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南老师记起来了什么吗

“祁总!”南晚突然按住了祁渊的手。

祁渊故意抬起胳膊,南晚摸不到她的手机。

“南老师是记起来了什么?”

想让南晚低头,确实得费他一番功夫。

好在方恪晖挂了电话,南晚松了一口气。

她笑嘻嘻地看着祁渊,“祁总,您如果喜欢我这样的,我给你介绍几个。”

祁渊的脸色黑的和碳一样。

南晚见祁渊脸色不佳,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很懂祁渊的样子,“放心!绝对符合您的要求,绝对保守您的秘密,也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南晚!”祁渊忽然拽住了南晚的手腕,那双鹰眸盯着她,“你就是这样把那些人和你相提并论的?”

为了回避这件事,南晚竟然不惜这么轻贱自己的身份。

方恪晖对她有这么重要?

明明刚才在会客厅她很不服气。

南晚觉得祁渊的脾气发的莫名其妙,“祁总,我就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人,我知道我嫁给恪晖是高攀,但是我又没想过要高攀您,您就不能成人之美吗?”

“成人之美。”祁渊定定地望着南晚,许久之后,收回了手,还顺势帮南晚整理上衣。

南晚用力拽了一下衣摆,锁骨下边大约五厘米的皮肤上一颗痣在灯光下十分明显。

祁渊不经意地一瞥,看到那颗痣。

他慌了神。

南晚发现祁渊的目光落在胸前的春色上,她捂住了胸口,“祁总,捉弄我并不好笑,如果您和恪晖有过节,请不要把我牵扯进来。”

祁渊收回了眼神,他声线发涩,“你说你叫南晚,你从小就住在北锣鼓巷?”

“祁总,要不你去查一查我的户口,我小学是在千福巷的北锣鼓巷小学上的学,你可以找到照片。”南晚着实不耐烦,一把推开了祁渊开门走了。

祁渊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南晚在北锣鼓巷长大,她胸前有一颗痣,还有那个钥匙扣……

任意一个元素出现都是巧合,但两个叠加在一起,一定不是巧合。

方家会客厅。

湘雅坐在老太太旁边,红唇齿白,正在批判南晚。

“外婆,您说她怎么能这样,恪晖那么喜欢她宠她,她居然和一个男人在洗手间纠缠不清!”

刚刚她经过洗手间听到南晚在和一个人说话,凑近了听到果然是男人。

可惜门缝只有一点点,拍不清楚男人的全貌。

湘雅看老太太脸色还不够青,继续添油加醋,“那天晚上她还让祁爷送她回家,分明就是拜金女,想吊一个男人是一个。”

老太太一口气把照片全扔在地上,“太过分了!把她给我叫过来!”

恰好这时候南晚走进来了,对上了湘雅得意忘形的目光。

老太太拄着拐杖厉声呵斥,“南晚!跪下!”

南晚一头雾水顺带在心里问候湘雅全家。

什么跪下,这老太太是短视频刷多了吗?来个人就让跪下坐下的。

霸道老奶?

湘雅站起身,扭着屁股走到南晚身边,“南晚,你脚踩好几只船,和恪晖谈恋爱,却勾引祁爷,还在洗手间里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我没有。雅姐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和恪晖在一起很难过,但是没办法,不是真爱很难走到一起的,你放下这段感情不行吗?”南晚几秒钟就哭的梨花带雨,委屈巴巴地看着老太太。

再等一会儿方恪晖就该过来了,毕竟湘雅肯定想让方恪晖看自己怎么被她踩在脚下。

那时候就应该心疼自己这个娇娇女了。

老太太用力抬起拐杖敲了一下地板,面红耳赤,“放肆!有这些照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南晚才注意到地板上散落了几张照片。

的确是昨晚祁渊送她回家的照片。

慢着,祁渊难道和这个湘雅是一伙的?

昨晚在车上他还故意……被人拍到了肯定像是接吻啊!

“南晚!你承认吧!证据都在,还想抵赖吗?方家可不是你随便进出的地方!”湘雅缠在南晚身边,笑得刻薄又轻蔑。

南晚百口莫辩,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祁渊要是真的给她下了套,她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还不如想想要是方家真的要和她撇清关系,她怎么再和方恪晖扯上点关系。

“不好了!”湘雅的小跟班跑了进来,看到南晚站在门口,她扯开了嗓子,“我听说南晚已经结婚了,还戴着结婚戒指!学校里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老太太眼前一黑,“什么!真是要气死我了!你这个女人!”

“给我扒开她的手!”老太太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

湘雅更是有了靠山,用力拽起南晚纤细的胳膊,“南晚,别逼我打你!”

南晚的手腕被湘雅的小跟班狠狠压住,食指上的尚美钻戒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湘雅眼睛冒着光,“巴黎尚美!南晚,你别说这个戒指是你自己买的!你一个破老师,不就是想从男人身上骗钱吗!”

“一个月工资一万你戴二十多万的戒指!”

“十九块九在某音直播间买的。”南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咬着红唇控诉老太太,“我有没有结婚不是你们随便说几句话就可以定论的,倒是你们想为难方恪晖就从我身上出气。他难道就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吗?”

真是天有绝人之路。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戒指现在还解释不清了,说是她的也没有人信了。

都怪祁渊!

“南晚!”方恪晖穿过了层层人群冲了进来,上前一步推开湘雅,搂住了南晚的肩膀。

祁渊前一脚已经快跨过别院的台阶,看到方恪晖,他停在了门口。

秘书和他说南晚出事了,他竟然也忍不住跑了过来。

即使是在方恪晖怀里,南晚也始终和方恪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眼睛湿漉漉的,“恪晖,他们说我什么都行,但是我希望你有选择权,你保留自己的意见,我可以不嫁给你,但我希望你们选择你喜欢的人。”

说完这些话,南晚自己忍不住在心里赞叹。

啧啧,我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

“昨晚是我让祁渊去送南晚回家的。”方恪晖护着南晚,一脚踢开了老太太的拐杖。

湘雅冷哼了一声,“那戒指呢!恪晖!连戒指你也要替她掩护吗!”

一个南晚而已,凭什么让方恪晖维护她!

方恪晖也看到了南晚手上的戒指,他动了动唇准备说什么。

方父忽然从屏风后边走出来了,本就严肃的他眼神落在南晚身上的时候简直就像是阎王爷,“方恪晖,戒指的事情我要听她说,否则你就别想收到下一笔项目的资金。”

方恪晖瞬间蔫了,什么都不说了。

祁渊眉心皱了一下。

方恪晖就是这样的人,对女人,他就是随便玩玩而已。

方父拿起桌上的茶盏,语气平淡但威胁意味十足,“南小姐,如果你无法解释这个戒指的来历,请你明天就离开京城,我会给你安排三年出国学习的机会。”

南晚心下一滞。

方恪晖父亲是方家手段最多的人物,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她如果真的解释不清楚,就算不出国,也肯定不能再和方恪晖有联系。

“戒指……”南晚攥紧了拳头犹豫挣扎。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会客厅门外传来。

“戒指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