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死与共

徐景澜没想到萧从墨会扑过来救他,他推了推萧从墨的身子,担忧的问:“从墨你没事吧?”

“我很好,不用担心。”萧从墨站起来,右手抚过左臂,鲜血顿时映红了一只手,外套也变成血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不分来由的刺入鼻腔之中。

“该死!”虽然左臂受伤,萧从墨还是忍着伤痛义无反顾的踢上许威,他手里我一定的枪刚好落到萧从墨手上。

惊吓间,许威见生的唯一赌注也落在萧从墨手上,连滚带爬的跪到萧从墨跟前:“萧少,是小的有眼不识是泰山,请饶我一命,我还上有老下有小呢,我不能死啊,求求你。”

“哦,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那可好了,选择权现在可是在我手上,你觉得我会让我自己死吗?所以许威你今天必死无疑。”萧从墨一旦发狠起来可比任何人都冷漠无情,求他准是没有一点用处。

徐景澜看看许威又走到萧从墨跟前:“从墨,别跟这家伙废话,刚还一副狠毒张牙舞爪的嘴脸现在又卖力装可怜给谁看?毕竟时间长了危险也多了几分,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过来,依我看还不如一枪毙了他省事。”

“好!”萧从墨立刻应允,右手灵活的扳过枪,子弹开始飞出去。

许威处在生死边缘的那一刻还在不停的哀嚎:“萧从墨,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萧从墨只是笑笑,又叫上徐景澜一并走到门外。

徐景澜拍拍手:“终于搞定了,可以回家美美的睡一觉了。”又把脸贴到萧从墨跟前:“不过,从墨你好像不太高兴?”

“没什么,我累了,先回去吧。”

“好,不过从墨你的手不去医院行吗?”

“没事,我自己可以,去医院的话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徐景澜捶头:“也是哦,我真是笨蛋!”

萧从墨调侃道:“行了,知道你笨,快走!”

“哦,好。”思维迟钝的徐景澜终于发现哪里不对劲,对着萧从墨大叫。“不对啊,萧从墨你说谁笨?”

萧从墨侧着身子看向脸色铁青的徐景澜,微微扬起嘴角:“至于那么激动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徐景澜不再计较:“好吧,算我倒霉还不行吗?不过你确定要走这条路?”

“怎么了?”萧从墨有点不明所以。

“我去,这是大路啊,人多,别人看到你的伤口还不指指点点?”

“奥,听你的!”要是徐景澜不提醒,他差点忘了自己已经是一个“血人”了。

徐景澜:“好。”

一路上萧从墨就看着徐景澜在前面自在的吹口哨,那个样子才是徐景澜啊,真实潇洒。

旷野里柔和的风不由得把人带回了过去,回想起来,每一个晴天雨天,每一季春秋冬夏总在不停的变换之中,萧从墨身边唯一不变的就是徐景澜这个人。

小时候的事他还记忆犹新。

“喂,你好笨,被别人欺负也不知道还手。”

“那是因为我打不过他们。”

“真笨,那看在你是我邻居的份上,以后我来保护你吧!”

小时候,他们是邻居,那是萧从墨第一次遇见被别人家的小孩打成满脸是伤的徐景澜,坐在台阶上不停的抽泣,露出可怜兮兮的小眼神。

从那时起,不论幼稚园,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他们时常穿着白衬衫走在校园,也走进众多女生的心里,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美好的少年。

萧从墨是孤儿,自小被姑姑萧湘带大,天生内心便比一般人冰冷,所以朋友不多,只有徐景澜这么一个。现在萧从墨的姑姑萧湘也早已去世两年多了,能陪伴他待他真心的也就只有徐景澜这么一个。

徐景澜终于安生下来,指着旷野茫茫一片的草地和萧从墨说:“从墨,你看这里风多好,花也开的好,下次我要在这里建坐房子,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萧从墨看了徐景澜一会,又点点头:“好!”

天还是那么澄澈,路还是那么安静,也许你并没有那么好,但却是我一生独一无二的珍宝,景澜,沧桑变换里,我最庆幸的是一直有你同我风雨兼程,生死与共。

——萧从墨

萧从墨的家住的比较偏僻,是随着他的性子来的。他门口有一片花园,种满栀子花。他的姑姑萧湘最喜欢的就是栀子花,她还说栀子花清香馥郁,纯洁芬芳,相比莲花更素雅,相比菊花又瑰丽,不过分艳丽也不过分平淡。一般栀子花只能开到七月中旬,但这种栀子花也不同于别家的花,只要悉心栽培,11月份也会开放。

从花园周遭的铁篱笆可以看得出来,萧从墨对这些花下了很大功夫,花开的很好,家中也渗着一股淡淡芳香味。

“从墨,你家的栀子花开的越来越好了,香气也浓。”徐景澜虽见惯了这门口的栀子花,但是能感觉得到今年与往年不大一样,开的愈发迷人了。

萧从墨边回复徐景澜边打开铁门:“可惜已经10月份了,开不了多久了,景澜,快进来。”

“噢,来了。”

“……”

客厅里,萧从墨脱下外套挂在墙上,又走进卧室拿出医药箱准备自行把子弹取出。

一旁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的徐景澜露出血淋淋的臂膀简直不忍直视,让他那么光明正大的看萧从墨取子弹,就如同让他看鬼片一般恐怖,so,他还是决定去外面溜达溜达。

萧从墨拿出镊子挑开伤口,一抬头看着忽然一股脑儿站起来的徐景澜问道:“你做什么去?”

徐景澜淡定的回答:“我去外面吹吹风。”

“大冷天的吹什么风?”

徐景澜摆摆手,摇头晃脑故作渊博:“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古人有云,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要吹的当然是清风咯。”

“得,我看清风没有,疯子倒是有。”

徐景澜郁闷了,他从小起说不过萧从墨也不再多说什么,自认理亏:“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了,我先出去了。”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倒退回来指着萧从墨的伤口道:“你自力更生吧。”

萧从墨突然有种想抽他的冲动,徐景澜也是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