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月华如练,恰似今日

凌城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颜锦安置在自己的睡塌上,“锦儿,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你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那个被你藏起来的男人其实只是你的哥哥而已。”

“这怎么能行,我要保护哥哥,自然不能透露他的信息。”颜锦用再也不过平常的语气说道。

凌城心里一时欢喜非常,“那你为何现在愿意告诉我了?”

“自然是因为相信你,否则我才不会告诉你。”颜锦大言不惭说道。

凌城没有回话,因为他正忙着解开颜锦身上的衣服,“锦儿,我想替你检查一下身体有没有受伤。你告诉我你底下这件衣服怎么解开好不好?”

颜锦看了眼凌城,戒备心颇重。凌城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柔声道:“锦儿,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伤到哪里而已。”

“那好吧,既然你要看,那你就大大方方地看吧。”颜锦也不再扭捏,简单触碰了一个机关,凌城便脱下了颜锦上半身衣物,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随之映入他的眼帘。

凌城呼吸略急促了些,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锦儿,你为何如此相信我,万一我真的想对你图谋不轨呢。”

与此同时,颜锦微微闭上眼睛,感受着凌城的温柔触碰,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两下,“那要不然呢,不让你看你又担心,让你看了你又不好意思了。”

凌城一下就泄了气,他开始认认真真地检查研究颜锦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

他发现颜锦全身上下只有一道伤痕,好像是在她双峰附近,不过还要更靠近心口一点,可见对方的狠毒。

这下凌城呼吸变得更急促了,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是一种致命的挑战和诱惑。

“阿城,你可知你已经盯着我这个地方看了很久了,要不然我把剩下的衣服都脱下来让你看个清楚可好?”颜锦的脸上带着淡淡甜适的笑意。

凌城赶紧晃过神来,然后缓了一大口气。一直等到他做完伤口处理工作,颜锦才慢慢抱住凌城,整个人埋进了他的怀里。

凌城则轻揽着颜锦,静静地感受着她身上这份独特的气息。他想到什么,口气突然变得非常不好,“锦儿,你知道是谁想要害你的性命吗?”

颜锦微微摇头,“不过阿城,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因为等我才迟迟没有成婚的吗?那若是我一直都不明白你对我的心思,你该怎么办?”

凌城苦笑着摇头,“锦儿,你是在嫌弃我年纪大吗?可我也只比你大了十岁而已,我倒是觉着这样刚刚好,这样我就可以好好地保护你爱你了。再说了锦儿,这些年我身体各方面一直很好,总有一天你会喜欢的。”

颜锦面色又是一阵潮红,赶紧将头埋在凌城怀里,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凌城看在眼里,亦不说破,否则就浪费了这样的良辰美景了。

“阿城,你可以带我回去吗?我不是不想待在你身边,而是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凌城听到颜锦要走,眉头几乎下意识皱了起来。

凌城还想说什么,结果一接触到颜锦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眼神,便觉着自己已经输了。

“好,晚点我亲自送你回去,不过之后我也不打算走了,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其实他心里早就打定好了主意,就等着她什么时候开口了。

“我不是都答应嫁给你了吗?就连身子方才也被你看了摸了,你怎么还非要住在我那里不可?”颜锦彻底迷茫了。

凌城伸手敲了敲颜锦脑袋,“锦儿,你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这样会让别人觉着我在占你的便宜。”

颜锦似有不满,小嘴微微撅起,“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就知道赖在我身边,一点也不知道害臊。”

凌城不甘示弱回道:“锦儿,我为何要不好意思,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全都发自内心,绝无半分虚假。还有我看你摸我胸口不是一直摸得也挺开心的,难道我说错了?”

“哼,既然你这么委屈,还觉得被我占了便宜,那我再也不要理你了。”说完颜锦便用力推开凌城,起身欲走。

这一幕凌城总感觉有些似曾相识,赶紧上前抱起颜锦。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过了这么一会,他们两个又重新闹起了别扭。

“锦儿,答应我,从今以后都不要离开我的身边了好不好?”凌城默默专注地看着颜锦那双明亮眼睛,温柔得几乎快要掐出水来。

“你说话为何这般霸道,你让我待在你身边想做什么?难道我就不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吗?”颜锦面容带有一丝羞怯道。

