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潮奔涌

辰时的细雨将青云坊市笼在烟青纱帐里,百珍阁檐角垂落的铜铃缀满水珠。林小凡倚在二楼临窗的紫檀交椅上,指腹摩挲着《玄龟合气图》边缘焦黑的雷火灼痕。晨光透过雨帘映在案头,惊蛰日的朱砂标记已洇染成暗褐色。

“掌柜的,南巷棺材铺的胡老板求见。“阿青捧着鎏金托盘的手背泛青,盘中青云纹玉匣盛着三枚裹着阴槐灰的往生钱,“说是要典当祖传的镇尸铜镜。“

林小凡鎏金火钳正夹着块雷火砂残片在炭盆上炙烤,蓝磷火焰在矿石表面游走出幽冥裂隙的纹路。他瞥了眼玉匣边缘凝结的水雾:“告诉他申时带足二十年陈的黑狗血,另加三丈裹尸布作质押。“话音未落,鼠妖突然窜上多宝阁,利爪撕开某格暗屉,叼出卷泛黄的幽冥裂隙观测录。

街市传来困龙索拖曳的铮鸣,七匹阴铁战马拉着的玄铁囚车碾过雨帘。陈墨白玄色锦袍的下摆沾着血渍,新换的玄冰玉坠刻着幽冥图腾。囚车栅栏上悬挂的刑堂令牌滴着蓝血,像是刚从乱葬岗深处拖回。

“林老板这百珍阁,倒比刑堂的诏狱更热闹。“他屈指敲击柜台,震得朱砂罐里的赤硝簌簌洒落。鼠妖突然炸毛嘶叫,撞翻了盛放往生钱的玉匣,滚落的铜钱在《玄龟合气图》上摆出卦象——恰好与惊蛰日星轨重合。

林小凡不慌不忙展开新得的黑市阴器录:“陈执事扩建幽冥裂隙的图纸,倒是与陆家庄祠堂地窖的封魔阵有七分相似。“他鎏金火钳挑起块雷火砂残片,在雨光映照下,砂粒中的蓝磷竟凝成陆家庄剑冢的轮廓。

地窖突然传来闷响,五口玄铁箱的符咒无风自燃。阴气如藤蔓攀上梁柱,在房梁交织出幽冥裂隙的虚影。阿青惊慌中打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玄龟合气图》上,水渍漫过的区域显出暗红纹路——竟与陆家庄祠堂地窖的血阵严丝合缝。

“好个偷天换日的买卖。“陈墨白抚掌大笑,袖中滑出卷鎏金地契,青云印鉴压着的“惊蛰“二字渗出蓝光,“既要赚我青云门的冥器钱,又要当修真界的卫道士。“他指尖轻点地契某处,那里记载着百珍阁上月售出的镇魂香数量,恰是乱葬岗棺木的三倍。

暴雨倾盆时,张仲景带着腐尸气息撞开店门。他褪色的灰布短打凝着尸蜡,剑穗新增的两枚铜钱刻着冥器暗桩的标记,最末一枚“天启通宝“的启字缺了半边——那是前夜独闯幽冥裂隙时被阴气所蚀。

“西郊义庄新增三十七具无名尸。“他甩出的裹尸布残片边缘,青云门铸造司的徽记泛着冷光,“每具尸体天灵盖钉着引魂钉,钉头的阴槐灰与慈幼堂火场的残留同源。“

林小凡突然将《玄龟合气图》覆在阴器录上,朱砂标记的地脉线与引魂钉埋藏点形成叠影。九章算筹在案头摆出归妹卦,鼠妖叼来的引魂钉在卦象中心灼烧,渐渐显出“丙戌“二字。他鎏金火钳夹起块矿石掷入炭盆,爆开的火星在空中凝成幽冥裂隙的虚影:“原来陈执事要开的根本不是地脉......“

