释。

孔子说:“天下有五种人:庸人、士、君子、贤人、圣人。”鲁哀公就说:“请问什么样的叫做庸人呢?”孔子说:“所谓庸人,有这种特点:嘴里说不出好话,心里不担心正事,不知道推举并追随贤人善士以帮助排忧解难,行动没有目标,立身没有原则。每天追逐物质财富,却不知道最值得珍惜的是什么;只知道因利而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受七情六欲支配,心也跟着变坏了。这样的人可说是庸人。”

鲁哀公又问:“那么怎样的人可以称为士呢?”

孔子回答说:“所谓士具有这样的特点:他虽然不能完全懂得正道和运用方法,但行动还能有所遵循;虽然不能把善行做得十全十美,但有自己的原则。不追求知识渊博,但追求学有专精;不追求多发议论,而追求说话在理;不追求多干工作,而追求办事效果。他所掌握的知识、说的话、做的事,就像生命和肌肤一样不可更改。因此富贵不能增加他的快乐,贫贱也不能减损他的美德,这就是士。”

鲁哀公又问:“那么怎样的人才算君子呢?”

孔子回答说:“所谓君子,具有这些特点:说话忠诚守信,但内心并不认为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品德;做事依从仁义,但并不以此为骄傲;智慧通达但不在言辞上争强好胜,这就是君子。”

为什么君子讲忠信行仁义,却不认为有什么了不起呢?因为这些美德已经成为君子的一种习惯,自然而然地表达出来,就像吃饭穿衣一样平常,所以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

鲁哀公说:“夫子说得对极了!那么请问什么是贤人呢?”

孔子回答说:“所谓贤人具有这样的特点:行为合乎规范,却不违逆自己的本性;言论足以成为天下的准则,又不会损伤自己的身体;富有天下,却没有一点不义之财;使天下得到福利,却不担心因此变得贫穷。这样的人称得上贤人了。”

鲁哀公说:“说得太好了!请问什么人可称得上圣人?”

孔子说:“所谓圣人,具有这样的特点:智慧与大道相通,随大道变化而变化,永无穷尽,这是因为他对万物的情性了如指掌。所谓‘大道’是一种支配万物变化并因此成就万物的东西。所谓‘情性’,是事物内部不可更改的规律。圣人明大道而通情性,他行事时,境界像天地一样宏大,智慧像日月一样昭明,德行像风雨一样遍施,态度像祭祀一样庄严肃穆。他们办事的方法找不到出处,好像天上授予的一样;他们办事处理的结果百姓很满意,觉得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这样的人称得上圣人。”

鲁哀公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