“当然可以,锦儿,不论你想做任何事我都可以陪你。可是你现在还不能走,因为……”颜锦一听这动人的情话,又愣了愣。

凌城英俊的脸随即在颜锦的眼前一点点放大,颜锦不得不赶紧闭上眼睛,双臂环抱住他的脖子配合着他亲吻的动作。

“好了锦儿,我亲好了,这下我们可以走了。”这时凌城轻轻提醒一声,又擦了擦颜锦嘴角,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甜蜜满足。

“不要脸,你现在不就是明目张胆地在占我的便宜。”颜锦转眼又开始骂骂咧咧。

凌城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眼里的笑意居然更深了,“锦儿,你怎么还学会骂人了。你这究竟是跟谁学的。”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告诉你,我会的本事可多了,你最好给我小心点。”颜锦很轻易便找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凌城无奈之下,只得佯装出害怕的样子,将颜锦慢慢放下来,轻声地问她现在可以自己走路嘛。

颜锦略点了一下头,然后亲密地挽住凌城的胳膊。

“锦儿,以后的每天我们都像现在这样好不好。”凌城突然感慨。

颜锦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是以抬头问道:“怎么了,你这样说,可是觉得我们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好,你想要什么直接对我说就好了,其实我们可以对彼此更坦诚一点的。”凌城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颜锦,不再多说什么。

颜锦似懂非懂地点了一下头,微微歪头去看凌城。

凌城被颜锦古灵精怪的样子逗笑了,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颜锦和凌城刚走出房门,府上的侍卫和婢女们就朝他们一起走了过来,对着颜锦恭恭敬敬行礼:“殿下王妃好。”

听到这句,凌城嘴角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颜锦则吓到连连后退,急忙解释道:“没有,我不是,你们不要乱喊。”

侍卫和婢女们互看一眼,神情有一丝不确定

信,难不成他们猜错这两人的亲密关系了,可他们出来时分明是手拉着手的啊。

这时一个婢女站出来说道:“好了,殿下都还没有开口呢?你们便堵在这里,莫不是想要跟王妃讨赏赐。”

颜锦感觉更加说不清楚了,便把希望的眼神投向凌城,谁知道他竟说:“其实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颜锦登时觉得头昏目眩,几乎要栽倒在地。

之前替颜锦解围的那名婢女瞬间就笑了,“殿下你都将令牌给了身边这位颜姑娘了,难道我们还看不出来你对她的心思吗?今天可也是你的生辰,可是你似乎还没有告诉她对不对?”

颜锦略显惊愕地看了眼凌城,这时凌城也不经意地将颜锦的小手微微攥紧了些。

凌城沉默着不说话,随后又有个侍卫开口说话了,“颜姑娘你不知道,殿下自从生下来就没有过一天生辰,不过现在好了,如今他身边有了你,从此以后再也不会一个人了。还有颜姑娘你可知道殿下一直心仪你,却不知如何表达,竟然还亲自写了封信,可见他有多担心你会拒绝他,连当面跟你说的勇气都没有,还有就是……”

凌城本想开口阻止他们继续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

颜锦见状赶紧拦住凌城,对那些侍卫婢女微笑道:“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你们去管家那边领赏钱吧,去晚了可就没了。”

他们一听,个个喜笑颜开,吵吵闹闹着离开了。

凌城无奈地摇摇头,“锦儿,你怎么能替我擅作主张?还有他们怎么被你带成现在这个没大没小的样子。”

颜锦极为不情愿地嘟囔了句,“既然连我都做不了你的主,那我看这个婚不成也罢。你就守着你的银子过一辈子吧,反正我就是这个性子的人,你想要所有人对你毕恭毕敬,你觉得这有可能吗?”

“锦儿,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凌城感觉胸口有点闷疼,就只有这丫头知道怎么活生生气死他。

“你连过生辰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告诉我,岂不是把我当成了外人。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颜锦看也不看一眼凌城,默默说道。

“锦儿,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可只有今年我是特别开心的,因为我终于找到了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了。”凌城突然伸手扶住颜锦的肩膀,一点点摆正她的身体,正视着她的双眼。

“那你,就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还有我突然想起,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可是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你做呢?”

