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言恶心巴拉的看着我。
“对了,上次这个许佳涟一脸我家里很有钱的样子,这次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变得恶心巴拉的!还说什么'遇到你好巧哦'!简直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范言一拳咂我肩膀,掐着嗓子学:“小拳拳锤你胳膊~”
“卧槽,你特么这是想死了吧!”
我就想揍他两拳。
范言突然间正经起来:“不闹了。你帮我请个假,我要出去跑案子。”
我看了看他西装革履的腹黑样,撇了撇嘴:“天上人间最近新出了花式烤全羊。”
“得,赢了就请你。”
他低头看了看时间,道:“那我走了。”
“去吧去吧。”
答到的时候,肖教授多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一笑,目光却是不经意间看到了黎文抒的位置空空。
怎么回事儿?黎文抒可从来没缺席过。
范言不在。
女神没来。
这课,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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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顾尹。
晚上。
“队长,莫长云车里的U盘拷贝下来了。听了听,都是歌。”
李白文挑了挑眉,往椅子上一坐:“放。”
单默:“都是一些古典音乐,钢琴曲。”
李白文问单默:“有多少首歌?”
单默:“从早上开始到刚刚,有一百二十首!每首歌我只听一分钟,到第一百二十首的时候就开始重复了。”
队长想了想:“多大的U盘?”
“500G。”
像是知道李白文要问什么,单默接着说:“因为莫长云车比较好,能够支持500G的运行,他又喜欢听音乐,所以莫长云最喜欢开这辆车。虽然他也有其他车,但是最常开的,就是这辆。”
我有点儿奇怪。
“队长,莫长云的案子跟穆雨枫的案子有什么关联吗?他们除了是好友之外,时间地点作案手法死亡方式都不一样。而且,莫长云不是自杀吗?”
李白文转头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档案,道:“感觉。”
单默:“感觉?”
“单默,你把这U盘里的歌全部听完,时间长短也记录下来。”
???
这可是500G啊老大!
“是。”
这声音,要多苦巴巴就有多苦巴巴。
这得是大半个月的工作量吧。
“王枫,玫瑰家周围的监控有什么发现吗?”
李白文继续问着。
王枫:“没有。视线范围太局部了,从玫瑰的别墅过去一点就是夜市,夜场酒吧KTV很多,再加上那一片儿区挺乱的,小巷子又多,好多地方都没有装监控。即使装了没多久就让人拆了。”
我:“穆雨枫是猝死。玫瑰是溺死。死亡时间和地点都不一样。假设穆雨枫是自然死亡,玫瑰会不会有可能是情杀?毕竟她的工作接触的人比较多。而且对方没被监控拍到一丝一毫,说明他很了解周遭的环境。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我看着队长。
队长沉默了会儿,说:“可以按这个方向查。”
我笑了!
特么队长这是认同我的作战方案及思考方向了!
我还没高兴多久,队长又发话了。
“但是……”
什么玩意儿,还有但是啊。
“你顺带把穆雨枫和莫长云周遭的人际关系查查。”
“是!”
“还有,王枫,你去查查穆雨枫和莫长云的公司情况。”
情杀,仇杀,商业杀。
老大好像要把所有的侦查方向都捋一遍,始终都不相信这是自杀或者是意外死亡。
案件也迟迟没有结果,会是老大想太多了吗?
我们各自去做事。
晚上。
万圣节酒吧。
我穿着便装,走进去。
已经被封锁了,穆雨枫是在客房身亡。现场还有人,在做进一步的调查。
我脱了鞋,穿上鞋套。
穆雨枫是一点左右死的,服务员说是听见砰的一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才进来看。发现穆雨枫的尸体是在两点多。
门没关,没有撬门的痕迹。
可能只是玫瑰走的时候没关门。
没有多余的指纹,没有挣扎的现象。就跟玫瑰的死亡场景都是一样的,没有第二人的痕迹。
如果这是他杀,
连我自己,
都觉得完美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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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肖子诺。
我现在已经在图书馆坐了很久。
好吧,是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已经是晚上。
emmmm
还好下午没课。
看了看丝毫未动的《科学史》丶《科学发展》等等一系列的书本,头疼。
比马克思主义哲学还累!
还得翻译,当初是为什么选这个呢?
有种想痛甩自己巴掌的冲动。
如果我是个普通人,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来的,那我一定不用这么累。
我可以随便的选学科不用征询家里的意见。
我可以随便的交朋友,不用担心别人对我会有什么企图。
我可以懒懒散散的旷课,不用在意自己满分的外表。
我可以大大方方的追我自己喜欢的女生……
可惜。
我是肖家的孩子。
——天上人间——
我头一次看见吃了败仗还那么开心的。
“范言同学,你是不是脑子有坑?你向来是不接这种没有把握的案子吗?”
“肖子诺同学,我们来打个赌如何?不出三日,我会让京都各大娱记、报社都刊登我的这桩案子?然后丰我为人民的英雄?”
“真的?”
我半是狐疑半是套口风的问。
范言泯了一口解百纳的葡萄酒,高深莫测的道:“赌不赌?”
