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仙境,福禄街。
一袭黑衣蒙面男子,正在人群后听着说书人讲述着故事,而故事内容则是10年前的苗疆之夜——:“话说这苗疆,可可谓是九天福地中最大的福地,万里深山绵延不绝,山清水秀,灵山充沛。”
人群中传来一声质问:“先生,这九天福地都有哪些?”
说书人精神抖擞般将手中折扇轻轻闭合,向手中敲去:“这位小兄弟,问的好!这九天福地,各有千秋。为首的苗疆以蛊术独霸一方天下,而如今这蛊术被视为禁术,早已经销声匿迹,苗疆也不复存在。”
[这是为何?]
听到这句问题的说书人,双眸中似乎泛起一抹猩红之色。
「嗙!」接着一掌就拍在了书桌之上!
“你问为何,那是你不知这蛊术之毒!毒到不识人心,毒到自相残杀!”
而这时蒙面男人双拳紧握,手心中的哑蛊更是蠢蠢欲动。
「真想毒哑了这个胡言乱语的狗屁先生,哑儿莫要吵闹!」
蒙面男人心中一紧,更是紧握了几分手中的哑蛊示意让它安分。
而那说书先生继续讲解道:“九天福地中,苗疆虽排第一,但是自从十年前的苗疆之夜后,就被剩余八大福地瓜分殆尽了。”
[先生可细讲苗疆之夜?]
人群前一位清秀书生模样的男子,双眼充斥了渴望,眉宇间都是求知的模样。
说书人轻咳一声:“说起苗疆之夜,那可所谓,说来话长。方才我讲道。苗疆之人,不识人心,毒性至极!也是因此十年前才被其余八大福地围攻。但是围攻前,苗疆因争选蛊童之位,相互残杀,皆成老弱病残,八大福地方才轻易拿下!”
众人听后恍然大悟,皆是点头。
只有那蒙面男子一人转身想要离去。
这时说书人开口,试图转移话题:“我们还是讲讲这现存的八大福地吧!这八大福地分别为我们脚下的这块土地,蓬莱!主修剑道!丹道墟阳,器道形天,符道人乾,还有剩余四大合一的人武道舜尧!”
这时蒙面男人摘下,用于遮脸的黑色布料,从耳后摸出一只通体金光的蛊虫。双眼紧盯着蛊虫,蛊虫也若有回应般的在他手心中攀爬几周。
背对人群,回头望去的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喃喃道:“桀桀桀,放心,不久后,八大福地皆为尸海!都将成为我人皇蛊的养料!还有那些苗疆的残枝败叶,我也会一一清理!”
看着手中的蛊,听着背后说书人的话,男人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之中——
“苗川,明日的蛊童之位,你一定要给为父争取到手,莫要让为父失望。”
一间破旧不堪,甚至还在嘀嗒漏雨的茅草屋内,一个下身瘫痪的中年男子正教训着他的儿子,但是话里话外更多的一份期望。
男子面前的男童,正是苗川。
苗川,七岁学习养蛊之术,十岁时就可所谓精通之境!在苗疆也称的上天才少年。
可是就这么一个天才少年,在比赛前一天被人暗中废了子母蛊的母蛊。
苗川出生这天,天降异象——一轮血红的明月高挂虚空,两条苍龙在空中盘旋交织,滚滚雷云更是轰隆作响。
但是苗川的母亲也因难产而死。
其父又痴迷养蛊,为寻一名为“无情蛊”的稀世蛊虫,跌落山崖,将双腿摔成残疾,余生只能依靠自己儿子,苗川的照顾。
为滋养母蛊,在蛊童大比上夺得头筹。苗川只能来到无崖山寻找毒物。
可是一群人正悄悄跟在其后。
山崖前,苗川真趴在地上,头露其外,寻找着山崖上的毒虫。
“苗川明日就是蛊童大比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1,主动找长老退出比赛。][2,交出你的母蛊。],半柱香后,给我们答案。”
这时苗川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说话者正是苗川同村之人“苗寒”。
但是由于苗川的天资和家境,所以这群人一直排挤,打压,嘲笑苗川。
苗川白了一眼:“苗寒,我从不做选择,我也没得选择,在我这里没有非要选择一说!”
话语落定后,苗川果断跳下了无崖山,他这种选择主要有两种原因:[1,父亲不会希望自己退赛,而且更希望自己拿到蛊童之位。][2,苗川清楚的知道无崖山下是一片湖泊。]
众人瞳孔震动,其中一人惊呼:“寒哥,他怎么就跳下去了?不会死了吧?”
问话者是苗寒的小跟班“苗玉”。那眉宇间泛起数道皱纹,整个嘴唇都在颤抖。
这两人性格完全不同,苗寒是长老之侄,凭借自己深厚的背景,所以为人狂傲无礼,经常在暗处欺负他人,剥夺虫蛊。
苗玉生性胆小,从小被他人欺负,但是在苗寒的庇护下,也逐渐作恶。
“啪”的一声。
苗寒一巴掌就打在了苗玉的脸上:“他一个废物,死了又如何?他那残疾的父亲能站起来吗?”
苗玉用手捂着被扇打的脸,指缝中透露着鲜红掌印,微微抬头后,苗玉看到了苗寒那透露无比狂傲的眼神,感觉自己的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寒哥说的是,亮他死了,他那残废父亲也不能怎么样……”
苗寒听后,搂住了苗玉的肩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这样才对,这样才配做我苗寒的兄弟。”
在苗寒怀中的苗玉,表情脸庞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微笑。又颤颤巍巍的点点头。
苗寒止笑后,挥挥手:“走,我们回苗村!”
而山崖下,苗川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沉入水底,他双眼盯着那透着一抹阳光的水。心中作想:“天要亡我,人都要亡我,他们都不想我存活在这个世上,我偏不!”
苗川凭借着肺中最后一口空气,双脚开始用力,而他并没有扑腾翻涌起阵阵水花,反而是安静的上游。
反而在要浮出水面的最后一秒,一种无力感迅速席卷全身。
“我……不能死,就算是死,也要带着你们所有人陪葬!”
苗川的一只手先是伸出水面,随即整个面部露出水面,苗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这种极度的窒息让他感受到了死亡。
苗川面庞之上是一抹冷艳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