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探赌场

姜逸尘一边揉着他发麻的虎口,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东方凝霜那把红穗刀在青砖地面上“唰唰”地划出赌场的方位图。这刀尖就像是个舞者,在月光下翩翩起舞,而那透过破庙窗棂的月光,更是调皮地将刀穗映照成了一条游动的赤蛇,仿佛在跟主人一起演绎一出精彩的刀舞。

东方凝霜边舞刀边讲解:“孙富贵那城西的赌坊,明面上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说着,她用刀尖轻轻一点东南角,“但张师爷算盘上的那个貔貅纹,头朝下还叼着金子,这可是暗桩的标记哦,别被那些表面的繁华给蒙蔽了。”

姜逸尘嘴里叼着个芝麻饼,一边嚼一边凑过来,碎屑落得刀面上都是,“哎呀,这不就是咱们现代的VIP密室套路嘛,你早点说啊!”话音刚落,只见那红穗刀光一闪,他的芝麻饼应声变成了两半,惊得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东方凝霜潇洒地将刀收回鞘中,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亥时三刻,你得扮成岭南的茶商,从后巷悄悄溜进去。”说完,她用刀柄轻轻一挑姜逸尘腰间的蹀躞带,“还有,记得换条三指宽的犀角带,暴发户们可都是这么系的哦,咱们得入乡随俗嘛!”说完,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哎呦,不错哦,你怎么连这个都懂?”

“嘿嘿,小意思啦,去年我可是亲手端掉了七个地下钱庄呢,这点小把戏还能逃过我的法眼?”

子时的赌坊后巷,那霉味简直能让人怀疑人生。姜逸尘第三次被自己那华丽的织金锦袍绊倒时,他终于明白了电视剧里那些总裁为啥总爱单手插兜——原来是怕被自己的长袍绊个四脚朝天啊!他腰间的犀角带勒得他胃疼,那枚玉扳指卡在指节上,转都转不动,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刚继承家产的暴发户模样。

“呦,这位爷,面孔生疏啊?”龟公提着灯笼晃悠过来,那股蒜臭味和脂粉香的混合体,差点没把姜逸尘给逼退半步。

就在这时,檐角的铜铃突然无风自动,二楼的窗户里闪过一抹红色——原来是东方凝霜已经扮成胡姬溜了进去。

姜逸尘掏出鎏金令牌,得意地笑:“听说你们这儿能玩点…嗯…刺激的项目?”他把“刺激”两字说得像糖葫芦一样粘牙。

龟公盯着令牌上的倒首貔貅,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灯笼都差点烧到他的胡子:“哎呦,贵客,您这边请!”

穿过三道包得像铜墙铁壁一样的暗门,里面的声音和汗酸味扑面而来,简直能让人窒息。二十张紫檀赌桌围满了红了眼的赌徒,那骰子撞在鎏金盅里的声音,简直就像催命符一样。

姜逸尘这哥们儿,看过那么多现代缉毒大片,自以为已经见多识广,没想到一踏进这古代赌场,直接被吓尿了——你看那边,有个装成文绉绉书生的家伙,居然抱着桌角啃得不亦乐乎,木屑夹着血沫子哗哗往下掉,简直比丧尸还丧尸!

这时,一个兔牙荷官凑过来,一脸谄媚地问:“客官,想玩儿点什么?”姜逸尘一闻,哎呦,这荷官袖口那股沉香,咋就那么熟悉呢?这不跟张师爷书房那香一模一样么?难道这赌场跟官府还有勾结?

