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是贤妻

其实穿越回古代,最需要发展的是化工业。

与物理拼天赋不同,化学有明晰的实验路径,再简陋的条件也能合成出目标产品,一步步地来,逐步改良,总是会提高的。

而在化工原料中,熟石灰极其重要。

除了可用于纸张上色与蔗糖脱酸,与硫酸铜溶液按一定比例调配,便是农药,当然,这是一条很长的反应链,以王愔之手头的条件,暂时还做不出来。

同时,熟石灰的另一个关键用途是合成碱。

碱与酸一样,都是现代化工业的支柱。

纯碱主要应用于平板玻璃与玻璃器皿的制造,以及面食的膨松剂,动物皮毛洗涤与鞣革中的碱剂。

古人并不傻,如石灰产业链这类侧重于操作的项目,不需要知道原理,只要告诉他步骤,清清楚楚,一样可以做出。

不过暂时,王愔之只能将石灰用于纸张上色与蔗糖脱酸,随即回头笑道:“娘子,这几日我想去庄园住。”

“为何?”

谢月镜睁大美眸。

王愔之道:“如今市面上的纸,是黄纸,我们吃的糠,是焦色的,有酸味,这些都可以用石灰来改良,一会子用过早膳,我从阿母那里拿些钱就过去。”

“妾有嫁妆,郎君要用钱又何必找阿母讨要?”

谢月镜咬着下嘴唇道。

“不,不!”

王愔之连连摆手:“娘子的嫁妆我怎能动用,此话休要再提。”

谢月镜妙眸直视王愔之,幽幽道:“郎君自那日魇着了之后,对妾就生疏了,你我还是夫妻么?”

王愔之暗道了声,来了!

不过这么多天下来,他早已经编好了说辞,正色道:“实不相瞒,那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仙人授法,并告诉我,半年后,家里将有劫难,需要我挺身而出,才能将劫难化解,故而这些天冷落了娘子,请娘子见谅!”

“可是与……有关?”

谢月镜向东面指了指。

王愔之道:“娘子在外可莫要和人说,父亲屡屡起兵威逼朝廷,实乃取祸之道,我这做儿子的分不了太大的忧,只能尽力保着家里。”

“哼!”

谢月镜眸光一阵闪烁,突地哼道:“这么大的事儿,郎君都不和妾说,妾以为郎君嫌弃妾了呢!”

“实在是对不住!”

王愔之是现代人,拉得下脸,向谢月镜深深一揖。

谢月镜侧身让过,柔声道:“郎君既有苦衷,妾就不计较了,不过下回可不许再瞒着妾,郎君也不要从阿母那里拿钱,反正妾的嫁妆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拿给郎君去生财。”

“这……”

王愔之现出了难色。

向妈张嘴要钱,啃老毫无压力,可是拿妻子的钱,很是抵触啊。

谢月镜又笑道:“阿母掌着一大家子,手头怕是没什么余钱,郎君还是莫要使阿母为难,最多……挣了钱给妾分点便是了。”

“也罢,那我就不和娘子客气了!”

王愔之勉为其难的点头,心里不是太自在。

谢月镜牵上王愔之的手,认真道:“你我夫妻一体,倘若郎君和妾见外的话,妾可要生气了。”

“好!”

王愔之动容。

谢月镜拿手背轻轻磨蹭着王愔之的手背,俏面越来越红,轻声道:“郎君明日再去,如何?”

王愔之明白,这是谢月镜给暗示了。

不说他前世也不是那种洁身自好的谦谦君子,即便是今生的这副身体,属于荷尔蒙极度旺盛,一点就着的年龄。

他也憋的很辛苦。

于是笑道:“便依娘子!”

谢月镜嘴角绽现出笑容,手臂圈住王愔之的胳膊,把俏面贴了上去。

……

当晚,王愔之虽然收着来,可还是露了真功夫,谢月镜紧紧抱着他,面上布满了点点桃花斑红,星眸微眯,似是在回味着什么,身体一阵阵的颤抖,即便很长时间过去,呼吸仍未平缓。

王愔之心里的了种浓浓的自豪。

在原主的记忆中,与谢月镜的房事并不频繁,每回完事之后,谢月镜除了呼吸急促,表现的颇为平静,能面不改色的把女史和归荑叫来清洁身体。

而刻下的表现,让王愔之不自豪都不行,甚至他还脑补了一副画面:

“吾与汝夫孰厉害乎?”

“当然是你这死鬼厉害!”

王愔之不由干笑两声,心里又觉得很是亵渎了谢月镜。

“这也是神仙教的?”

好一会子,谢月镜问道。

“娘子喜欢吗?”

王愔之心情忐忑。

“喜欢,妾还想再试试!”

谢月镜红着脸,不敢去看王愔之。

于是,又一轮天雷地火!

次日早起,谢月镜仍是腰腿酸软,女史和归荑搀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

归荑笑道:“女郎今日的气色倒是不错呢。”

谢月镜看着镜中的自己,肌肤白嫩细腻,透着红润,整个人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嘴角不禁绷上了笑容,转头道:“妾本想着有了身孕,就让女史和归荑服侍郎君。

如今郎君既然要去庄上,就把归荑带着罢,也好照料于你,待郎君回来了,妾再让女史服侍。”

二女羞的低下了脑袋,紧张的心儿砰砰直跳。

其实她们清楚自己的定位,早晚要给郎君暧床,可是没想到,会来的这样快。

女史和归荑也有几分姿色,属于小家碧玉类型,王愔之看了眼,就摆摆手道:“归荑与娘子名为主仆,实为姊妹,哪里能去那种地方。”

“那……郎君没人服伺怎么行?”

谢月镜迟疑着。

王愔之咧嘴笑道:“娘子放心,我已经吃饱了,几天都饿不着,再者,我又不是留庄上不回来的。”

顿时,谢月镜红着脸暗啐了声,转回头,不再说话。

……

王愔之终究还是没带上归荑,用过早膳,拜别了母亲,就带着王六王七去往庄子。

王家的庄园位于城南,不算大,约三十来顷,种有桑麻,还有水旱田,收成能养活全庄,但也没什么结余。

“见过郎君!”

庄子里的管事迎了出来。

这也是太原王氏的家生子,四十来岁,姓牛。

“牛伯,昨日送来的石灰呢?”

王愔之翻身下马,问道。

牛伯忙道:“已放置在库房了,郎君可要去察看?”

“好!”

王愔之点了点头。

牛伯在前引路。

库房是专门放农具杂物的地方,里面停着四辆大车,掀开棚子一看,每车约有千斤左右,装的全是生石灰。

生石灰是由石灰石锻烧,再敲打成碎块,研成粉丝而来。

“牛伯,找些精壮汉子来,在房前挖个坑!”

王愔之回头吩咐。

“诺!”

牛伯转身而去。

王愔之又掏出一把钱,递给王六道:“去买些左伯纸和饴糖回来!”

“诺!”

王六也接了钱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