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国学大师

第二天,天还是黑的时候,陈铭章已经开着摩托车抵达五四文学社。

北大校门口,已经停了好几辆车,这是五四文学社以学校的名义去协调的。

大家手中拿着东西,依次地登上车辆。

等到大家都上车了,确认没有人落下,车开始启动,向着八达岭长城而去。

等到抵达八达岭长城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前来。

大家开始爬长城,在八达岭长城看日出。

陈健功等人还好,毕竟五一那次就来过八达岭长城了,可是新社员就不同了,一个个激动不已。

这些新社员,只有少数人是来自京城的,其他的大部分都是来自全国各地,他们以前可没有来过八达岭长城。

而‘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句话,早就传遍全国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现在他们来到长城,他们也是好汉了。

大家在八达岭长城拍集体照留作纪念,其他人也纷纷拍个人照。

二十台‘海鸥’照相机,平均五个人用一台照相机,绰绰有余。

到了差不多10点的时候,大家踏上返程。

一上车,几乎所有人一坐上座位,还没有等车启动,就已经睡觉了。

就是陈铭章也不例外,他可是最早起床,开着摩托车赶到燕园,和大家一块出发。

等到车抵达燕园,司机将众人一个个叫醒,大家都打着哈欠,离开车返回宿舍。

一到宿舍,一个个洗个澡便上床睡觉。

陈铭章则是忍着困意,开着摩托车回到四合院。

抵达四合院,林卓韵正在打扫卫生,陈铭章打个招呼便拿着干净衣服,去冲洗个澡,洗个头,等到头发干了,便倒头睡觉。

在车上睡一个小时,可远远不够。

等到陈铭章睡醒的时候,林卓韵已经打扫好卫生,煮好了饭。

陈铭章吃得有滋有味的。

“下个礼拜,我们一起去游颐和园,我跟你说,黄昏时分的颐和园真的太美了......”陈铭章边吃饭边说道。

他们在一块,基本上每个礼拜都会抽时间出去走一走。

特别是《亮剑》完稿以后,陈铭章就更有时间了。

唯一让陈铭章有些觉得不美的,就是在外面的时候,林卓韵和其他人一样,连牵个手都不愿意。

林卓韵也充满着期待道,“好呀,那下个礼拜我们去游颐和园。”

“你可要记得,明天晚上去我爸妈那里吃饭。”林卓韵说道。

陈铭章点点头,这事之前看电影的时候,林卓韵就跟他提过。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升国旗,怎么样?”陈铭章说道。

来到这个时代,陈铭章还从未在现场看过升国旗。

而且严格说起来,两世为人,他还从未到现场看过升国旗,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刚好明天一大早,他是要从四合院这里出发。

林卓韵犹豫了一下,然后答应下来。

因为她也想去看升国旗,她也没有看过。

吃完饭,两人散步一下,陈铭章就离开前往燕园。

......

五四文学社。

大会议室,现场没有花里胡哨,但是也摆放了鲜花,桌子上放着糕点、水果、水。

大家一个个正襟危坐着,就如同上课一般。

副校长季羡林,正在跟大家进行分享着。

这一位,可是真正的大佬中的大佬,国学大师。

其高中毕业后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修方向是德文,在清华大学四年中发表散文十余篇,译文多篇。后去德国哥廷根大学主修印度学,学习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俄文、南斯拉夫文、阿拉伯文等。1946年回国受聘为北大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

北大东方语文系,就是他所创建。

在北大,他着重研究佛教史和中印文化关系史,发表了一系列富有学术创见的论文。

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作家、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

他的学术研究,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

曾经钱钟书在世的时候,一直有着‘北钱南饶’之称,这‘北钱’就是指钱钟书,‘南饶’则是饶宗颐。钱钟书去世之后,则是‘北季南饶’,‘北季’就是指季羡林。

快70岁的季羡林,身子骨还比较硬朗,精神头也很好。

之前五四文学社恢复,季羡林便是大力支持。

他本身,也是五四文学社顾问团的一员。

对于五四文学社搞出的声势,季羡林很欣慰,面对着五四文学社邀请他开个讲座,季羡林没有思考考虑便答应下来。

在季羡林这样的大佬面前,哪怕北大学子这些天之骄子,也一个个都乖巧得很。

陈铭章看着这位老爷子,他的穿着打扮让人印象深刻,剪得很短的已经花白了的头发,一身旧的但洗得很干净的蓝布制服,和一双圆口的黑布鞋。

这种装扮,在朱光潜教授等人身上都比较相似,好似这些精通外国学问的越愿意使自己的装束中国化。

陈铭章拜读过他的散文,他的散文一如他的为人他的讲课,朴实无华,隽永平易。如略加分别,早期的风格显得低郁惆怅,更接近于诗,50年代之后,调子渐趋明朗。总的看,他写的是复调的散文,有时甚至有繁丽的特点,只有诗情浓郁的作家才写得出这样的作品。

让陈铭章诧异的是,他的体物之细和对生活的特殊敏感。

往昔的回忆、异域的风景、人情的翻覆、节候的变换,都可以漫不经意地在笔下化作优美的文学意向。写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因梦集》,写在印度见闻的《天竺心影》,他的角色不期而然地发生了变化,已由超离的学者一变而成为极富人生观切的抒情诗人。

此时他正在跟大家讲国学,他显得亲切平易,让人很容易接受。

就是陈铭章听了,都有一种大有收获之感。

其他人更是听得很认真,毕竟能够这么近距离地听这位大佬分享,那可是非常少见的。

五四文学社里面一百人,起码有七成的人,是崇拜这位老爷子的,平常只要有他的课,那么往往就会去蹭课。

就是陈铭章,也经常去蹭课。

老爷子与大家侃侃而谈两个小时,才结束,中间也就偶尔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