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三点,林夏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
猫眼外站着个戴黑色兜帽的男人,他手里举着个信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当林夏接过信封的瞬间,男人突然压低声音:“别相信戴珍珠耳环的女人。”话音未落,黑影已消失在楼梯拐角。
信封里掉出枚碎成两半的蓝宝石耳钉,正是她失踪三天的闺蜜沈棠的遗物。上周她们在市中心咖啡馆聚会时,沈棠曾摸着耳钉笑说:“如果我哪天出事,就靠它带你找真相。”
次日清晨,林夏在沈棠公寓发现异常:梳妆台上的珍珠耳环不翼而飞,电脑里所有文件被加密,唯独桌面留着张被红线圈住的旧地图——市郊废弃的钟表厂。更诡异的是,保安坚称沈棠从未离开过公寓,监控却在她失踪当晚零点整突然黑屏。
当林夏踩着生锈的楼梯走进钟表厂时,铁锈味混着淡淡香水味扑面而来。二楼平台挂着件带血的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半张病历单,患者姓名栏被烧出焦洞,诊断日期正是沈棠失踪前一天。她顺着滴水声找到地下室,水泥墙上用红漆画着倒计时:03:59:59。
身后突然传来高跟鞋声。
穿黑色旗袍的女人戴着珍珠耳环,耳垂上的光泽与沈棠那对一模一样。她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中勾起嘴角:“你比我想象中胆大。”林夏后退半步,后腰抵到冰冷的铁架,这才发现上面摆满了蓝宝石耳钉,每枚背后都刻着不同的日期——最早的一枚,竟刻着十年前母亲车祸去世的日子。
“你是谁?”林夏声音发颤。
女人掐灭烟头,珍珠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青白:“十年前,有人用蓝宝石换了两条人命。现在,该还债了。”她转身时,墙上的倒计时突然归零,整栋厂房的钟表同时敲响,林夏在轰鸣中看见女人耳后的蝴蝶纹身——和母亲临终前寄来的神秘信件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去三楼阁楼,小心镜子。
阁楼天窗透进月光,正中央摆着蒙着白布的落地镜。林夏伸手揭开的瞬间,镜面突然浮现血字:她不是唯一的祭品。身后传来布料撕裂声,转头只见穿旗袍的女人倒在血泊中,珍珠耳环滚到脚边,露出内侧刻着的微型摄像头。
“看来你找到关键道具了。”熟悉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沈棠顶着利落的短发走出,手里把玩着完整的蓝宝石耳钉。她颈间挂着林夏送的银项链,吊坠打开竟是张三人合影——十年前车祸现场,还有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
“当年救你的不是意外。”沈棠将耳钉按进墙上暗格,整面镜子缓缓翻转,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档案墙,“他们用‘濒死体验’做非法实验,蓝宝石是筛选标记,珍珠耳环是监控设备。”她指尖停在母亲的档案页,照片上年轻的女人戴着同样的蝴蝶纹身贴纸。
地板突然剧烈震动,无数齿轮从天花板坠落。林夏在混乱中抓住沈棠的手,却看见她耳后新渗出的血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枚蓝宝石耳钉,背面刻着今天的日期。
“快走!”沈棠将她推向密道,“倒计时开始前必须出去!”
当晨光刺破薄雾时,林夏在郊外麦田醒来,手里紧攥着从沈棠脖子上扯下的银项链。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她颤抖着打开吊坠,却发现合影背面用铅笔写着:下一个是你。
风衣口袋里掉出半枚珍珠,内侧的摄像头红光闪烁。
突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