颜锦红着脸支支吾吾道。

凌城看着今夜格外动人的锦儿,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低声笑道:“锦儿,我心里想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颜锦脸蛋刷地一下就红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凌城看到颜锦彷徨失措的样子,只好改口道:“其实除了这个,我还有个一直未完成的心愿,不知道锦儿你可不可以帮我实现。”

颜锦不由得竖起耳朵去听。

凌城却领着颜锦一路走到了大街上,最终在小院停下了脚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默默开口道:“锦儿,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

“阿城,你可以抱我进去吗?”颜锦主动开口。凌城尽管感到有些意外,但还是按照锦儿所说的乖乖照做了。

凌城将颜锦放下后,又打算替她端杯茶水过来,也好替她润润嗓子。这时候颜锦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凌城身体一怔,随即动作迟缓地回过头来,却见面前的人儿微微露出香肩,整个房间似乎都亮堂了起来。

“锦儿,你……”眼前这副光景,竟让凌城有些莫名心悸紧张。

他轻揽住颜锦微微靠向自己,然后规规矩矩替她穿好衣服,轻叹道:“傻丫头,我看起来就这么迫不及待吗?再说了你现在身上都是伤,你让我怎么忍心?”

“既然你不肯要我,那你别后悔。”颜锦说完便用被子蒙住脑袋。

凌城担心颜锦闷坏了自己,于是默默脱下身上的衣服,最后只剩一件中衣。

他开始尝试性地靠近她,试图挽留方才的遗憾和损失,“锦儿,你抬头看看我好吗?其实我已经脱得差不多了。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混蛋,禽兽!”

颜锦看起来虽然小小的,气势却不弱,一拳便正中了凌城的要害。

这一下让凌城着实没想到,脑袋一阵嗡嗡作响,更何况他从来就没有对她设防过。

颜锦看到凌城竟然就这样倒下去了,连忙光着脚丫跑到外面,一脸紧张地躲在一个人身后。

“我就知道,这个男人迟早会暴露出真面目的,还好我提前教了二小姐你这一招,不然今日可就要被他得逞了。”琪零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他不会有事吧。”颜锦有点担心朝里面望过去了。

琪零满不在意地挥了下手,“你放心,暂时死不了人。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尤其是你哥哥他现在很不高兴,命令你赶紧回去,不许你跟这个人再有任何来往。”

颜锦临走前,又忍不住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院的方向,心想自己那一拳该不会将他彻底打傻了吧,他怎么会对自己毫无防备之心。

“好了,别再看了,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琪零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异常。

颜锦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琪零脸色顿时一黑,强行拽着颜锦出了小院,冷不丁地将她推入了一个怀抱,“看好你的妹妹,别再让她一个人乱跑了,否则她即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

颜锦抬头一看,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随即出现在眼前。颜锦想要开口,却不知如何表达。

“好了小锦,我们该做正事了,你不能再感情用事了。”白慕轻轻叹了口气,他虽然看起来偏瘦弱了些,力量却不小,说完便把颜锦抱了起来。

“可是哥哥,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说不想和外界接触吗?莫不是因为我……”颜锦伸手抱住白慕脖子。

“确实,我还以为自己能够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你,没想到只是这样就受不了了。”白慕默默地注视着颜锦,竟无奈地笑了。

“这样也好,哥哥你干脆搬来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就在前面街道左拐。”颜锦眼睛里跳跃着兴奋的光芒。

“当然好,正好我也有此意。”白慕答应得很爽快,转眼又有些担忧,“小锦,你确定要如此行事吗?你为什么不以自己的名字建造府邸,反而还用了我的名义。”

“因为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挂起颜府的牌匾,目前只是用来迷惑敌人的视线罢了。”颜锦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

白慕则一边抱着颜锦继续前进,一边感慨着心事,“小锦,这些年我一直在山中调养身体。听到颜家噩耗,我第一个担心的便是你的安危。还好颜大人拼尽一切办法保住了你,我很感激他们夫妻的恩德,这个仇我们一定是要报的,不然对不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和颜府上下这么多条的性命。”

想到什么,颜锦突然一脸神伤,“其实我就是再也寻常不过的一个女子,却口口声声说要报仇。好几次差点死了都不知道,若不是你们帮我,我恐怕早就跟着他们去了。”

“可你终究还是好好地活了下来不是吗?上天既然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深意。而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努力过好每一天,这样他们这些躲在暗处的鼷鼠才会惊恐到整晚整夜都睡不着觉,那柄悬在他们头顶的无形刀刃迟早会掉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颜锦竟然又觉得信心满满了起来。“小锦,我们到了。”声音传来几分惊喜。

