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望着眼前这位不苟言笑的老道士，决定换个策略。
次日清晨，他早早起床，找来扫帚开始打扫道观前院。落叶散布各处，杂草从石缝中钻出，院墙的裂缝处爬满了藤蔓。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实事。”魏晨卷起袖子，开始清理杂草。
他想起现代有句话，叫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现在他确实是“盗”——想偷师学艺。
他先清扫院子里的枯叶，然后拔除杂草，接着找来工具修补院墙的裂缝。
武馆里学到的力气此刻派上了用场，抬起重石轻而易举。折腾了大半天，满头大汗，但院子已初见成效。
“石皮功没白练，这要搁以前，我早趴下了。”魏晨擦了把汗，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孙师傅要是看见我这么卖力，还不得夸我几句能吃苦。”
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远远看着魏晨忙碌的身影，却始终不发一言。
“老前辈，早上好。”魏晨行了个礼，继续干活。心里嘀咕：这位前辈可真够高冷的，比武馆的孙师傅还难接近。
难怪隐居深山，这性子在外面怕是没什么朋友。
下午，魏晨注意到道观后院的水缸几乎见底。他找到路径，背着水桶去了山涧取水。
往返几次后，水缸终于装满了，后背却被汗水浸透。几趟山路跑下来，腿几乎不听使唤，肩膀磨出了两块红痕。
“您的水缸满了。”他对老道士说，老道士只是眉头微挑。
魏晨心里叫苦：前辈啊，点个头也行啊。我这又是爬山又是挑水的，三十五两银子花出去，就换来您老这么个深沉的表情？
这投资回报率有点低啊。但表面上依然笑容满面，像极了现代职场里对待难缠客户的姿态。
日落时分，魏晨观察到老道士吃饭时习惯小酌两杯。他心中一动，连忙钻进帐篷，打开空间之门回到现代。
在超市转了一圈，精挑细选几瓶上好的黄酒，又买了些干货和腊肉，这才回到古代。
“酒香不怕巷子深，美酒也许能打开话匣子，这可是现代社交里的常用手段。”魏晨搓着手，心中有了底气。
第二天，魏晨摆出一桌丰盛的晚餐。古代厨具笨重，他用得手忙脚乱，差点把袖子烧了个洞。
“我在武馆好歹也是个入门弟子，在这儿倒成了伙夫。”魏晨端着盘子从灶房出来，脸上蹭了一道黑灰，活像个刚从煤窑里爬出来的矿工。
“听说道长喜欢小酌，这是我带来的一点心意，请道长品尝。”
老道士眉毛微挑，接过酒杯轻嗅：“好酒。”
魏晨暗喜：“道长喜欢就好。”心里却窃笑不已：你哪知道这酒是超市打折促销，一瓶才二十块？在古代就敢卖两三两银子！
接下来几天，魏晨的日常就是打扫院子、修缮房屋、准备美食。他发现屋顶漏雨，便爬上去修补；看见门框松动，就找来工具加固；发现灶台失修，亲自动手重砌。
“我是来学道法的，怎么成了免费装修工？”魏晨一边修补瓦片一边吐槽，“要不是为了学那个不受五弊三缺的茅山道法，我何苦在这当苦力。”
第四天，他从现代带来了几种香料，做了几道特色菜。老道士吃得很满意，竟多喝了一杯酒。魏晨暗中振奋，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第五天，魏晨修好了破损的窗户，手指被木刺扎了几次，疼得直吸气。
“嘶——现代人到古代就是吃亏，连个创可贴都没有。”魏晨一边吮着手指一边叨叨，“以后得带点医药箱来，这道观看着也不像有存药的样子。”
第六天，他为道观添置了几件家具，从现代带回的工具让他事半功倍，但他小心翼翼不让老道士发现。
“偷偷用现代工具，像不像上学时偷偷用计算器？”魏晨躲在角落，用电动螺丝刀组装桌椅，得意洋洋，“这要是被发现，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奇技淫巧。”
第七天，他打扫了香堂，重新摆放好香炉和蜡烛。香灰飞扬，呛得他直咳嗽。
“咳咳咳！这香灰也太呛了！”魏晨揉着发红的眼睛，鼻子里全是灰尘，“现代打扫卫生都讲究防护，我这算是体验了一把原生态除尘，代价有点大啊。”
