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机暗涌

当晨雾带着一股鱼腥味狡猾地溜进窗棂时,咱们的姜逸尘大虾正蹲在衙门的膳房里,一脸认真地啃着炊饼,像是在思考人生大问题。

那张油纸上的乌龟舆图在灶火的照耀下玩起了忽明忽暗的把戏,而姜大虾则蘸着豆浆在案板上画圈圈,像个小朋友一样念念有词:“看这龟壳纹路一直往南诏边境跑,跑个三十里地,嘿,就一头扎进了城西的老鸦林。”

东方凝霜大小姐一听这话,立马就拎起了刀,刀尖上还挑着半块被烤焦的饼渣,就像是在质问:“喂,姜大虾,你是不是把你的发霉炊饼当成罗盘来用了?”她那双带着淡淡乌青的眼眸在寒铁刀身上映出冷光,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昨夜混战,东方大小姐束发的银簪子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现在一头青丝垂在肩头,看起来比平时少了那么几分杀气,多了几分柔情。姜大虾趁机伸手捏住她鬓边的一缕碎发,指尖搓了搓,打趣道:“凝霜姑娘,你这头发,看起来像是被雷劈过的黑蛟龙一样——喂喂,别拔刀啊!我是说,你这发梢分叉,得修修了!”

话音刚落,三枚柳叶镖“嗖嗖嗖”地擦着他耳朵飞过,稳稳地钉在门框上。可怜的张师爷端着算盘在墙角瑟瑟发抖,看着那镖尾系着的红绸带在风中摇曳,竟然形成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蠢”字,心想:“这大概就是东方大小姐对姜大虾的评价吧!”

城西老鸦林那儿的古槐树,叶子比衙门粮仓里的蛀虫还多,真是奇观啊!咱们这位姜逸尘,举着夜明珠,蹲泥地里找线索,看着就像只忙着找松果的松鼠,哈哈,侦查能力一流,演技也是相当可以啊!

看这哥们儿,他捏着片带着绿苔的碎布,一脸认真地分析:“看这腐叶上有七种脚印,刺客老哥这是杀人放火之余还兼职放羊呢?裤脚上还沾着苜蓿草籽,这也太全能了吧!”

就在这时,东方凝霜这位冷面女神突然出手,软剑一出,寒光四溢,差点没把我们这位可爱的侦探小哥给削了。紧接着,半截淬毒弩箭“叮”地一声钉入树桩,箭尾上雕的蛟龙纹和昨夜刺客用的是同款,看来事情并不简单啊!

东方凝霜收起剑,冷笑一声:“这次来了二十七个,比昨夜还多四个,这刺客组织倒是挺下血本的嘛!”姜逸尘则是一脸轻松,慢悠悠地系紧护腕,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笑嘻嘻地对刺客们说:“诸位跟了半日,辛苦了,来尝尝李记铺子的酱牛肉吧!”话音刚落,纸包就化作一团红雾——辣椒粉和石灰粉在晨光中漫天飞舞,前排的刺客们被呛得眼泪汪汪。

在一片混乱中,姜逸尘一个旋身就躲过了劈来的大刀,顺手就把夜明珠塞进了刺客的衣领。那夜明珠在黑衣人衣襟里滚来滚去,把他胸前的刺青照得一清二楚——原来是个蛟龙戏珠的图案,不过有趣的是,那龙爪还勾着半枚官印,看来这群刺客的身份并不简单啊!这场闹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娘子,快瞅瞅这儿!”姜逸尘一边扯着大嗓门,一边飞奔向东方凝霜,“你看这纹身师傅,肯定是灌了几杯黄汤,把龙爪子都绣成了鸡爪子,哈哈哈!”他话还没说完,三把钢刀就劈向他刚才站的地方,紫黑色的藤蔓汁液喷了一地,那刀刃被腐蚀得“吱吱”冒烟,像是在给他伴奏。

东方凝霜反手就把腰间的玉佩扔了过去,玉佩准确命中姜逸尘的后腰命门穴,帮助他躲过一把突如其来的链子枪。“你再乱叫我娘子,下次我就拿你的裤腰带当暗器扔出去。”她手中的刀锋轻轻掠过姜逸尘的鼻尖,巧妙地挑飞了一支冷箭,真是既优雅又狠辣。

混战正酣,姜逸尘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东南角一棵古柏树的轻轻晃动。一名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一直在旁边看戏,他腰间的玄铁令牌随着他的动作时隐时现。姜逸尘一看,这令牌怎么跟三天前那个户部侍郎书房暗格里的密函火漆印一模一样?