“不赌。”我一口回绝“跟你打的赌,劳资从小都没赢过!你从我这里骗了多少钱!你特么还有脸提?”
“小事,小事!”
范言打着哈哈。
这样说着,还不忘分享情报:“程大财团明天在这里的三层包层搞酒会,你家现在已经收到请帖了。去(不去?)……算了,当我白问。”
程非。
我很认真的在准备辩论大赛的课题。
我哥说我可能是疯了,然后问问辩论对象是谁?
“保密,这次我要狠狠的打败他!难得有个对手。”
我哥还想问点什么,我挥挥手,让他先出去。一般情况下,我学习的时候我哥都不会打搅我。
“对了哥,有没有人送来请柬?”
肖简挑眉,像是不知道。
算了,我哥除了赛车,什么都不关心的。
我下楼,问了问张姨。
拿着鎏金的请柬,上楼。
转眼就到了酒会的日子。
听说是现任夫人的生日。
柳如烟。
听说是不久前刚刚上位的。
程家豪对这个二任宠的紧,不过几天已经消费了上千万了。以前是巴不得要一个儿子,现在儿子也有了!就差个女儿了,所以对柳如烟是格外的放纵。
六十多岁算是老来得子吧,次子也算。
酒会上,程非一袭白色西装燕尾服,穿出了一种二十世纪英国贵族的感觉。
抬着香槟,我不动声色的点评:“娘娘腔~”
程非显然是看到我了。
举杯朝身边的人抬了抬,向我走来。
我大大方方的回之一笑。
逢场做戏,
说的跟谁不会一样的!
“哟,没想到肖二少爷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
“客气了,程大少这么优秀,我不过是过来刺探军情的。唉,看来看去程大少都是小白脸啊,一看就是富婆们动心的对象。”
“肖二少既然把自己说得跟绿叶一样,我这支玫瑰只能大放光彩了。”
Mmp劳资哪里说我是绿叶了!就你特么还玫瑰?
“借一步说话?”
搞什么名堂?这小子道貌岸然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怕了?那算了。”
“走啊。”
怂什么!大庭广众的还能吃了我不成?
稍微安静的泳池旁。
“诶,辩论赛冠军让给我。”
我手顿了顿。
抬起酒杯。
“理由。”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难得的叹了口气:
“程非,你让我失望了。”
程非一把拉住我,用力一扯,我特么整个人旋了一下。
他靠过来,在我耳边不疾不徐的说:“其实吧……”
“砰!”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我震惊。
“哥?……”
我愣愣的看着肖简一拳把程非‘送进’泳池。
迟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哥!你干什么!?”
言罢我立马跳下去。
把某人捞起来,等等,这胸……
不管了。
做人工呼吸。
我哥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我开始心肺复苏,再准备重复来一次人工呼吸。
就被我哥拽起来了。
“人会死的!”
“咳咳咳咳~”
看着吐出一口水的程非,我算是松了一口气。
恶狠狠的对我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肖简拉着脸,只是轻飘飘的抬起眸子扫了我一眼。
帅不过三秒。
我默默的低下头,先走一步。
肖简沉默的看了会程非,抬步想走。
只听身后的人低低的笑了一声:“差一点就亲到了。”
怒火中烧,肖简回头就是一脚。
刚从水里回来的程非再一次回到了水里,只不过这次早有准备,没有再丢人的晕过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程非撩起了头发,不疾不徐的爬上岸,动作之中带着一丝干净利索,丝毫未见狼狈。
隐约看到他嘴动了动,吐出了一句话。
“你跑不掉的。”
我回到家,坐在沙发上。
没错!那是胸没错了!男人的不会有那么大!
丝毫不担心暴力狂待会儿如何修理我。
满脑子都是那柔软的触感。
欧派……
下意识地,就想到了黎文抒。
文抒……
没多久我哥风风火火的回来了,撂下一句:“以后离那小子远一点!”
就匆匆上楼了。
“简直不可理喻!难怪找不到女朋友。”
又过了一晚。
第二天看到程非的时候,他身边还坐着一个身材火辣,肤白貌美的小姑娘。
我发誓,这等美人绝对不在学校,否则我怎么不知道?
此人跟我一样是一头栗色的齐腰长发,光是瞅了一眼身材就知道脸蛋决计不会差到哪里去。
混球!
明明是个女生还要罢着美人不放!
教授可不认人。
外文系那么多学生,他只抽重点记,倒是今天多看了几眼那个女生。
还有一天就是辩论大赛了,能不能走点心?
课后。
我走过去:“喂,程非,昨天你没说完的话接着说。”
程非没开口,旁边的小姑娘开口了。
“非,你觉不觉得我这头发颜色好丑?”
我擦???
程非:“是有点儿。”然后才看向我“昨天的事,忘了吧。”
敢情玩儿我呢!
我去你md!
程非你给劳资记住了,不管你是不是女生,劳资绝对不会对你客气的!
憋了一天的气。
黎文抒又缺课,缺吧,反正你是优秀生,可是范言这小子没来跟我有毛关系?肖教授暗中瞅了我好几眼了。
回到家我才知道。
范言那小子,
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