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花盈摸了摸虞昭昭的小脑袋,笑着说道:“昭昭好些天没见你,我瞧着这孩子怕不是想你了,正好我来卖帕子,就带他们一起来了。”
虞青林一听,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亲亲小闺女,顺手把呆在一旁的虞钦扒拉到一边。
“昭昭乖乖在家,爹爹给你赚钱买肉吃!”说话的声音甚至有些夹。
虞昭昭听话的点头,正要说什么,虞钦插话道:“爹,我跟小弟也想你呢,小弟也想来呢,就是太小才不带来。”
“嗯嗯,爹也想你们。”虞青林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昭昭想不想吃肉?让你娘割快肉回去给你做了,好不好?”
“盈娘,这是我这几天的工钱,你拿去给家添点肉吃。”虞青林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哗啦啦的声音沉甸甸的。
陈花盈点点头。
“谢谢爹!爹爹在外做工也辛苦,要注意身体哦!”
软糯糯的声音听在虞青林的耳中,好像什么琼浆玉露般,一身疲乏尽数消失,还能再连续干个几天几夜。
就是可惜这样的工作,日后怕是不好找了。
虞青林暗叹。
一家四口又聊了几句,就算再不舍,也不能耽误下午做工。
虞青林目送陈花盈带着俩孩子离开,才重新回来到府中继续做工。
“娘,爹再给谁做工呀?”虞昭昭好奇询问。
“是咱们镇上的李大户嘞。”陈花盈也没有瞒着,“李大户的小闺女要成亲了,他就把临近的房子买下来,你爹他们正是给新房子休憩。”
虞昭昭点点头。
说着话,到了肉铺。
“老板,这肉怎么卖的?”陈花盈指着一块肥肉询问。
虞昭昭嗅了嗅,很浓重的羊膻味。
西北毗邻蛮夷,家畜多为牛羊,而牛是农耕重要的劳力,朝廷不允许宰杀。羊就为百姓主食,交易买卖常是羊。
虞家以前也有两头羊,但后来为了药费就卖了,再后来家中无余粮,再没养过。
“肥的十五文,瘦的八文。”买肉的老板一边磨刀一边说道。
陈花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来两斤瘦的吧。”
就这样,三人拎着肉迈上了回家路途。
只是,刚刚路过那家烧饼店,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咦?你是是不是虞兄的那个族妹?”
李子墨刚从卖笔墨的地方出来,就看到一个眼熟的干瘦丫头。想到这几日读书,确实没有前些日子有效果,分析了几天才想到,可能是那花的问题。
后来,他又让小厮去府里花匠那摘了花,发现没有效用,又去县里花铺买了花,甚至也去挖了一模一样的野花,都没有那种效果。
本想着再找虞锐回家一趟,他就可以再向那小姑娘买花,没想到今天给妹妹添妆回家,就看到了这丫头。
“你是锐堂哥的同窗?”虞昭昭一眼认出来,毕竟是第一个客户,印象还是蛮深刻的。
“小丫头记忆不错。”李子墨冲陈花盈做了一个晚辈礼,又道:“你那花儿种的颇好,不知是否还有,我想再买一些。”
虞昭昭心道果然,然后摇摇头:“已经没有了,天气转凉,花草已经枯萎。”
李子墨闻言心中可惜,正要放弃,就听虞昭昭继续说道:“不过之前开的花,都被我搜集起来做成了花蜜,喝起来甜滋滋的,你要吗?”
虞昭昭确实把花都搜集起来了,也捣鼓捣鼓成了花泥,她研究过,花泥没有毒,反而因为异能和稀释的灵泉水供养过。
然后她又取了一点没有稀释过的灵泉,混合花泥成了一小碗黏糊糊的“花蜜”。
李子墨家中不缺银钱,但也不是什么大手大脚的败家子,本想拒绝约好明年再来买,可一想盛开的花都有用,花泥或许也有提神醒脑的效果呢?
“那……”他冲着陈花盈问道:“夫子,小子冒昧过几日上门叨扰。”
陈花盈自然知晓闺女捣鼓的东西,花蜜虽然不多,但一小勺就能冲一壶水,喝起来跟糖水也不差什么。本来想留着过年招待客人,但如果能为家中添一点进项,自然更好。
于是,她点点头:“可以的,只是我们都是农家人,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才说的甜滋滋的,公子莫要见怪。”
“不碍事,那小子有事先行一步。”又冲三人点点头才离开。
“哦对了,你要自己带个盒子!”虞昭昭猛然想起,扬声喊道。
李子墨听到提醒,他又不好大声回应,只得遥遥点头示意知晓。
回过头,虞钦看着自家妹妹,一脸得意:“昭昭真厉害,种的花连镇上的公子都喜欢嘞,等会去哥哥还去给你摘花!”
虞昭昭也开心的点点头:“好!”
看着儿女无忧无虑的模样,陈花盈也高兴得很。
回家的路上甚至遇到了同村村长家的牛车,搭乘了一段路省下许多时间,陈花盈本想给车费,却被拒绝了。
陈花盈也没矫情,收了铜钱带孩子回家。
回到家,张盼儿已经在做饭了,陈花盈打发了两个孩子,去厨房帮忙。
虞昭昭一路小跑到院子里,趴在弟弟妹妹耳边悄声说道:“今晚有肉吃哦!”
“哇——”
“哇!”
然后惹得院中哇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