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烈疑问道:“师兄,此话可当真?”坚登说道:“我没事骗你干啥?”陈寒烈“哦”了一声,便道:“那就是我们的命生得不好了,要是我们不生在这中土,或者我们不用去守那些禁律呢?”但是他转头一想:“不对呀,我不打算在这儿做个长久和尚呀?瞧我这脑子,都糊涂了,再者,如果我们不生在中土,或者别处的和尚更本就不会什么武功,而自己何必起当那个和尚呢?想想也就是自己想想而已,不能完全当真。”
接着陈寒烈就在那陪着坚登他发着牢骚,这些牢骚,也无非是那些抱怨中土的佛家怎么这么了,抱怨佛家怎么这么,却为何不让他们和别处的地方一样,别处是和尚,他们也是和尚,别处的和尚是来救这世人,他们也是来救这世人,却为何不让他们喝酒吃肉?只有喝酒吃肉之后,大家才有力气去解救世人什么的等等。当然,陈寒烈也只是随声应付,真正在埋怨的还是坚登。陈寒烈这时见到时间也到了,便打断了坚登的话,说:“师兄,我们还是快点儿去干那些个正事吧?”
没想到坚登他在这关键的时刻却糊涂了,他说:“咦,什么正事?”陈寒烈说道:“不是吧师兄,我们早上还有一些村子的田租没收完呢?你怎么却给忘记了?”却听得坚登说道:“哦,我还以为是什么正事呢?原来只不过是件小事?”陈寒烈惊道:“什么,这只是件小事?”坚登说道:“哎唷,你这一说我倒是想去一件事没做了。”
陈寒烈问道:“什么事未做?”坚登便说道:“当然是吃饱肚子,在这说了大半天,把这事给忘记了。”陈寒烈想道:“不是吧?放着钱不去收?”便道:“师兄,那么这田租该怎么办?”坚登说道:“罢了,算是我大人有大量,这个月我免收他们的租。”
陈寒烈心想:“这他奶奶的也行,这个“蜈蚣师兄”也真的了得,说着说着这少林寺的田租什么的都成他的了,而且还让他给了个这么大的人情,他、妈的,怎么可以,这样下去,村子里的人都只知道他“坚登禅师”,却不知这少林寺了?”
陈寒烈又说:“那师兄,这下我们该去哪?”坚登说道:“好,今天师兄就带你去吃香喝辣去。”说着就带着陈寒烈来到了少林山下的一个小城镇中。
当下,坚登又带着陈寒烈来到了一间裁缝铺,坚登一进铺子,那裁缝店的老板便马上迎面而上,叫道:“大师,大师,你来了?”坚登点了点头,道:“去把我以往穿的衣服给拿来。”他一说,那裁缝老板就立即去拿衣服去,片刻之后就有回来了。
坚登拿着拿衣服,说道:“嗯,你收拾得不错,我也有好长的时间没来了,这衣服却又光亮如新,好好,该赏,该赏。”那裁缝店老板笑道:“大师的衣服我都是放在了那最高贵的地方,我们每天都会定时拿出来修修补补,保证它看起来一定光亮如新。”
陈寒烈心道:“你干脆说你有时还会拿它出来打打铁,上上蜡什么的,就像是在保养武器般。”这时坚登道:“对了,我身后的这位是我的师弟。”说着就转过来指着陈寒烈,陈寒烈也就跟着那裁缝老板说道:“老板您好,我叫坚衍。”
那裁缝店老板说道:“哦,这也是一位大师了?大师,请问有什么要吩咐的?”坚登说道:“这个,我的这位师弟今天第一次来,你给他也准备一身衣服吧?”那裁缝店老板说道:“哦,是,是,小人这就去。”接着就跑到了店的后里头。
顷刻间,那裁缝老板也就出了来,他拿了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出来,说道:“大师,这个任你选,不入眼的让小的给你换?”陈寒烈往那堆衣服里挑出了一套红色的衣服,穿上这后觉得十分合适。他一从里头出来,那裁缝老板便惊呼:“这就是天造地设呀,就像是这衣服一做出来就是要穿上大师的身上一样。”
而坚登穿了拿件衣服出来之后就没有显得那么合适了,虽然那件衣服是在加大的基础上再次加大的,可由于坚登的身躯实在太大了,所以穿起来觉得十分紧身,身上的肉什么的也都露了出来。可那裁缝老板也是如同对待陈寒烈一样的方式给迎了上去,也是一番的奉承。
陈寒烈见状,心想:“这就是地地道道的商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妈的我这衣服肯定也没穿得那么好看就是了。”当下坚登付了了钱给那裁缝老板,又赏给了裁缝老板几个赏钱,算是看在他说了那么多的好话,浪费了那么多的口水的份上给了他的些茶水费吧?陈寒烈见到之后,就打算走出裁缝店的时候,却给坚登他给叫住了。
“等等,你等一下。”这声音正是坚登说的。陈寒烈停下脚步,说道:“怎么,有事?”坚登道:“你傻呀?你难道是想穿成这样去吃饭吗?”陈寒烈说道:“那为何不行?”坚登说道:“当然不行了,你看你的头顶,一根毛都没有?”
原来,陈寒烈这时忘了自己早已剃度,头上那是一根头发也没有了,如果他这样穿红带绿地走在街上,而自己头上连一条毛都没有,那么就一定会一笑大方了;所以,他也就接下了坚登手上的帽子,带在了自己的头上,接着就和坚登他和裁缝店的老板辞别。
接着坚登就带着陈寒烈来到了一家酒家,刚到桌上,坚登便叫嚷道:“来,酒保,给我来个红烧蹄膀、清蒸斑鱼、水煮牛肉、油炸煎肉、锅烧肥肉、锅焖羊肉……”他一口气说出了很多菜名,就如同顺口溜一样,之后又给加上了一坛状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