姜逸尘一拍桌子,把金叶子往“大小”区一扔,豪气地说:“先来个热身运动!”然后骰盅一开,他突然捂着肚子大叫:“哎哟,茅房在哪儿啊?”兔牙荷官脸色一僵,暗影里就冒出两个打手。

姜逸尘见状,顺势勾住俩打手的脖子,假装醉酒地嘀咕:“昨儿在怡红院喝高了……哎呦,你们这地板怎么在打转啊?”趁着这俩打手一脸懵逼,他一头撞开旁边的幔帐,哈哈,果然不出所料,鎏金貔貅屏风后面藏了个秘密旋梯。

他蹑手蹑脚地爬上三楼,走廊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姜逸尘一边贴着墙走,一边数地砖,数到第七块的时候,终于听到那个标志性的公鸭嗓孙富贵在大声嚷嚷:“那批官银今晚必须运出去!”

姜逸尘赶紧掏出怀里的“怀表”——其实是个警校发明的窃听器改良版——正要往门缝上一贴,突然感觉后脖颈子一股阴风袭来……哎呀妈呀,这古代赌场真是比现代警匪片还刺激啊!

“哎呀,这位客官,是不是眼神儿不太好,走错片场了吧?”打手领口的貔貅铜扣就像刚吃完四川火锅一样,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仿佛在挑衅着说:“你敢惹我吗?”

姜逸尘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一个潇洒的转身,却没想到腰带不争气地卡在了门环上。只听“刺啦”一声,他那华丽的织金锦袍就像被顽皮的小猫抓过一样,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捕快制服的神秘暗纹,仿佛在宣告:“我可是卧底哦!”

赌场打手一看这架势,心想:“哎呀,这家伙不对劲!”于是,抡起朴刀就砍。可姜逸尘哪是等闲之辈,他顺势一蹬墙,来了个倒翻,运用了警校的巴西柔术加上太极拳的精髓,愣是把打手的胳膊扭成了天津大麻花。

另一个打手见状,急忙甩出铁链,想要给姜逸尘来个“下马威”。可就在这时,姜逸尘的皮带扣“咔嗒”一声,弹出了一个铁蒺藜,这可是人体工程学的巅峰之作,专门瞄准打手的三里穴。

姜逸尘得意地笑道:“嘿嘿,现代科技,厉害吧?”他边笑边掏出万能钥匙,准备开锁大吉。可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碗碟碎裂的声音,仿佛是东方凝霜在召唤他:“喂,小心,有突发状况!”

姜逸尘开锁的手一抖,那把铜钥匙就像个顽皮的孩子,直接断在了锁眼里。他心中暗骂:“这破钥匙,关键时刻掉链子!”

门内突然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姜逸尘眼疾手快,抄起走廊的青瓷花瓶就砸向气窗,仿佛是在说:“想困住我?没门儿!”这一下,不仅解了围,还顺便展示了一下他的“快准狠”功夫。

在碎瓷片如雨的战场上,咱们的男主角,弯着腰,像只灵猫一样从月洞窗里钻了过去,然后他眼睛一亮,看到孙富贵那家伙正抱着个金灿灿的匣子往密道里钻。“哎哟,这不是孙大财主嘛,咋还玩起了地道战呢?”

两人在博古架间上演了一出“你追我赶”的大戏,结果一不小心,撞翻了珊瑚摆件,那血红色的珠子就像逃命的蟑螂一样满地乱滚。

“接着!”姜逸尘一手甩出缠在腰上的犀角带,那玉带钩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稳稳地勾住了孙富贵的脚踝。“哈哈,看你往哪儿跑!”

眼看着他就要得手,突然从梁上跳下三个黑衣人,弯刀舞得跟风车似的,组成了一张银光闪闪的刀网压了下来。姜逸尘慌忙后仰,结果怀里的鎏金令牌“当啷”一声,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跳到了地上。

就在这时,赌场里突然响起了三短一长的竹哨声,像是在吹响战斗的号角。

东方凝霜正用红穗刀穗缠着赌桌柱子,一听到这声音,立马抬头,心想:“哎呀,这不是锦衣卫的暗号嘛,难道是漕帮今晚那二十口樟木箱的事情走漏了风声?”

