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厉不厉害？”沈纯一把推开铁门，刺耳的“吱呀“声响起。
下一秒，哪知自己手上一个没注意，“咯嘣“一声脆响，发卡在他的指尖直直断成了两半。
额……
沈纯睫毛一颤，刚才还翘着的嘴角瞬间僵硬了，自己的手法一下子拉了？
“哥哥已经很厉害了，没事的，用胶水沾上就好了。”楚晚宁的声音很平静，伸出手就要接过发卡。
沈纯看着断裂的粉色发卡，这时才注意到断口处有些白色胶水的痕迹。
原来之前就断过了。
“都断成这样了，别用了，哥等会儿给你买个新的。”沈纯一把合拢手掌，顺手将发卡揣进了自己兜里。
“不用的，哥哥……”楚晚宁摆着小手正欲开口，却被沈纯打断了。
“别说话了，我想买就买。”
出了楼道口，沈纯没忘记顺手把锁合上。
凌晨校园的深夜，像是被浸在墨蓝色的绸缎，每隔十来米一处的高大的路灯在薄雾中晕开朦胧的光晕。
楚晚宁走在前面，帆布鞋踩过地上铺满落叶的小径，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沈纯稍稍落后半个身位，目光落在楚晚宁被夜风吹起的发梢上。
一股熟悉的小香风钻入沈纯的鼻孔，带着淡淡的檀香味……
沈纯没忍住抽了抽鼻子，这熟悉的味道，他高中时整整过肺了三年。
看着眼前轻轻晃荡的高马尾，沈纯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了自己大学时。
在那时，师父教导自己，驭蛊者的修行不能避世，要积极入世。
沈纯就一手抓着师父的训练，一手抓着驭蛊司的公共课程，一手抓着大学的专业课程，一手抓着实习，一手抓着毕业论文……
总之就是很能抓的啦。
在傍晚的时候，沈纯总喜欢去操场跑跑步，一圈接着一圈跑，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跑着。
操场旁挨着一片香樟树和银杏树混种的园林，园林中有条青石砌成的老拱桥，铺着页岩碎片的人工湖……
在暮色中常常能看到情侣们牵着手，慢悠悠地散着步，时不时再吃个嘴子……
那时的自己可能是荷尔蒙分泌太旺盛，或是压抑了太久，时常有些幻想。
如果，如果有一天。
自己有没有可能牵上某个女孩的手，就这样散着步，慢慢走，就一起走到白头了呢……
可那段舔狗经历，一直像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压着自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压得自己半夜惊醒。
就在大学开学后的第二个月，在隔壁海城上大学的白若薇联系过自己。
“沈纯，我，我怀孕了……”
“啊？你……怀孕？”
“你找仇凝冰去啊，找我干吗？”
“我和仇凝冰暑假结束就分手了，孩子是大三的一位学长的，他，他就是个骗子……”
电话那头的白若薇不住地抽噎着，哭得梨花带雨的。
“沈纯，其实，其实我一直爱着的都是你……”
“嘟……”沈纯不敢听下去了。
他挂掉电话，张大着嘴巴，站在原地傻愣了半个多小时。
从那以后，他再没敢追求过任何女性。
……
“姐，你跟着我走，别去大门。”沈纯快走几步到了楚晚宁前面，胳膊下意识抬起一点弧度，却又偷偷放下去了。
沈纯带着楚晚宁走到了学校竹林里的一处围墙边。
这大半夜孤男寡女的，要是遇到正门的保安大爷，难免会不好解释，传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眼前这处围墙历史感十足，上面刻满了历届学生歪歪扭扭的涂鸦。
“墙的那边是什么？”
“是自由哒。”
“是陷阱！是可恶的资本！他们毁了我的三年大专梦！”
“不要翻墙！不要翻墙！不要翻墙！”
“就翻就翻！略略略~(ૢ˃ꌂ˂ૢ)”
……
沈纯用鞋尖磕了磕地面的凸起处，这块大石板都被踩的有一种包浆玉质感了。
也不知是枫城一高的哪位老学长搬来的圣遗物，沈纯高一刚入校时，这块包浆石板就在这了。
后来自己办理了半走读，就很少来这边了。
“来，踩着我的肩，翻过去。”沈纯目测了一下楚晚宁和围墙的高度，贴着墙根，半蹲了下去。
楚晚宁穿上鞋，身高应该在一六八左右，而这围墙应该在两米一左右。
让楚晚宁直接翻过去？就她这柔柔弱弱，上了三年体育课都只能在一旁晒晒太阳的身体，还是算了吧。
楚晚宁缓缓靠了过来，抬起帆布鞋小心翼翼踩了上去，动作有些生疏和笨拙。
“不要怕，用力踩，双手扶着墙，身子稍稍前倾。”
沈纯绷紧脊背稳住身形，只能听见头顶传来衣料与砖石摩擦的窸窣声。