颜锦放眼看过去了,一座全新的府邸已然建成,门口匾额之上,赫然彰显着“白府”两个大字。

白慕将颜锦放下来后,又默默替她取来鞋袜,甚至是想要弯腰替她穿好。

颜锦觉得这实在是太像话了,怎么能让哥哥动手做这些呢,便从他手里抢过来了,忙不迭地给自己穿上。

这时白慕又注意到颜锦穿得很单薄,急忙脱下身上的外披替她系好。

颜锦微微愣了那么一秒,然后笑着拉着他的手进了白府。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了,其实不论身在何处,只要是有亲人和思念在的地方就是家的方向。

尽管白府的整体设计和基本构造在颜锦脑海里早已不知描绘过多少次,但这毕竟跟亲眼得见还是不太一样。

整个府邸共有房舍四十几间,几乎涵盖了日常生活所需的各种居室,像书房卧室,正厅及后花园都是按照如今言州城达官贵人的标准来做的。

纵观整个白府上下,就只有三间居室是颜锦专门打造给白慕的。

颜锦知道他平日喜爱清静,便将后院那块最大的地方留给了他,他若是想回去楹花小筑也可以从后门出发。

为防止意外发生,颜锦还在府中很多隐蔽的地方预备了通向外边的暗道。

最重要的是,这条言安以西的街道,能够以一种最合适安全的距离观察到对面程府的一举一动。

既然说到程府,颜锦难免想起之前程府管家在大街上出言不逊的事,听说他现在还被关在大牢里,狱卒每天只给他一点米粮和水保他不死,活得跟街上的一条狗都不如。

与此同时,颜锦目光缓缓游移到对面程家金碧辉煌、高耸入云的亭台楼阁之上,这样一比,她这个白府还真是逊色不少。

实际上,这些年颜锦也只存下来这么多,更多的银两则用来收购粮食和布匹了。

除了这个,她自己也开了个名为玲琅阁的商铺,阁中大多以贩卖女子衣裙,胭脂水粉金银钗环最为获利。

就这样一晃三年过去了,她也算是积攒了一笔数目可观的资产,这才有了这座府邸。

至于那些粮食布匹,则被颜锦全都藏在白府地窖,还有很大一部分在自家打造的粮仓里。

其实这道理就跟官家粮仓一样,如今言州城四个出城的方向都有特定的粮仓,且每个粮仓开放的时间不一定,所以大多数百姓还是选择从商户手中直接购买。

绝大多数时候官家场所只是起到一个震慑作用罢了,为防止商户因一己私利肆意哄抬价钱,可现在的官家粮仓在经历过诸多世家大族的轮番掌控早就成了名存实亡的空架子了。

此外,颜锦还从萧庭给自己的书信里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对她而言很有利的信息。

这些天程家主事者程湛似乎也被没闲着,听说他这几天一直跪在宫门外请求面圣,试图消弭国主的愤怒和百姓们的怨怼。

毕竟他贵为三大家族之首,像这样天灾祸事事先未曾察觉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借此机会大赚一笔。

程府管家因为受不了每日食不果腹,忍受刑法的日子,主动向官衙透露了一则更为震惊的消息。

那便是程家勾结各州府商户抬高粮食价格这才造成朝廷如今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的尴尬局面。

听闻他做这些,只是为了手上积蓄的大量陈米和新米能够尽数以三百钱的高价卖出。

颜锦平均细算下来,如果是在富贵人家干苦役杂活的,他一年最多只能存下三千钱的收入,也就更别提那些靠天吃饭的百姓了。

更何况如今乾国其他州县也开始学言州城的商户们争先恐后地贩卖陈米了,也就是那些品相不好,早年由于保存不当导致有些发潮的各类米粟。

可即便如此,这些陈米和新米混在一起也被提到一百五十钱的价格,这也跟颜锦预计的差不多。

粟米的价格提上去了,金银的价格自然会有所掉落,可寻常布匹的价格却跟着疯涨了好几十倍。

好在陈米卖出去的问题不大,大多只是品相不好导致口感不佳,官家在这方面也默许了商户的行为,全当作没看见,若换成以往肯定是行不通的。

寻常百姓为了能够多多节省,自然会选择这种方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毕竟接下来谁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真正难捱的日子其实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