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战

“你还知道追上来,怎么不接着吵了?”苏展腾还以为他们会一直吵下去。

徐景澜耸耸肩:“嘿嘿,我非常郑重地想了想,还是挑战比较重要。”

萧从墨说了一句“幼稚。”又忽然停下脚步,低声道:“景澜,你还是回家看阿姨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开什么玩笑,每一次遇到挑战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何况我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每一次挑战我们不都赢了吗?从墨,你在担心什么?”

“是啊,每一次。”萧从墨抬头看向天空,隐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每一次都是拿命在赌人生。”真的可笑,明明是我们的人生,却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徐景澜是萧从墨唯一的朋友,也是兄弟。一年前,因为徐景澜的父亲赌博使自己的家里欠下数笔债款,而那个数额可想而知,以他们的实力是根本不可能凑足。

后来,他们听说有一股实力强大的黑道大哥陈发,他们答应替他们打架来赚钱,接受外界任何人的挑战,而挑战双方不能讲情面,只言生死。

幸好,这么长时间以来,都能一直侥幸存活下去。

只不过,人不可能永远都如此幸运。

徐景澜拍拍萧从墨的肩膀,悠悠的开口:“从墨,你要相信不管是生是死都有我陪你走下去,你是因为我才如此,我相信命运会厚待我们的。”

萧从墨唤上徐景澜:“走吧,景澜。”

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要等的不过是时间的长短罢了。它是人生路上最公平的审判者,把棋盘上的每一个玩家紧握在手,是生是死全凭他一个念头而已。

而我们两个人不是玩家而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命运没有给我们选择的余地。

——萧从墨

而他现在怎么开始怕死了呢?是怕死了再也无法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吗?只不过这是自身必经的劫数,必走的命运,他也无能为力。

而他现在怎么开始怕死了呢?是怕死了再也无法见到自己喜欢的人吗?只不过这是自身必经的劫数,必走的命运,他无能为力。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郊外的一处地方,因为是私下以命赚钱的缘故,地方所在必须隐蔽安全。这个地方的四周全是断裂开的墙壁,只有眼前这一栋保存还算完整。本来这里是平民居住的小区,现在早已经是荒无人烟。在正前方堆积的废弃物后面,大铁门已经生了一层铁锈,附近杂草从生,显得格外荒凉。

徐景澜用脚踢开大门,门开始吱吱呀呀的晃着,铁锈撒落一地,他的白球鞋也泛上一层黄锈。白光开始渗透进屋内,萧从墨徐景澜一并走进去,两扇门便重新合在一起。

门紧合的那一刹那,屋里瞬间亮起白灯,不再那么黑不见底。

没人知道对方要玩什么花样,这是一个只谈金钱不谈生死恐怖的命运深渊,一旦掉下去随时可能丢掉性命,但这没有选择的事他们纯粹是被逼无奈。

“萧少果然大牌,让人好等啊!”最先开口的是一个体态庞大满脸胡子的混子,脖子上的金链条沙沙作响,中指食指夹着微粗的雪茄,嘴里一圈一圈吐着烟雾。

萧从墨没有回答倒是徐景澜率先开口应承:“威哥,那可不敢当,只是我路上被重要的事耽搁了。”

“哦~是你耽误的那抱歉了你要先挨打了,我威哥最讨厌迟到的对手。”

说着许威便拍拍手,四五个人立刻涌上来,徐景澜一个措手不及挨了一拳。

用手抹一下嘴角,看到受伤的血,徐景澜不由得大骂道:“妈的,卑鄙!”

萧从墨见状,快速移步抓住许威的衣领,一字一顿道:“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人,抱歉你一开始就踩到我的底线了,所以,许威,你今天必死无疑。”

萧从墨那张脸从冰冷变得恐怖无常,他,是最见不得自己在乎的人受伤,否则他会十倍奉还,丝毫不会不留情面。

许威吸剩下的雪茄在恐慌中掉落在地上,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本不会因为这点小吓而自乱阵脚,而且他还打听过萧从墨最属冷漠无情出名。本以为自己强大不会害怕些什么,但是现在看到萧从墨眼神怔了怔:“萧少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

萧从墨笑笑:“哦~原来威哥还是杂食动物啊,萧某今天才算见识到!”

一旁的徐景澜大笑:“哈哈~我不行了~从墨,你嘴真够毒,佩服。”

许威被萧从墨一说便勃然大怒起来,半抬着手臂指着徐景澜:“笑屁。”又略微转了一圈:“还有你们愣着干嘛呢,打啊,不想要钱了是不是?”

“是。”匪徒们点头遵命,随即开打。

“来就来,谁怕谁,原先偷袭算你们好运,这次小爷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高手。”徐景澜很快就和他们撕打在一起。

不过他再厉害也很难做到以一敌四,萧从墨见他不占上风便不再牵制许威直接冲上去帮忙,只留下许威一人在旁边看戏。

以他们的技能以一敌二还是绰绰有余的。

最后,死神终是将匪徒们全部带走。

敌人只剩下许威一人,徐景澜越过他们的尸体,缓缓走上前去,食指在许威眼前摇了摇,扬了扬嘴唇道:“威哥,你的手下可真是差劲那,不知道还以为你被人给骗了于是才找来这么些人。”

“你……你!徐景澜,你别欺人太甚!”

“还真不好意思,我天生如此。”

在徐景澜以为赢定的时候,许威突然拉开大衣从腰间拿出一把手枪来,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说着直接把枪头指向徐景澜。

萧从墨鄙夷道:“许威你真是卑鄙无耻,我们从没规定可以用手枪。”

“这叫兵不厌诈,我看你的身手怎么躲得过真枪实弹,即使躲过了枪声也是躲不过的,总会有警察来的,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脱身?”

忽然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萧从墨直接飞身扑倒徐景澜,两人一齐倒下,连同脚边废旧的木桌也一并倒下,四周洒了一地木屑。只听见窗外成群的鸦雀飞奔,子弹在一瞬间穿尽萧从墨的左臂,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