直到肩上的压力完全消失了，沈纯这才敢抬起头，此时的楚晚宁坐在围墙上，双手撑着斑驳的墙砖。
贴身的T恤下摆浅浅掀起了一角，露出若隐若现的腰线。
“哥哥，你怎么上来？”
沈纯回过神来，后退几米，一个助跑加跳跃，轻巧地翻了过去。
“下来也是一样的，双手先撑着，腿一点点往下伸。”沈纯贴心地蹲在墙角边。
见楚晚宁顺利翻了下来，二人就这么在大街上走着。
夜色渐深，街灯在柏油路上投下暖黄的光晕。
“姐，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你爸不会怪你吧？”
“不会的，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爸爸很少来看我。”
“那……那可太好了！”
“哥带你享受享受生活。”沈纯的眼角弯起一抹弧度，将目光落在了远处。
霓虹招牌在夜色中闪烁着格外诱人的光芒。
遇事不决，可问春风。
春风不语，即上三楼。
春风足道，三楼包间内。
暖黄的灯光柔和地洒在木质装潢上，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薰味。
包臀黑丝，白衬衫，大长腿，高跟鞋……
“行了，就你们两个吧。”
在眼前挑选过后的两位技师大姐姐中，沈纯给自己选了最有风韵的一个，剩下的那个则是匀给了楚晚宁。
“老板，您……您来这地方还带着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这可是我亲姐，你看不出来吗？”
“我俩在这家庭聚会呢。”
带着自己的姐姐，来这里家庭聚会？技师大姐姐有点懵了，这是什么新出的玩法吗？
一旁的楚晚宁表现的则是很拘谨和紧张，她低头扯着校服衣角，身体靠在进门口的墙边傻站着。
“姐，你怎么了？过来啊？”沈纯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楚晚宁。
“哥哥，我，我能去外面等你吗？”楚晚宁轻咬着粉唇，声音微微颤抖。
一旁的技师大姐姐更懵了，你管他叫哥，他管你叫姐，这是在玩角色扮演？
“这有什么，凡事都要有第一次嘛，大胆的试。”
楚晚宁摇摇头，柳眉微瞥，身体不自觉退后了半步，马尾辫连带着后脑勺咚一声磕在了墙上。
听声音，还是挺响的。
“那什么，我姐可能有点不适应，见笑了啊，美女。”沈纯看向站在楚晚宁身旁的技师。
技师眉眼微弯，脸上扬起了些许笑意（＞▽＜）。
沈纯：“呵呵，让你笑你还真笑啊，等会就给你一星好评。”
下一秒的技师：（ಠ_ಠ）
“开个玩笑啊，你先走吧！”
“姐，你就在这坐着，休息一会儿，等等我，行吗？”
“好。”楚晚宁如释重负，立即点点头，走过来坐在了床边的一角。
她将双手规规矩矩搭在膝盖上，腰背挺得笔直，像个格外乖巧的小学生。
幸好高考已经结束了，要是楚晚宁背个书包，估计都能在这做几套高考题。
半个多小时后，沈纯摆摆手，让技师大姐姐提前离开了。
沈纯有些急切地搓搓手，走下了床，他先用手试了试水温，又在楚晚宁身前的桶里加了不少热水。
蒸腾的热气升起，在两人之间模糊缭绕着。
“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哪能就这么走了？”
“这一盆佳酿都泡的差不多了，就差一味主料了。”
“咱可不能浪费啊，一点不符合勤俭节约的传统美德，来吧，哥给你按。”
沈纯试探性抓向楚晚宁的脚。
楚晚宁穿的帆布鞋挺旧的，一摸就感受到布料粗糙的质感。
侧边都开裂了，帆布也被洗的快要掉色了，但是很干净。
“哥哥，不，不用麻烦你……”楚晚宁的脚踝轻轻一颤，便要往后缩着，白色短袜的边缘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腕。
“和我客气什么，用麻烦我。”沈纯丝毫不给她后撤的机会，一把抓住，顷刻炼化！
沈纯的指尖勾住鞋带一扯，顺手脱掉鞋子后，视野中出现了一只被白色短袜包裹着的小巧玉足。
脚指头还在轻轻晃动着。
感受着沈纯手上滚烫的温度，楚晚宁的足尖有些紧张地蜷缩起来，却在下一秒被整个握住。
“姐，你不用紧张。”沈纯的掌心紧紧贴上温热的玉足底部，就在他脱掉白色短袜准备放到一旁时……
一个奇怪的想法突然出现了。
虽然楚晚宁的身上总是香香的，但这袜子总不能也……
谁敢闻？？？
呵呵……我沈纯敢！
下一刻，沈纯鬼使神差地拿起袜子凑到鼻尖，用力吸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