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瞬间被火焰燃烬,望着燃烬的魔修,南宫亟诸筋疲力尽的蹲坐在地。
祝余惦念满身伤痕的华临渊,扶住他的胳膊,让他站起来,挺拔身躯瞬间高过她一个头。祝余吃力的稳住他,“修炎君,我扶你去治伤。”
华临渊垂眸看着祝余,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声音虚弱却故作轻松:“又麻烦你了。”祝余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艰难地搀扶着他往回走。
一路上,祝余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魔修的攻势迅猛,若不是华临渊拼死护住她,她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可如今,他却伤得这般重。
“小余儿。”
“师兄。”
祝余听道有人叫自己,抬头正看到白凤楼坐着鹓鸟飞来。一旁还跟着乐瑶。他们飞下来末央立马恢复人身,看到祝余分外高兴,“祝余,可算见到你了,你看上去灵力精进不少,”他视线落在一身伤的华临渊身上,“修炎君受伤了,是谁伤了修炎君?”
一旁的乐瑶注意力只放在南宫亟诸身上,问长问短,不顾他个人意愿,拉扯着被乐瑶带走了。
白凤楼的视线落在祝余吃力的手上,紧忙冲末央使了眼色,“将送去附近的医馆,我和小余儿随后就到。”
末央应声后,带修炎君离开了。剩下白凤楼和祝余,两人自从那次雨天之后,再没有什么交集。祝余躲着白凤楼,此刻面对白凤楼的注视,不自觉地垂下眼眸,试图掩饰眼中复杂的情绪。白凤楼向前一步,轻声道:“小余儿可有受伤?”他的声音温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关切。
祝余微微一怔,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多谢公子关心,我没有受伤。”说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白凤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抬手轻轻抚了抚衣袖上的褶皱,看似随意地说道:“小余儿何时如此生分了?”
祝余的手指微微蜷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雨夜,白凤楼突不留情面的拒绝和自己慌乱的逃离。她稳了稳心神,低声道:“没有,经过这么多事,是我长大了吧。在迷谷镇的日子,多谢公子对我的照顾,祝余感激不尽。”
白凤楼突然上前,一把抓住祝余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小余,你不用对我如此生分,你还可以像以前一样,是我不好,我不该将你推出去,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祝余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白凤楼的手,心中又羞又恼,“你不要这样,你放开我……”
白凤楼却不肯放手,反而将祝余拉得更近,“小余儿,我收回那天的话,我们回迷谷镇过以前的生活,不要掺和瀛洲蓬莱这这事,我带你走。”
“公子,那时我不懂事,骚扰了公子,你不要放在心上,修炎君还等着您治伤呢。”
白凤楼白凤楼的手无力地滑落,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后退一步,痴痴地看着祝余苦笑,最终平复了情绪,“去医馆。”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祝余跟在后面,一颗心堵的难受。如果白凤楼那天答应了她,他们会不会一直在迷谷镇幸福的生活下去呢?
到了医馆,一名郎中在给华临渊清理后背上的伤口,那伤口狰狞可怖,皮肉翻卷,郎中每擦拭一下,华临渊的身躯便微微一颤,却强忍着未发出一丝痛呼。
祝余站在一旁,眼眶泛红,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看着郎中手中带血的布巾,她声音带着哭腔:“大夫,修炎君可还有内伤?。”
郎中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一边仔细地检查着修炎君的脉象,一边缓缓开口:“君上外伤严重,这背上的剑伤深可见骨,流血过多。至于内伤……老夫还需再探。”说罢,郎中的手在修炎君的胸腹间轻轻按压,每一下都让祝余的心悬得更高。
“我来。”白凤楼走过去,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郎中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地停了手。祝余也满是疑惑与担忧地望向白凤楼,不明白他突然插手是何意。
白凤楼并未理会两人的目光,径直走到修炎君床边,修长的手指搭上修炎君的手腕,闭目凝神。只见他周身泛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淡金色光芒,光芒如丝线般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流入修炎君体内。随着光芒的注入,修炎君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竟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过了半晌,白凤楼缓缓睁开眼睛,收回灵力,脸上闪过一丝疲惫。祝余赶忙上前,急切问道:“公子,修炎君他怎么样了?”
白凤楼微微喘着气,缓声道:“我暂时压制住了他体内乱窜的气血,也修复了部分受损经脉,每日自行运灵修复即可。
“谢谢公子。”
祝余谢过白凤楼,又转头看向修炎君,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她轻轻抚了抚修炎君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白凤楼轻咳两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后续调养极为关键。这是我独门的疗伤丹药,每日一粒,可助他恢复元气。”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递给祝余。
祝余接过,眼中含泪,再次欠身:“公子大恩,祝余无以为报,若日后有任何吩咐,祝余万死不辞。”白凤楼摆了摆手,正欲开口,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门“砰”地被推开,南宫亟诸踉跄地走了来,钳住她的手腕,难以置信的追问,“你们何时好上的?告诉我。”
见祝余不吭声,恼怒道,“说话,祝余,你和华临渊什么时候好上的?”
“和你有什么关系?”祝余回应道。
南宫亟诸听到祝余的回答,双眼瞪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祝余吃痛,皱了皱眉头,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你弄疼我了,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