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钱浩暗香，初显才能

李墨在翰林院崭露头角，张铁柱在京营中晋升新锐，苏文的两大核心弟子，都在各自的领域稳步发展，让苏文倍感欣慰。

然而，一个势力的发展，不仅仅需要能文能武的干将，更需要一个稳固可靠的“后方”。

而这个“后方”的核心之一，便是——钱！

无论是培养人才、收买人心、建立情报网络，还是维持团队的日常运转，甚至是未来可能进行的各种“大动作”，都离不开银子的支持。

苏文虽然刚刚荣升四品，俸禄比以前高了不少，皇帝也赏赐了百两黄金，但对于他日益庞大的“事业”来说，这点钱，依旧是杯水车薪。

尤其是暗香那边，想要编织一张覆盖京城乃至更广范围的情报网，更是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投入。

总不能一直靠主角“为爱发电”吧？

这个时候，苏文当初“慧眼识珠”，从某个清水衙门里“捡”回来的那位对数字和账目有着近乎痴迷热情的专业人才——钱浩，就派上了大用场！

苏文将自己所有的俸禄、皇帝的赏赐，以及之前漕运案中查抄的部分可以“合理支配”的财物（主要是何正源等人的一些不记名私产），一股脑儿地交给了钱浩，让他全权负责管理团队的“小金库”。

一开始，苏文也只是抱着“专业人做专业事”的想法，希望钱浩能把账目管好，别出什么纰漏就行。

然而，钱浩的表现，却远远超出了苏文的预期，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不善交际、甚至有些木讷的技术官僚，一旦接触到他最擅长的领域——账目和数字，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他首先将苏文交付的所有钱款、财物，详细地进行了清点、分类、登记入册。每一笔收入，每一项支出，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条理清晰得令人发指！

仅仅是这份严谨细致的账目管理能力，就已经让习惯了古代糊涂账的苏文（以及胡然等人）叹为观止了。

但这，仅仅是开始！

钱浩不仅仅满足于“管好账”，他骨子里那股子“精打细算”的劲头，让他开始主动为苏文“开源节流”！

他仔细分析了团队目前的各项开支，从苏文小院的日常用度，到张铁柱百人队的训练耗材（苏文会补贴一部分），再到暗香情报网络的初步建立费用……

他总能找到各种“省钱”的门道！

比如，通过与熟悉的布庄老板“批量采购”，降低衣物用度成本。

比如，优化张铁柱队伍的训练器材损耗，提倡“循环利用”。

比如，建议暗香的情报人员，更多地利用“信息交换”而非“金钱购买”的方式获取情报……

各种看似不起眼的小细节，在他的精打细算之下，竟然硬生生地为团队节省了将近两成的开支！

光节流还不够，钱浩甚至还想办法“开源”！

当然，他不会去做那些违法乱纪的勾当。

他利用自己对账目的精通，以及苏文如今“都察院佥都御史”的名头（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信用背书），开始承接一些“私活”。

比如，帮助京城里一些与苏文关系尚可的商行，整理混乱的账目，优化财务结构，甚至……提供一些简单的“合理避税”建议。

这些商行老板们，对于能请到一位精通账目、背后又有“官面背景”的人来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奉上的酬劳也相当可观。

一来二去，钱浩竟然通过这些“合法合规”的渠道，为苏文的“小金库”，带来了源源不断的额外收入！

虽然数额不算特别巨大，但足以覆盖团队日常开支，甚至还有不少盈余！

当钱浩将一份清晰明了、收支平衡、甚至还有盈余的财务报表，呈现在苏文面前时，苏文看着那一行行精准的数字，以及钱浩眼中那自豪而狂热的光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捡到宝了！

真是捡到大宝贝了！

这位看似不起眼的钱浩，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财神爷”啊！

有了钱浩这个可靠的“大管家”，苏文终于可以彻底从繁琐的财务问题中解脱出来，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更宏观的布局和更核心的权力斗争之中！