五更天的梆子声混着阴雷传来。密室青铜灯架上,七盏长明灯照着一匣新掘的引魂钉。林小凡指腹抚过钉头的血纹,突然摸出暗格里的半颗九转丹。丹纹在阴雷中游动,竟与《玄龟合气图》上的惊蛰日幽冥星轨重合。他掀开地砖,露出埋藏的青铜浑天仪,二十八宿方位嵌着陆家庄镇魂碑的残片。

“掌柜的!“阿青突然破门而入,怀中抱着从乱葬岗槐树根挖出的青铜匣,“腐尸堆里埋着这个!“鎏金火钳撬开锈蚀的锁扣,匣内羊皮卷记载的正是丙戌年惊蛰幽冥裂隙开启图,末尾朱批的“血祭三千“与陆家庄剑冢灭门案完全吻合。

阴雨如瀑的黎明,林小凡独坐账房听着檐角铜铃乱颤。鼠群正在地窖疯狂啃咬某块矿石,裸露的矿芯里嵌着半枚带血的青云门长老令。他翻开三年前的典当暗账,同个雨夜的记录页上,有位左手缺三指的老者典当过类似的镇魂碑残片。

巳时的阴光刺破云层时,陈墨白的阴铁囚车再次停在店前。林小凡倚在二楼雕花栏杆旁,望着囚车新添的幽冥灼痕,忽然将《玄龟合气图》卷起掷向雨中:“陈执事想要的恐怕不是裂隙,而是能操控幽冥大军的虎符吧?“

地图在雨中舒展,被茶水洇过的区域浮现出血色冥文。陈墨白瞳孔骤缩,腰间幽冥玉坠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青砖上拼出“丙戌“残痕。他抚掌大笑的瞬间,二十匹阴铁战马突然发狂,负着的囚车在雨中炸开,幽冥裂隙的蓝焰吞没了整条长街。

“这局棋才下到中盘。“林小凡在冥火中收起九章算筹,鼠妖正叼着半卷幽冥虎符拓本从地窖钻出。他望向阴雨中的青云山脉主峰,那里正是《玄龟合气图》标注的丙戌年惊蛰冥星坠临之地。

午时的日轮悬在青云山脉主峰之上,灼热光线将百珍阁檐角的铜铃晒得发烫。林小凡斜倚在二楼竹帘后的藤榻上,鎏金火钳夹着块冰魄石在阴铁盆上炙烤,矿石受热后发出的嘶鸣声与街市喧嚷混作一团。鼠妖蜷缩在《玄龟合气图》边缘,尾尖蘸着朱砂在惊蛰日标记旁勾画星轨。

“掌柜的,东市绸缎庄的柳娘子求见。“阿青捧着鎏金托盘的手背泛红,盘中青云纹玉匣盛着三匹浸过黑狗血的裹尸绸,“说是要抵押祖传的镇魂绣屏。“

林小凡瞥了眼玉匣缝隙渗出的暗红:“告诉她申时带足三十斤桃木炭,另加五桶公鸡血作利钱。“话音未落,鼠妖突然窜上博古架,利爪撕开某格暗屉,叼出卷泛黄的镇魂绣样图录。

街市骤然响起困龙索拖曳的铮鸣,九匹玄铁战马拉着的青铜囚车碾过晒得发软的青石板。陈墨白墨色锦袍的下摆沾着焦痕,新换的玄冰玉坠刻着星轨图腾。囚车栅栏悬挂的刑堂令牌滴着黑血,像是刚从烈日曝晒的乱葬岗拖回。

“林老板这百珍阁,倒比青云门的观星阁更通晓天机。“他屈指叩击柜台,震得朱砂罐里的赤硝簌簌洒落。鼠妖炸毛嘶叫,撞翻了盛放裹尸绸的玉匣,滚落的绸缎在《玄龟合气图》上铺展成卦象——恰好与惊蛰日幽冥星轨重合。

林小凡不疾不徐展开新得的黑市镇魂录:“陈执事布设的星轨阵图,倒是与陆家庄祠堂残存的祈雨祭坛有八分相似。“鎏金火钳挑起块冰魄石残片,在日光映照下,石芯中的蓝磷竟凝成陆家庄祈雨鼎的轮廓。