她反手就打翻了酒坛,那琥珀色的酒液里,映出了姜逸尘从楼梯上滚下来的身影——那家伙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鎏金匣子,后面则有七把淬毒的柳叶刀紧追不舍。

“接着!”姜逸尘再次甩出犀角带,又一次精准地勾住了孙富贵的脚踝。“你跑不掉的!”

但就在这时,那三个黑衣人又从梁上跳了下来,弯刀再次织成一张银网压了下来。姜逸尘又是一个后仰,结果鎏金令牌再次“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你个憨货!”东方凝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脚踩在赌桌上,整个人腾空而起,红穗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赤色的残影,就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奔那三个黑衣人而去。

刀穗一荡,借着二楼栏杆的劲儿,那金丝葡萄纹的胡姬裙摆华丽丽地一扫,就把赌徒们的头顶给“抚摸”了一遍,顺带还巧妙地把姜逸尘面前的暗器给“穿上”了裙子。哎呀,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儿啊!

叮叮当当的声音中,她一把揪住某位老兄的后领子,像扔沙袋一样把他甩到转角处:“喂,让你找个账本,你怎么连人家的骨灰盒都给抱回来了?”老兄一脸委屈:“大姐,这可是个鎏金密码箱啊!”姜逸尘像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护着那匣子,一脚踹开东厢房的门,然后后脚跟一勾,门栓就被利索地别上了。

月光从雕花的窗子照进来,映出满墙的《春宫十二式》画卷。姜逸尘一看就乐了,吹了个口哨:“孙老板这办公室风水选得不错啊!”

东方凝霜可没心思跟他开玩笑,用刀柄敲了敲他的后脑勺:“少废话,快找暗格!”她自己却盯着墙角的青花梅瓶发呆——那瓶身上的貔貅吞云图,其中第三朵云纹比其他的要深一些。

她伸手一转那梅瓶,结果,哈哈,那些春宫图竟然像翻书一样翻了过去,露出了密密麻麻的账册。姜逸尘一看就惊呼:“牛逼啊!”他扑到书架前,手指飞快地在账本上划过,“永昌三年腊月…等等,这不是漕运衙门发的炭敬银数目吗?”他抓起两本账本就往怀里塞,“这帮老狐狸,贪污还分淡旺季?”

东方凝霜突然扯住他耳朵:“别动,屏住呼吸!”只见书架缝隙里开始渗出淡紫色的烟雾,那些账册上的字迹竟然像活了一样开始扭动。姜逸尘的手背不小心沾到了一点雾气,皮肤上立刻浮起了像虾子一样的红疹,吓得他差点没跳起来!

“酸碱显影术,走起!”他一把扯下幔帐,把账本裹了个严严实实,“看那孙富贵这老狐狸,居然在纸上涂了酚酞玩把戏。快,找醋来破解他的诡计!”

两个人开始在一片混乱的房间里翻天覆地的找东西,好像两只被惹急的土拨鼠。

姜逸尘一脚踹开那个描金漆柜,结果二十几个青玉夜壶像保龄球一样滚了出来。东方凝霜眼疾手快,用刀尖挑起一个翡翠酒壶嗅了嗅,得意地说:“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十年陈醋,味道绝对够劲!”说完,他大方地往账本上一泼,那些被隐藏的墨字像害羞的小姑娘一样,一个个重新露了面。

就在这时,姜逸尘突然抱住东方凝霜,两人一起滚进了八仙桌底,这动作简直比电影里的特工还要帅气。

门栓发出一声惨叫,好像被牙医拔牙一样。孙富贵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从门缝里挤了进来,看他那副模样,手里握着的居然不是刀剑,而是一个雕满貔貅的青铜香炉,简直像个卖香炉的小贩。

他笑嘻嘻地说:“二位官爷,知道这香炉盖子上为啥有七个孔吗?”话音刚落,炉子里突然蹿起靛蓝色的火苗,七道不同颜色的烟雾像七彩蛇一样蜿蜒而出。

姜逸尘反应快,摸出指南针就当飞镖甩了出去,结果那烟雾好像有生命一样,把指南针紧紧缠住,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这场面,简直比魔术还魔术!

