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家
回家的路上，我死死抱着黑猫，眼神空洞，拒绝任何人靠近。
徐家大宅比我记忆中更加陌生，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威胁。
「你的房间保持原样，」徐文昊轻声说，「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谈。」
我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只是轻抚黑猫的毛发，仿佛这是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事。
晚餐时，佣人送来精致的饭菜，我却只顾喂我的「儿子」。
「太太变了，」厨房里，佣人们窃窃私语，「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当晚，我偷听到徐文昊和顾清婉的争吵。
「我就说电击治疗对她没用！」顾清婉恼怒地说，「你看她现在的样子，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了！」
「闭嘴！」徐文昊怒吼，「这全是你的主意！治疗？那根本就是折磨！」
第二天，徐文昊带着真正的儿子来见我，小家伙已经会叫人了，奶声奶气地喊着「阿姨」。
我心如刀绞，却只是麻木地摇头：「不，我的儿子在这里。」我举起黑猫。
「看吧，」顾清婉冷笑，「她已经无可救药了，不如送她去——」
「闭嘴！」徐文昊厉声打断，脸色铁青，「我说了，不准你插手这件事！」
顾清婉气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多言，悻悻地离开了。
那晚，我梦见了电击室，梦见自己被绑在冰冷的铁床上，无法动弹。
第一次电击如同千万根针同时刺入大脑，我尖叫到声音嘶哑。
「这是在清除你大脑中的封建毒素，」张院长冷酷地解释，「痛苦是必要的过程。」
每天，我都被强行按在冰冷的治疗台上，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护士们冷漠地记录我的反应，仿佛我只是一个实验品。
「她的痛觉阈值很高，」一个护士说，「可以增加电流强度。」
我尖叫着惊醒，满身冷汗，徐文昊闻声赶来，一脸担忧。
「晚晴，没事了，那只是噩梦，」他想触碰我，却被我猛地推开。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歇斯底里地叫喊，黑猫受惊，从我怀中跳出窗外。
「我的孩子！」我疯狂地冲向窗口，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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