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新款都包起来。”柳如烟将限量款铂金包甩在柜台上，镶钻指甲划过玻璃展柜，“还有那条钻石项链，记在林深账上。”
我沉默地掏出黑卡，收银台的电子屏幽蓝光芒映在镜片上。这是本月第七次陪她逛街，也是系统绑定后的第89天。
“叮叮———累计消费982万，距离目标还剩18万。”视网膜上浮现半透明的数据面板，我摩挲着袖扣下的疤痕。那里还残留着上周柳如烟用烟头烫伤时的焦糊味，她说这样才配得上我“舔狗”的身份。
商场的香氛混着柳如烟身上的迪奥真我香水，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我跟着她走向三楼的珠宝区，理了理西装前襟。今天特意穿了去年生日时她随手扔给我的阿玛尼，袖口磨损处用金线绣着LYY三个字母——柳如烟名字的缩写。
“林深你发什么呆？”高跟鞋的细跟狠狠碾过我擦亮的牛津鞋，“去把那个翡翠镯子拿给我试戴。”
玻璃柜里的冰种翡翠泛着幽绿的光，标价牌上的数字让我瞳孔微缩：1888888元。导购员戴着白手套捧出镯子时，我听见身后几个跟班压抑的嗤笑。他们都知道，上周柳如烟刚让我在雨夜里跑遍半个城市买荔枝，最后把果篮砸在我脸上说不够新鲜。
“系统提示：本次消费将超额完成目标，是否确认？”
视网膜上的数字开始跳动，我扶了扶眼镜，在柳如烟伸手接镯子的瞬间突然撤回信用卡。她精心描画的眉毛拧成一团：“你什么意思？”
大理石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细碎的光，我解开西装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还未结痂的烫伤：“柳小姐，需要我提醒您这三个月的消费明细吗？”
空气突然凝固。我从内袋取出折叠整齐的清单，羊皮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米色。第一条记录是3月7日在爱马仕专柜的237万，最后一条是昨天在4S店支付的玛莎拉蒂首付。
“九百八十二万。”我用指节敲了敲玻璃柜台，翡翠镯子在绒布上轻轻震颤，“加上这个镯子刚好一千万整。”
柳如烟的脸色开始发青，她身后的跟班们面面相觑。我滑动手机调出银行流水，每笔转账都备注着“自愿赠予”。商场广播突然开始播放《好运来~》，激进的音响声里，我听见系统提示音如天籁般响起。
“条件达成，百亿资金已汇入瑞士银行0000账户。”
如今我只想狠狠的报仇，想起这仅100天的欺凌！我将那祝我完成1000万的翡翠镯子狠狠的丢到柳如烟的面前。
翡翠镯子坠地的脆响惊动了整个商场。柳如烟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在颤抖，她终于意识到那些温顺的买单背后藏着怎样的獠牙。
“你...你算计我？”她扬起镶满碎钻的手机就要砸过来，却被我扣住手腕。三个月来第一次，我直视她描着玫瑰金眼影的眼睛：“柳小姐应该记得，上个月在丽思卡尔顿总统套房，你当着整个姐妹团的面让我学狗叫。”
商场的中央空调吹散她鬓角的碎发，我松开手时，她踉跄着撞倒了梵克雅宝的展示架。满地滚动的四叶草项链中，我弯腰拾起藏有微型记录仪的翡翠碎片——这是上周托人在苏富比拍卖会特意准备的“礼物”。
“去年你生日宴上泼在我脸上的红酒价值八万，半年前撕毁的毕加索素描是真迹残页。”我掏出第二份文件，监控截图里的柳如烟正在往我衬衫里倒烟灰，“需要我提醒故意伤害罪的量刑标准吗？”
人群开始骚动。柳如烟的高跟鞋跟突然断裂，她精心维持的优雅假面裂开缝隙：“你们愣着干什么！”她冲呆立的跟班们尖叫，“把他手机抢过来！”
两个染着蓝发的女孩刚要上前，商场保安突然从扶梯两侧包抄过来。他们胸牌上不起眼的金色盾牌标记微微发亮——那是瑞士银行安保部的专属徽章。我抚过西装袖口的金线刺绣，三天前预约的私人安防团队果然准时到场。
“柳小姐名下的三处房产已被查封。”我划开手机银行界面，在她眼前展示资产冻结通知，“包括二十分钟前你刚试驾过的玛莎拉蒂GT。”
她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镶钻美甲撕开香奈儿套装的领口：“你以为这些就能扳倒柳家？”暗红色的胎记在她锁骨下方若隐若现，“我爸可是......”
“荣昌集团实际控股人柳东升，”我摘下起雾的眼镜擦拭，“此刻正在接受证监会调查。”视网膜投影突然跳出一则财经快讯，头条赫然是《荣昌集团涉嫌操纵股价被立案》。
冷汗顺着她贴满水钻的耳坠滑落。我按下藏在袖扣里的遥控器，商场所有电子屏同时播放经过剪辑的视频——画面里柳如烟正把信用卡甩在我脸上，而背景音是她炫耀父亲通过内幕交易赚取暴利的录音。
“不可能！”她疯狂拍打正在播放视频的LED屏幕，“那天在私人会所明明......”
“你点的莫吉托里加了双倍龙舌兰。”我捡起她掉落的高跟鞋，“而我在杯垫下放了纳米录音器。”鞋跟断裂处露出微型储存卡的反光，这是系统提供的特殊道具。
五楼突然传来玻璃爆裂声。我抬头看见监控室闪过一道人影，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在删除数据。但太迟了——所有证据早已通过星链卫星实时备份到苏富比拍卖行的保险库。
“叮——百亿资金解冻完成。”视网膜界面弹出瑞士银行的量子密钥，“您名下的离岸公司已控股荣昌集团17%的流通股。”
柳如烟瘫坐在满地奢侈品包装袋中，迪奥口红在嘴角晕开暗红的血渍。我蹲下身，将那张留有她唇印的黑卡轻轻塞进她撕裂的衣领：“感谢柳小姐这三个月，为我创造了日均111%的投资回报率。”
商场的应急灯突然亮起，警笛声由远及近。我转身走向安全通道时，听见她在背后嘶吼：“你以为这就结束了？“破碎的翡翠在她掌心割出血痕，“柳家会让你生不如死......”
电子锁在身后闭合的刹那，西装内袋的私人手机开始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的消息让瞳孔骤然收缩：“林先生，您母亲三年前的医疗事故有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