整整一周过去，道观焕然一新。魏晨的坚持终于有了回报。那天傍晚，老道士主动开口了。
“你为何非要学道法？”
魏晨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正色道：“弟子见识过超凡之力，希望能掌握这种力量，改变命运。”
脑海里却闪过不同的念头：学了道法，我就能像电影里那样飞檐走壁，回现代岂不是横着走？996福报没了，财务自由有了！
“道法学习不易，修行之路充满艰险。”老道士观察着魏晨的反应。
魏晨毫不犹豫地跪下：“弟子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道长收我为徒。”膝盖落地的瞬间，他暗自庆幸自己学过石皮功，否则这一周的体力活加跪拜真要把人累垮。
老道士摇摇头：“起来吧，听我说完。”
“弟子跪着听也一样。”魏晨膝盖纹丝不动。心里嘀咕：这位前辈还真是考验人。不过还好练过石皮功，这跪着倒也不算太难受，就当是练功了。
老道士叹了口气：“天机隐晦，灵气衰退。吾辈修行，事倍功半。即使传你道法，效果亦大不如前。老道寿缘将至，恐无多时教导于你。”
这番话让魏晨心头一紧：老道士寿命将近？那他不就学不到几天道法就得重新找师父？三十五两银子岂不是白花了？
但魏晨表面毫不退缩：“就算万般艰难，弟子也要学习。总比什么都不会强。”
老道士听罢，点了点头，示意他过来。魏晨走近后，老道伸手看他面相，又摸了摸他的手臂和脉搏。老人指尖冰凉，却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
“你面相并非奸恶之人，根骨也是上佳，虽年纪稍长。既然你诚心求学，老道就收你为关门弟子吧。”
魏晨大喜：“多谢师傅！我们什么时候举行拜师礼？”心中如打鼓般激动：总算熬出头了！一周苦工没白干！
“老道将死之人，不愿兴师动众。你便奉我杯茶，便算拜入门下。”
魏晨立刻倒了杯茶，双手奉上，然后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
“唉哟，这拜师礼比现代毕业典礼疼多了。”魏晨揉着发红的额头，龇牙咧嘴。
老道笑了：“可以了，起来吧。你先回去休息，明日正式开始学习。”
魏晨鞠了一躬，退了出去，脚步轻快了不少。每一步都像踩在云朵上，恨不得蹦起来欢呼。
回到帐篷后，魏晨压抑着激动，握紧了拳头。他原地转了两圈，深吸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
“成功了！终于拜师了！”魏晨猛地锤了一下睡袋，差点把现代帐篷戳个洞。
“三十五两银子！一周苦力活！两次爬山差点丢命！值了！太值了！”
兴奋过后，魏晨渐渐冷静下来。他躺在睡袋上，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
那个空间之门，让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他快速学会了古代的语言和文字；在武馆，他几个月就学会了别人需要几年才能掌握的武功；现在师傅还说他根骨上佳…
“奇怪，我在现代就是个普通人啊，怎么到了这个世界变得这么特殊？”
魏晨皱起眉头：“这一切的变化，都是那枚水晶带来的。看来它不仅让我能打开空间之门，还提升了我的根骨和悟性。”
“这份机缘是不是太蹊跷了？”
他转念一想：“管它呢，反正好处都到我手里了，我肯定不会放弃。”
魏晨抛开这些疑问，决定早点休息，为明天的道法学习做准备。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不枉我千里迢迢爬山涉水，三十五两银子打水漂。”
他关上了帐篷的拉链，闭上眼睛，心中期待着明天的第一课。“不知道能不能学会画符召唤闪电，回现代省电费？
或者学个隐身术…不行不行，我是正经修道人，怎么能有这种邪念？先学点实用的，比如驱鬼辟邪，以后再也不怕宅子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