东方凝霜的红穗刀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扫那香案上的供果蜜饯,天女散花似的朝孙富贵扑面而来。那孙富贵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一颗飞来的荔枝,这功夫,姜逸尘却趁机捞起一个夜壶,啪地一声就扣在了香炉上,哈哈大笑道:

“七窍生烟是吧?哥给你加个茅房特制版香味,让你清醒清醒!”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碗盏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有人用那破锣般的嗓子大嚷:“官差查酒啦!所有的赌资都要充公!”

孙富贵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他跺着脚就往外冲,嘴里还嘟囔着:“这个王典史,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姜逸尘一看机会来了,立马打开窗户大喊:“走水啦!”这嗓子一亮,那帮赌徒们吓得像炸了窝的马蜂,骰子和银票满天飞。

他趁机拉着东方凝霜混入人群,还不忘往赌桌踹一脚,大笑道:“买定离手!这把绝对开豹子,你们别跑啊!”

可惜啊,两人的小动作没能逃过那些打手的眼睛。转角处,六个打手一字排开,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领头的刀疤脸嘿嘿一笑,说:“客官,这么早就走啦?我们这儿新来了一批波斯舞娘,不看看再走?”

姜逸尘一看,立马捂住胸口,露出惊恐的表情:“大哥,你领口上沾的胭脂,不会是怡红院三号姑娘的吧?你小心回家嫂子让你跪算盘哦!”

趁着那帮家伙还在一脸懵圈,东方凝霜猛地一刀背砍向旁边的大柱子,那盏金灿灿的宫灯就这样华丽丽地掉了下来,真是“灯“生艰难啊!

姜逸尘这哥们儿也不甘示弱,一把拽出他的豪华锦袍,直接罩住了那些想要追上来的家伙。然后他露出了里面的捕快制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大吼一声:“都抱头蹲下!扫黄打非啦!“这哥们,真是够拼的!

当他们冲出了赌场后巷,姜逸尘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咋回事儿?原来他怀里的账本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消失,最后竟然只剩下满纸的桃花形状的粉色印记,这可比变魔术还精彩!

姜逸尘气得直接一拳打在墙上,哀嚎道:“孙富贵这老狐狸,居然在墨水里掺了牵机药!这账本一见光就死翘翘了!“这事儿,真是坑人不浅啊!

“这可说不定哦。”东方凝霜轻轻撕下账本的封皮,就像撕下一张过期的电影票根,然后她对着月光摆弄着它说,“瞅瞅这些凸起来的小针孔,看着就像漕帮那帮哥们儿搞的暗码。”

她突然“噗嗤”一笑,“姜公子刚才说啥来着?请我看波斯舞娘表演?哎呦,这可比查案刺激多了!”

姜逸尘此时正蹲在臭水沟边,一脸苦大仇深地洗着他的红疹,听到这话差点一头扎进沟里:“哎哟,我那不是急中生智嘛!再说了,您那把大刀往赌桌上一戳,别说十个波斯舞娘了,波斯王子都得吓得绕道走!”

就在这时,衙门的角门“砰”地一声被撞开,李皓这个书吏提着灯笼火烧眉毛地冲进来,跑得官帽都歪了:

“两位祖宗,快点儿去正堂!刘大人被御史台参了一本,说他造假证据诬陷户部侍郎!现在刑部的人正在库房里搞拆迁呢!”

东方凝霜的红穗刀“锵”地一声就跳出了半寸刀刃:“啥时候的事?”

“就刚才!说是从刘大人的书房里搜出了…”李皓突然哑巴了,瞪大眼睛望着他们身后的屋檐。

就在这时,一片青瓦“咔嚓”一声碎成两半,月光下闪过一抹玄色的衣角,哎哟,那布料纹路,看着就不是什么善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