“大舅哥,看戏看得过瘾不?”姜逸尘冲着那名青铜面具男咧嘴一笑,手中的钢刀故意露了个破绽,像是在挑衅。刺客的峨眉刺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划破了他的衣服,一张绣着歪歪扭扭并蒂莲的胭脂色绣帕飘了出来。“哎呀,这可是我的定情信物啊,被你给弄坏了,你得赔我!”姜逸尘打趣道,战场上顿时充满了他爽朗的笑声。

东方凝霜的刀锋突然卡壳,像是打了个喷嚏,节奏瞬间掉了半拍。姜逸尘见状,一个打滚就溜到了她旁边,低声嘀咕:“看那令牌上的云雷纹,跟二维码似的……”

话还没说完,首领就手起箭落,射出一枚响箭。箭声响起,仿佛触动了林中的警报器,一群寒鸦被吓得四处乱飞。刺客们见状,纷纷变换战术,七把钩镰枪如同七龙戏珠,把两人逼到了沼泽旁边。

沼泽里的泥巴冒着泡泡,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姜逸尘的靴子已经不知不觉地陷进去半寸,他暗自嘀咕:“这泥巴,简直比网红泥膜还粘人。”

就在这时,东方凝霜一甩手,一条银链就飞了过来。“接住!”她喊道。姜逸尘手忙脚乱地接住银链,却见她咬破指尖,一抹刀身,那血珠渗进刀刃,刀身竟然发出了凤凰般的叫声。

沼泽深处一阵骚动,姜逸尘手里的银链突然变得诡异起来。他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束发链,分明是苗疆高科技产品——千机锁!链节里藏着的小刺像刚睡醒的毒蛇,随着他手心的温度慢慢苏醒。

青铜面具下的首领沙哑地冷笑:“东方家的血祭刀法,真是名不虚传。”他缓步走下树梢,令牌在手心转得飞快,“可惜啊,今天你们得在这儿折戟沉沙了。”

姜逸尘突然捂住肚子:“哎哟,等等!我早餐好像吃坏了……”话音未落,整个人就朝着泥潭扑去,首领愣住了,估计在想:“这货是不是玩真的?”

东方凝霜的尖叫声中,千机锁犹如毒蛇吐信,出其不意地冲向首领的咽喉。可就在三棱刺离青铜面具的咽喉只差半寸之际,姜逸尘突然感到手腕一阵发麻。嘿,这千机锁竟然像条活蛇一样扭动起来,那些细如牛毛的倒刺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皮肉。

“哎哟喂!”姜逸尘龇牙咧嘴地嚷道:“这破锁还会认主人?这不是坑人嘛!”

“笨蛋!”东方凝霜的绣鞋“嗖”地一声从他后脑勺飞过,鞋尖弹出的刀片“咣当”一声就把偷袭的流星锤给劈开了,“千机锁得沾点人血才能听话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逸尘的哀嚎打断:“沾了沾了!这破锁喝了我三两血,我的手腕都要废了!”他甩着手腕在原地嗷嗷叫,就像一只尾巴被火燎了的野猫。

刺客首领趁机甩出一堆铁蒺藜,却见那晃动的千机锁一把卷住旁边的树藤,直接把姜逸尘荡到了半空中。

东方凝霜的刀锋在沼泽水面上划出一道优雅的半月弧光,一下子削断了三根钩镰枪的锁链。

腐臭的泥浆突然冒出一串串气泡,吓得挂在树杈上的姜逸尘瞪大了眼睛:“娘子,小心点!这泥潭里头藏着东西!”

“闭嘴!”东方凝霜回身一脚踢起一块碎石,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正叼在嘴里的夜明珠。姜逸尘只得乖乖闭上了嘴,这夜明珠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莹白的光环一下子就把整个战场照得通明,泥浆里突然冒出数十条铁线蛇,它们仿佛觉得刺客的裤管就是高速公路,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往上爬。

趁着这乱成一锅粥的机会,姜逸尘身手敏捷地像只树袋熊一样从树干上滑下,一手一个,顺势就把两个刺客拽来做了“人体盾牌”。

钢刀砍在一个倒霉刺客的肩头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姜逸尘趁机摸走对方的钱袋,掂了掂,打趣道:“哥们儿,你这月俸禄也太少了吧,要不要考虑跳槽到我们衙门来?包吃包住,年终还有双薪哦!”

突然,那青铜面具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声音,吓得众人都愣住了。接着,那首领从腰间抽出一把青铜算盘,上面还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像是在秀他的算术功底。

姜逸尘刚想笑出声,调侃这是不是账房先生玩穿越了,却看到首领的五指在算盘上飞快地拨动,然后七枚铁算珠带着紫烟就像七龙珠一样激射而出。

“快闭气!”东方凝霜眼疾手快,扯下外袍就卷成一道风墙,但那布料沾到紫烟后,瞬间就被腐蚀出了蜂窝状的小洞。

姜逸尘也是个人才,边咳嗽边摸出火折子,点燃了一个辣椒粉袋子,空中立刻炸开了一片红色的烟雾,他得意地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生化武器!”

