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哪来这么多客人?’
费子骞也不急着开门,略作洗漱后方才应声。
门甫一打开,他便看到一名妖艳的少妇伫立门前。
骚里骚气的。
还行,至少来敲门的是少妇,不是炸药。
少妇面露笑靥:“费少侠,这么早跑来打扰,奴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只是....”
费少侠?
费子骞暗笑:今个这么客气?平时都是一口一个小费。想来是因为我救回陈璃月一事传开了。
“直说吧,什么事?”
少妇蹙眉,做柔弱状:“昨晚外子夜不归宿。不曾想夜半家中闹了耗子,奴家害怕。”
抓老鼠你倒是去找猫啊,找我作甚.....
费子骞上下打量邻家少妇。
论姿色,她撑死也就中高端的小轿车,跟陈璃月那种超跑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她此刻朱唇粉面,又裹着一件红艳艳的大袍子,明显是经过精心打扮的,哪有半点受惊吓的模样?
她是来勾引我的。
费子骞当即得出结论。
正待拒绝,他忽地闻到隔壁院内传来的异味。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调查一番,看看你们在家玩哪种play.....’
费子骞在心中权衡帮她抓老鼠的潜在风险。
如果她只是耐不住寂寞,那就很好处理,管住小头就行。
如果是仙人跳.....嗯,如果他们因为眼红赏银给我做局,我好像也不怎么怕。大不了闹到公堂去,我们安平县贪财好色的王县令,还能为她出头?
至于那个异味本身有多少问题,目前不得而知。但如果有毒的话,他们闻了这么久,早该暴毙了。
少妇见费子骞半天不说话,故作风骚:“少侠,帮帮奴家嘛~”
费子骞颔首:“行吧。”
他跟着少妇来到邻家内院。
只见院墙边上种着一行绿植,叶片呈唇形,像是前世的薄荷。
‘是薄荷的同属植物?印象中,薄荷在冬季生长缓慢,这些植株虽说很小株,却是色泽鲜艳,似乎不畏寒冬。’
少妇见费子骞驻足,露齿一笑:“少侠?”
费子骞寻思:薄荷确实有它独特的味道,但明显没有令人心醉的效果。而且踏入内院后,异味反而减轻了,来源应该不是这个。
出于谨慎,他朝着少妇问道:“这是什么?”
少妇有些嫌弃的回道:“这是我家那没造化的东西种的,说是可以调味。”
调味?
没记错的话,这少妇的丈夫是个厨子,在四象楼当值,手艺还不错。
费子骞没有再问,穿过内院,朝着卧房走去。
才踏过门槛,他便看到地上散落着少妇的亵衣、亵裤。
‘.....刚刚没注意,这女的似乎没有穿亵衣....’
蓦地间,一双藕臂缠了上来:“子骞,姐姐观察你已经许久了。冬日寒寒,咱们共度良宵,如何?”
费子骞翻了个白眼:“算了吧,天都亮了。我看你这房子里也没耗子,没别的事,我就先行告辞了。”
少妇哪肯,紧紧挽着费子骞的胳膊,媚笑道:“子骞,那天杀的马上就回来了。若是你愿意陪姐姐玩,奴家就站你这边;若是你不愿意.....”
费子骞冷哼,根本没当一回事。
正待离开,却听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少妇眸子弯成月牙:“你要是再不答应,可没机会了哦。”
费子骞懒得搭理:“松开。”
话音刚落,一个青年男子已经冲了进来。
看到这番光景,他指着费子骞沉声怒喝:“你!你竟敢动我内人!今天这事,没五百两,别想出这个门!”
一开口就是要钱,敢情你俩早就商量好了?
费子骞心里跟明镜似的。
想来这俩人知道自己得了八百两赏银,把自己当狗大户了。
不过这个女人更狠,男的只想求财,她全都要。
少妇挽着费子骞的胳膊,咯咯笑道:“小费,听说你救了陈家独女,得了不少钱。分姐姐一点呗?”
费子骞斜着眼看她:“我要是不分呢?”
少妇笑得花枝招展:“县令大人的性子你应该清楚。到了府衙,你那些家产可就全没了。姐姐只要五百两,还让你占了不少便宜。这笔买卖不亏吧?”
说罢,她还挽着费子骞的胳膊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你说的也没错,县令大人的性子,我确实清楚。
你们敢玩仙人跳,是赌我不敢杀人。毕竟杀人者偿命,即使是炼精境的武者,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过,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现在已经是炼气境的武者。即使在这里把你们杀了,我也能横着杀出城去。
更何况,对付你们这种小把戏,根本不需要我剑走偏锋。
费子骞见少妇如此做派,干脆顺手摸了两把,在俩人怒目相视中淡淡回应:“我没这么多钱。”
你摸哪呢?!
青年咬牙切齿:“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给钱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敢当面碰她老婆。你要是交钱也就罢了,敢不交钱,就等着抄家流放吧!
少妇又羞又恼,双手放开费子骞的手臂,想想不对劲,又挽了上来:“你给不给钱?再不给,老娘就喊人了!”
“我真没钱.....”
少妇银牙一咬,锐声求救:“放开我!放开我....”
她这一声声叫喊,很快就把街坊邻居引了进来。
众人见到这一幕,一时间面露异彩。
这对狗男女是惯犯,仙人跳的局已经玩了好几回了。
去年年末,有一个纨绔子弟着了道,又不愿意出钱私了,最终闹到衙门去。
王县令很爽快的给了纨绔子弟一顿板子,最后赔了不少钱方才了事。
邻里街坊都知道费子骞人品,知道他不会干这种事。
不过是费子骞的话,邻里觉得根本没必要帮忙。
这么多山匪他都杀了,还搞不定这对狗男女?
至于这对狗男女,他们才不愿意帮忙呢。
所以街坊邻居进来后,一个个袖手旁观,无一人出声制止。
费子骞心中若有所思:这对狗男女一阵闹腾,害的我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吗的。屋内的异味似乎比屋外浓一点,难不成是因为她贴着我的关系?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这异味的来源,就是她?
她是妖兽所变?
妖兽化形成人只有两种可能。
费子骞首先排除大妖。
能够化形成人的大妖,没必要耍这种把戏。
如果她是妖的话,估摸着实力不强,可能拥有特殊的变身手段。
少妇见目的达到,准备“挣脱”费子骞的手臂。
岂料费子骞一把将她抓了回来。一边扒她袍子,一边上下其手。
“放开我!放开我!”这下少妇真急了。
青年脸上又红又绿,想招呼人没人理会,想动手又怕打不过,一时间左右为难。
本想着讹点钱,谁曾想费子骞竟是这种人?
费子骞敢当面玩他老婆,显然是豁出去了。一旦动起手来,把他打死都不奇怪。
“你在干吗?还不快去报官!”少妇大急。
见到青年匆匆离去,闻声进来的邻居呆愣原地。
这场面,他们还真没见过.....
想劝又觉得没必要,想走又有点挪不动脚.....
只听少妇的声音从惊慌到凄楚,从凄楚到哀婉....到最后,呻吟声甚至有点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