地窖突然传来闷响,七口青铜棺的符咒无风自燃。阴气如蛇影攀上梁柱,在房梁交织出青云山脉主峰的虚影。阿青惊慌中打翻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玄龟合气图》上,水渍漫过的区域显出暗金纹路——竟与陆家庄祠堂残鼎的铭文严丝合缝。

“好个瞒天过海的买卖。“陈墨白抚掌大笑,袖中滑出卷鎏金星轨图,青云印鉴压着的“惊蛰“二字渗出黑光,“既要赚我青云门的镇魂钱,又要当修真界的破局手。“他指尖轻点星轨图某处,那里记载着百珍阁上月售出的辟邪香数量,恰是乱葬岗棺木的五倍。

日轮西斜时,张仲景带着焦土气息跨进店门。他褪色的灰布短打凝着尸油,剑穗新增的铜钱刻着镇魂暗桩的标记,最末一枚“崇祯通宝“的祯字缺了半边——那是前夜独闯星轨阵时被烈日灼伤。

“北郊矿洞新掘出十九具焦尸。“他甩出的焦骨残片边缘,青云门铸造司的徽记泛着冷光,“每具尸骸心口钉着引雷钉,钉头的阴槐灰与慈幼堂火场的残留同源。“

林小凡突然将《玄龟合气图》覆在镇魂录上,朱砂标记的星轨线与引雷钉埋藏点形成叠影。九章算筹在案头摆出既济卦,鼠妖叼来的引雷钉在卦象中心灼烧,渐渐显出“丙戌“二字。鎏金火钳夹起块矿石掷入阴铁盆,爆开的火星在空中凝成星轨阵的虚影:“原来陈执事要引的根本不是天雷......“

三更天的梆子声混着夜风传来。密室青铜灯架上,七盏长明灯照着一匣新掘的引雷钉。林小凡指腹抚过钉头的焦痕,突然摸出暗格里的半颗九转丹。丹纹在月光中游动,竟与《玄龟合气图》上的惊蛰日星坠轨迹重合。他掀开地砖,露出埋藏的青铜晷仪,二十八宿方位嵌着陆家庄祈雨鼎的残片。

“掌柜的!“阿青突然破门而入,怀中抱着从矿洞深处挖出的青铜匣,“焦尸堆里埋着这个!“鎏金火钳撬开锈蚀的锁扣,匣内羊皮卷记载的正是丙戌年惊蛰星坠阵图,末尾朱批的“血祭三千“与陆家庄祈雨鼎灭门案完全吻合。

月光如水的子夜,林小凡独坐账房听着檐角铜铃轻颤。鼠群正在地窖疯狂啃咬某块矿石,裸露的矿芯里嵌着半枚带血的青云门长老令。他翻开三年前的典当暗账,同个月夜的记录页上,有位左手缺三指的老者典当过类似的祈雨鼎残片。

寅时的晨光刺破云层时,陈墨白的青铜囚车再次停在店前。林小凡倚在二楼雕花栏杆旁,望着囚车新添的雷火灼痕,忽然将《玄龟合气图》卷起掷向风中:“陈执事想要的恐怕不是星轨,而是能操控天劫的阵枢吧?“

地图在风中舒展,被茶水洇过的区域浮现出血色星文。陈墨白瞳孔骤缩,腰间星轨玉坠突然炸裂,飞溅的碎片在青砖上拼出“丙戌“残痕。他抚掌大笑的瞬间,九匹玄铁战马突然发狂,负着的囚车在晨光中炸开,星坠阵的蓝焰吞没了整条长街。

“这局棋正要见真章。“林小凡在烈焰中收起九章算筹,鼠妖正叼着半卷星轨阵枢拓本从地窖钻出。他望向晨光中的青云山脉主峰,那里正是《玄龟合气图》标注的丙戌年惊蛰星坠阵眼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