浓烟中,喷嚏声此起彼伏,有个刺客的钢刀甚至不小心砍到了同伴的屁股,那场面,简直了。

姜逸尘眯着眼,按照记忆中的方位狂奔,突然脚下踩到个硬物,低头一看,原来是东方凝霜昨晚丢的那支银簪!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接着!”他随手一抛,那银簪就像个银色飞镖似的,冲着那片刀光剑影就飞了过去。

东方凝霜一跃而起,稳稳接住银簪的瞬间,簪头的梅花竟然玩起了“变魔术”,咻地弹出金丝,一把就逮住了首领想要发射的算珠,这操作简直比抢红包还快!

姜逸尘一看机会来了,立马扑上去想要扯下首领的腰带,还嘴贫地说:“大舅哥,你这玉带扣挺有个性啊,拿到当铺去,估计能换回不少银子呢,至少值二十两!”

这话一出,青铜面具首领终于破功了,气得破口大骂,连树梢上的寒鸦都被他吓飞了。

东方凝霜趁机一刀挑开了那块玄铁令牌的绳子,姜逸尘见状,一个饿虎扑食就把令牌压在了身下,结果被首领狠狠踹了两脚。

“你是不是属驴的啊?”姜逸尘疼得直哼哼,但还是死抓着令牌不放,“这破牌子能买三十头驴呢!”然后他突然发现令牌背面有点不对劲,一摸,哎呦,这不是半个官印的纹路吗?

首领一看令牌被抢,气得发出一声尖叫,他的小弟们立马不要命地冲了上来。

姜逸尘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躲到东方凝霜身后,嘴里还嘀咕:“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扔进泥潭喂蛇!”东方凝霜反手把一块染血的帕子扔到他脸上,血腥味浓得让他打了个喷嚏。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三道钩镰枪已经锁住了她的去路。

姜逸尘突然想起了在警校的烟雾弹训练,脑子里灵光一闪……

他随手抓了一把碎石,猛地往三点钟方向一丢,暗器破空的声音立刻传来,他耳朵一动,就开始分析:“坎位走三步,巽位听到破空声!”东方凝霜一听就懂,手里的软剑如灵蛇一样窜出,顺着声音来源“嗖嗖”几下,就刺出了七朵漂亮的剑花。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响起,姜逸尘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个胭脂盒——这可是他从陈掌柜铺子里顺手牵羊得来的样品哦。他憋住气,估算了一下风向,然后猛地把整盒香粉朝东南角一撒。

哎呀,这下可好,那些刺客们被香粉呛得眼泪汪汪,鼻涕连连,其中一个倒霉蛋甚至一头撞到了树上,直接昏了过去。青铜面具的家伙气得大吼一声“撤!”,树叶都被震得簌簌直响。

剩下的刺客们拖着伤员灰溜溜地跑了,其中一个腿脚不利索的家伙还被藤蔓绊了个狗啃泥,真是狼狈不堪。东方凝霜的刀尖挑开最后一个刺客的衣服,脸色突然变得比沼泽泥还难看。

姜逸尘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咦,那人锁骨上居然烙着一个虎头纹——这不是府衙差役的暗记吗?他摸了摸自己被烫伤的皮肉,哭笑不得地说:“老李头说这虎头纹能防中邪,看来防的是自己人啊!”

等到夜色降临,他们俩蹲在溪边清洗伤口。东方凝霜盯着令牌上泛青的官印痕迹,突然把水囊砸进姜逸尘怀里,瞪了他一眼:“你早就怀疑衙门有鬼了吧?”姜逸尘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你说呢?”

“哪能啊,”姜逸尘仰头灌水,喉结上的血痕跟着吞咽的节奏欢快地跳动,“我就是觉得,那张师爷的算盘现在打得比摇滚乐队还快,王仵作验尸时手抖得比筛子还筛,赵捕快新买的靴子……”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东方凝霜一把按进溪水里,磨牙声和水花四溅交织在一起:“说点人类能听懂的话!”

“咳咳!”姜逸尘从水里冒出,手里还捏着一条小鱼苗,“那晚被袭击,刺客对我们的行动路线简直比我们自己还清楚……我怀疑有人天天躲在县太爷床底下玩偷听。”

东方凝霜抖了抖手中的软剑,正要发火,却瞥见对岸芦苇丛里有银光闪过。

她一把拽过姜逸尘滚进灌木丛,只见第二支弩箭“嗖”地一声钉在他们刚才坐过的大石头上。

姜逸尘摸着被碎石划破的嘴角,苦笑道:“看来有人想请我们吃箭,而不是晚饭啊。”

他摊开手,露出半片湿漉漉的油纸和一枚生锈的铜钱——这是从那个昏迷的刺客身上摸来的。那铜钱边缘还沾着户部专用的火漆残渣,简直就是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现场版。

溪面上的倒影突然一阵波动,也不知道是鱼儿搞的鬼,还是有人在暗处偷看。

姜逸尘随手把铜钱弹向空中,看着它旋转着落进东方凝霜的刀鞘,那清脆的金属相撞声吓得夜枭扑棱着翅膀飞向衙门方向。他笑道:“看来,咱们今晚的故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