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事实

“何雨柱同志,把这些粮食给了人家,难道您就不吃自家父母留下的食物了吗?”

阎埠贵连忙插话说:

“小陈啊,别乱说,傻柱的母亲去世早,十五岁的时候,父亲也不知所踪。

剩下的就只有他自己和妹妹相依为命啦!”

陈建国显然知道这些情况,只是故意这么说而已。

于是急忙抱歉地说:

“对不起,何雨柱同志,我不知道这事,真不好意思!”

何雨柱却不以为意:

“算了,这都是过去了,没什么可说的,而且你刚来这个大院,不了解事情也是很正常。”

陈建国点点头:

“难怪你这么消瘦,我认识的厨师哪一个不是体态富足。

原来您一直在照顾秦家母子,自己却忍饥挨饿啊!”

何雨柱腼腆地笑了笑说:

“贾家确实生活艰难,我只是顺便帮帮忙,没有大家说得那么严重!”

陈建国说:

“真是令人钦佩,但是照二大爷的说法,十几年前你就已经失去了父母。

那时候你遇到困难有没有人帮你呢?”

听到这儿,秦淮茹心里一惊,想到当初何雨柱兄妹的艰难时光确实没人帮助他们,差点饿死。

何雨柱心里一阵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但也不愿多说什么,明白这是过去的苦涩回忆。

不过他对秦淮茹如今可能的窘境感同身受,立即转移了话题,看着秦淮茹说:

“二大爷回来了吗?”

陈建国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淮茹:

“阿姨,你对现在的街道安排有不满吗?”

说完他又指着阎埠贵继续说道:

“这就是二大爷。

昨天街道通知免去了易中海原先的一大大爷职位,因此二大爷晋升成了一大爷,三大爷变成二大爷。

如果你对于调整不满意,完全可以表达你的想法,说出具体原因。

放心吧,我们的国家是由人民当家做主,不会因为你发声而惩罚你。”

何雨柱意识到如果继续谈论下去秦淮茹可能会吃亏,尽管知道曾经的日子有多辛苦,但他更在乎的是不让秦淮茹遭受委屈。

于是开口说道:

“我说小陈啊,秦姐年纪轻轻,你为什么称呼她阿姨啊?”

秦淮茹听完,满意地点点头看向何雨柱。

其实这正是她想说的话,但面对陈建国接二连三的问题,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应对。

听到了何雨柱的话,陈建国意识到,如果把事情说清楚,以后秦淮茹就不好意思再来要东西了。

陈建国转向何雨柱问道:“这位阿姨叫秦姐?你四十多岁了吧?管人家阿姨叫秦姐?”

何雨柱尴尬地挠了挠头,回答:“我哪有那么大年纪?我还只有三十多呢!”

陈建国继续说道:“刚才这阿姨提到她儿子已经十四岁了。

我刚满十八岁,比她儿子只大四岁。

我该叫她什么?姐姐?让她儿子叫我叔?合理吗?你都快四十了,称呼她秦姐,按这么说,她也应该三十多接近四十吧。

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听完陈建国的解释,何雨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说得也是,我不知道你才十八岁。”

陈建国白了他一眼:“何雨柱同志,你怎么还没结婚啊?”

何雨柱叹了口气:“忙呗,还没找到对象。”

陈建国假装惊愕:“没结婚?天啊,你是正式工,还有稳定的工资。

而且还是个厨师,在这个时代,很多人看重工作稳定,收入不错。

像你这么好,怎么能还单身?”

虽然陈建国话里有点不客气,何雨柱听着还挺舒服:“不是你说的那样,我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

陈建国好奇:“你参加过相亲吗?”

何雨柱答道:“不少次呢。”

陈建国又问:“就没有一个让你满意的,同时又满意的女性?”

何雨柱点头:“有过的,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刚开始聊得好好的,第二天媒婆就说不合适了。

我也弄不清到底怎么了。”

陈建国想了想说:“肯定是有人使坏。

开始都同意,后来反悔,一定是背后被人诋毁了。

你请那些女子现在的家人吃顿饭聊聊,他们已经结婚,肯定不会瞒你。

当时她们隐瞒是怕损名誉或不好找婆家。

不过现在她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孩子也不小了,请上她们老公一起,到时候你就可以明白为何至今还未结婚了。”

秦淮茹听后着急地说:“别去,何雨柱……”

陈建国打断她,“有什么不能去?叫上她们老公一起去吃个饭聊聊,阿姨,你在担心什么?听说何雨柱自己不吃都要保证你的温饱,难不成是在培养白眼狼?看看你有三个孩子而人家何雨柱三十多了还没有结婚。

如果何雨柱再等几年结了婚生子,孩子长大工作时他已经五十出头,到时该怎么办呢?他还得重新带大另一个家。

你不为他着想吗?”

秦淮茹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建国说:“算了阿姨,我看你也对何雨柱有些感情,但是你看他是怎样对待你的请求。

你是否是担心他会婚后疏远你,不给你好处了呢?”

秦淮茹感到非常慌乱:“傻柱,不要听他胡说!我没有……”

陈建国在一旁讽刺地说:“啧啧啧,我还以为你们家是个感恩的人家,结果还真是!”

秦淮茹都快要哭了,冲着陈建国怒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闭嘴!”

陈建国漫不经心地说:

“阿姨,听说何雨柱同志为了您家都忘记了吃饭,对吧?”

何雨柱明白陈建国是在为他着想,于是谦逊地回答:

“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有时候回不来吃饭罢了,在单位也会吃的。”

陈建国接着问:

“那何雨柱同志帮您家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阎埠贵见陈建国如此维护何雨柱,心中暗自赞赏,心想秦淮茹再会哭穷也是白搭。

阎埠贵大声说道:

“整整五六年了!”

陈建国转向秦淮茹继续追问:

“是这样吗?”

何雨柱点头确认,秦淮茹急忙打断道:

“即使真是这样又如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那是人家……”

陈建国打断道:

“何雨柱同志自愿的,是吧?不过自愿或不自愿,都是他们家的事。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觉得——呵呵,叫他‘傻柱’合适吗?自从我来大院,就常听到大家这样称呼何雨柱同志。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叫他这样的外号,要是有人这样喊自己的朋友、同事、家人,你会乐意吗?或许他真的招谁惹谁了才被这样对待,但不管怎样,这总归是个事实。”

秦淮茹忍不住辩解:

“这个名字是他爹起的,大院里人都习惯这么叫!”

陈建国反驳:

“何雨柱同志的父亲怎么叫他,都行,因为他父亲有权这么叫。

但这并不表示你可以跟着这么称呼。

更何况大家都清楚,‘傻’并不是什么好词,尤其在大家眼里,何雨柱显然不是个傻子。

可是当有外人打听起何雨柱,这里的人就会随口答‘哦,你说傻柱啊?’这样一来,外边人会觉得他在你们眼中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