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玄云之始（3）

唐夜寒面若冰霜，顺势松开武月的手腕，同时一脚踹在武月胸口，武月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身子被弹飞到空中。

武月一个后空翻稳住身形，落地还没站稳之际，不知从何方来的一颗石子击中她脚踝，武月重心不稳侧身倒地，又被推着翻滚了好几圈，撞到院内石桌后才被迫停下。

“咳咳——”武月捂着胸口坐起来，一张口，暗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叶……叶宁……我……我告诉你，蔷薇师姐……”

“薛蔷薇怎样？”唐夜寒蹲在武月面前，用匕首轻怕她的脸颊，讥笑道。

武月目光闪烁，不敢直视唐夜寒的双眼。

匕首从武月脸颊移开，顺着肩膀沿着手臂一路向下。尽管隔着几层衣服，武月还是能感受到匕首的锐利。

利刃穿透掌心，没入泥土中，武月的手掌就这么被钉在地上，殷红的血潺潺流出，染红了四周的青草。

“啊——叶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武月近乎发狂的仰天长啸，凄厉的吼声夹杂着痛苦，闻者无不心惊肉跳。

唐夜寒面带三分笑意，压低了嗓音问：“你说薛蔷薇什么时候会来救你？”

说着，她左手也多出了一把匕首，匕首贴着掌心转了一圈，在阳光的照耀下，冷冽的光直刺心底。

武月瞪大了双眼，她看了看唐夜寒手中的匕首，又看着唐夜寒，威胁道：“我死了，学院不会放过你。”

“我记得学院有规定，弟子间切磋，生死不论。”唐夜寒笑容狡黠，惋惜地说。

叶宁虽然是杂役弟子，但某些方面的待遇，和其他弟子一模一样。

“呼——叶……叶宁……我……是我错了，你……你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武月气息紊乱，说话都带着啜泣，兔子似的红眼睛泛着令人怜惜的水光。

唐夜寒只是冷笑，随即转身回了房间。

陈涤担忧地说：“你打伤了武月，薛蔷薇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没打伤武月，薛蔷薇就不会找我麻烦似的。”唐夜寒冷笑道。

陈涤打了个寒颤，直视唐夜寒的视线垂到地上：“我……我……我……”

瞧见陈涤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唐夜寒心里觉得委屈：“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累了，先睡会儿，有事记得叫我。”

没等陈涤回话，唐夜寒往床上一趟，叶宁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唐夜寒脑海播放。

“啪——”

似乎是鞭子与地面剧烈撞击的响声。

“好像是薛蔷薇师姐。”

“快走快走。”

在院子里休息的杂役弟子见薛蔷薇到来，笑声戛然而止，他们纷纷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了唐夜寒的房间一眼，然后低头缩颈，脚步疾驰回到自己房间，院外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回到房间的人，或闭门祈祷，或来开一条门缝打探唐夜寒屋外情况。

听到“薛蔷薇”三个字，唐夜寒上下眼睑缓缓分开：“终于来了吗？比我预计的慢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