钱袋子，稳了！

后方，彻底稳了！

在这个信息闭塞、人心叵测的时代，掌握更多的信息，就等于掌握了更多的主动权，甚至……掌握了他人的生死！

因此，在自身实力和地位得到提升，并且有了钱浩提供的稳定资金支持后，苏文便将构建情报网络这项至关重要的任务，正式交给了他最信任、也最擅长此道的弟子——暗香。

他不仅将团队大部分的“活动经费”都划拨给了暗香支配，更是将自己前世所了解的那些关于情报收集、分析、传递、人员发展的理论知识（当然是经过简化和本土化改造的），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她。

而暗香，这位天生的“暗影行者”，也并未辜负苏文的期望。

她就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苏文传授的知识和技巧，并将其与自己从底层摸爬滚打中领悟出的生存智慧相结合，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执行力！

她没有好高骛远，一开始就去尝试渗透那些守卫森严的王公府邸或者核心衙门。

她深知，以目前有限的资源和人手，那样做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的目光，首先锁定在了京城那最庞大、最容易被忽视，却也信息最驳杂、流动最快的区域——底层社会！

她利用苏文提供的资金和自己对底层生态的熟悉，重新回到了她曾经挣扎求存的黑水巷以及类似的贫民窟。

但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弱小存在，而是……一个施予者和掌控者。

她用一些微不足道的恩惠（一顿饱饭、一件寒衣、一点碎银），收拢了一批无家可归、食不果腹的流浪儿。这些孩子年纪虽小，却往往有着惊人的观察力和记忆力，而且目标小，不易引起注意，是天生的“小耳朵”。

她联络了那些走街串巷、消息灵通的小商贩、货郎、脚夫、车把式……这些人每天接触三教九流，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市井传闻和官场八卦。暗香用一些小利诱惑，或者抓住他们的一些小辫子（比如偷税漏税、短斤少两），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信息提供者”。

她甚至还结交了一些勾栏瓦舍里的龟公、鸨母、乐师、杂役……这些地方鱼龙混杂，是各种信息汇聚和传播的重要节点。

底层社会的信息，虽然量大，但也极其驳杂，真假难辨。

暗香并未被信息的洪流所淹没。

她谨记苏文教导的“信息辨别”技巧，建立了初步的信息筛选和核实机制。

她会交叉比对不同来源的信息，会观察提供信息者的微表情和语气（【敏锐洞察】天赋的妙用），会派人进行侧面求证……

虽然还很粗糙，但已经能够有效地过滤掉大部分无用的噪音和虚假的流言，将那些真正有价值的、或者说……“可疑”的信息，提取出来。

为了保证情报网络的安全，暗香严格执行苏文制定的“单线联系”原则。

她本人很少直接露面，而是通过几个经过她精心挑选和考验的、绝对可靠的“下线”进行中转。

信息的传递，也采用了各种隐秘的方式——特定的记号、约定的暗语、甚至是……某种看似无意的物品交换。

就这样，在苏文的指导和资金支持下，在暗香惊人的天赋和努力下，一张以京城底层社会为基础，虽然还略显稚嫩和粗糙，但却已经开始运转的情报网络，悄然编织而成！

这张网，还远远无法与那些经营多年的官方特务机构或者大家族的私密探子相媲美。

它目前能够提供给苏文的，大多也只是一些零碎的、不成体系的市井传闻、官员后宅的鸡毛蒜皮、或者某些低级官员的贪腐劣迹……

但！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信息，有时候，却能在关键时刻，提供意想不到的帮助！

比如，某个官员的特殊癖好，可能成为拿捏他的把柄。

比如，某家后院的争风吃醋，可能牵扯出不可告人的秘密。

比如，某个不起眼的小道消息，可能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更重要的是，这张网的存在，让苏文终于不再是“睁眼瞎”！

他终于有了一双可以深入到京城各个角落的“眼睛”和“耳朵”！

虽然这双眼睛还不够明亮，这对耳朵还不够灵敏，但它们……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成长！

苏文相信，假以时日，暗香和她这张网，必将成为他手中最可怕、也最可靠的一张底牌！

未来的“影仙”，已然……初具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