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河北的一个小县城,2006年,我满怀期待的来到这世界。在我的印象里,我好像也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领不完的奖状,听不完的夸赞。我也曾有过孩童的天真烂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也不知是什么,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可能是那场手术,可能是不相爱的父母,可能是我那势力的奶奶,也可能是,我人生的剧本本该如此。
奶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名词,她给我的,只有每次想起都会觉得难过的回忆。依稀记得那次过年时,姑姑家的哥哥有一百块压岁钱,而我只有皱皱巴巴的五十块。还有那次我去你的房间喝了一瓶花生露,次日我就发现你将花生露锁在柜子里。那时我大概6岁。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但这件事,我记到了19岁。
我的父母,在我的记忆里,明明很相爱。爸爸都不会对妈妈大声讲话,好像生怕惊扰到她似的。妈妈如果是花,那爸爸就是一个不成熟的花匠,把妈妈的花期都记错了。花语也搞忘了。妈妈的那句不爱了,在我看来,是不敢绽放了。
我的那场手术,讲起来还蛮好笑的。这场病,是因为我和发小比赛谁撒尿撒得远,可他是男孩子,天赋异禀。日积月累我成功打败我的肠子了。
父母离婚后,我的手术是在妈妈的老家,吉林的一个小县城做完的。
做完手术,刚好暑假,休养完,让妈妈更头疼的事情也随之而来。上学。生日小,不能随着我在河北的课程接着上了,妈妈不想我耽误时间,又找人,又送礼,终于顺利入学了。可是妈妈,这吉林二年级教的怎么都是河北一年级学过的啊,有的甚至是学前班滚瓜烂熟的题目。
一个星期后,竞选班干部,我记住了妈妈的话,闺女,咱大大方方的,什么职位我都踊跃报名,也是如愿以偿。渐渐的我也融入了班级体。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腼腆,很多听不懂的东北方言,也跟着附和。回家后和妈妈分享趣事,看到妈妈脸上的笑容,我就觉得今天没有浪费。
入学不久,妈妈将我送去长拖,我从来没有在晚上离开过妈妈。我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导致我每晚都情绪崩溃。我看到双休别的小朋友家长来接,我就非常期待。可那次,我的期待落空了。妈妈没有按照约定来接我回家,我和农村寄宿的小伙伴,共处了两天。那两天我的情绪几乎是不受控的。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失去的滋味,我也讨厌了她好几天,每晚都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大概这样的生活过了半个学期,冬天也随着我心的温度悄然来临。我盖的被子,是夏天时盖的夏凉被,我不止一次和妈妈说过,晚上睡觉很冷,都是趁我旁边的人睡着后,悄悄地把她的被子盖到我身上一点。她也问了老师,老师说有暖气,根本不会冷,可那暖气压根没热过。这是我第二次讨厌她。导致我现在睡觉都会习惯性蜷缩着,也非常怕冷。
这个学期结束后,我也如愿以偿的结束了长拖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