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雅晴听到苏瑶琴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觉得这苏瑶琴说话的腔调真像说相声的,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中逐渐加快,就像暴风雨来临前那种压抑的宁静,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刺过来,她眼睛被刺得有些发涩难受,浑身像被无数双眼睛的视线缠绕着,很不自在,如同被围观的动物园猴子,肌肤上仿佛有微微的凉意,空气仿佛凝固了,沉甸甸地压在身上。
苏瑶琴一撩头发,动作带着一种挑事儿的感觉。
她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晰地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范雅晴妹妹,你这表演方式,嗯……很新颖啊!就是吧,这演戏嘛,得讲究个专业。你这样,搞得跟过家家似的,真的好吗?”苏瑶琴说完,掩嘴轻笑,那笑声传入范雅晴耳朵里,就像尖锐的针在耳膜上刮擦,十分刺耳,范雅晴甚至觉得耳朵里有些微微的疼痛。
范雅晴感觉自己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愤怒在身体里蔓延,浑身上下像被小火苗舔舐着,有轻微的灼热感。
她心里想这哪是表演,分明是在渡劫。
她紧紧攥着拳头,能清晰地感觉到指甲快要掐进肉里的疼痛,这苏瑶琴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演技不行还非要挑刺儿,这就是要搞事情啊。
片场安静得只能听见众人轻轻的呼吸声,那呼吸声低低地在空气中回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一点就着。
“苏瑶琴姐,你这是在说我吗?”范雅晴决定不再忍气吞声,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冷冷地看着苏瑶琴。
她心想这苏瑶琴以为自己有点名气就了不起?
自己可是要成为顶流的人,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她冷笑着说:“我怎么演,好像不劳你费心吧?你要是看不惯,可以自己去演啊!”范雅晴这话让苏瑶琴一时语塞,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几分。
苏瑶琴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她知道范雅晴不好惹,但就是看不惯范雅晴的“摆烂”和“好运”,故意提高音量说:“哟,范雅晴妹妹这是恼羞成怒了?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你把我们剧组的档次都拉低了!”说话的时候,眼睛还瞟向周围的人,那目光像是在无声地告诉大家范雅晴是个多么不专业的人。
范雅晴看着苏瑶琴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冷笑,觉得这苏瑶琴真不愧是女二,演技不精,挑事倒是很在行。
她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苏瑶琴耍得团团转,心中的怒火蹭蹭上涨。
就在她要爆发的时候,苏瑶琴突然向导演那边走过去,范雅晴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知道苏瑶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苏瑶琴对着导演甜甜一笑,那笑容在范雅晴看来虚伪得像戴了一层面具,那笑容的虚假感就像劣质的塑料花一样刺眼。
范雅晴感觉自己像置身于冰窖,四周投来的目光带着审视和质疑,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得她皮肤生疼,她能感觉到那种刺痛感一点点蔓延开来,浑身难受。
她感觉自己被孤立了,好像整个片场都站在苏瑶琴那边,而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可怜。
她眼眶有些泛红,不是委屈,而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和不公给气到了。
她能感觉到自卑和无助像潮水一样向自己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片场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声,那心跳声在耳朵里咚咚作响,仿佛在敲着丧钟,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击着她的耳膜。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让苏瑶琴看扁了,自己可不是软柿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她笑眯眯地看着苏瑶琴,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求教”意味,“苏瑶琴姐,您说得太对了,我这新人嘛,经验不足,还需要多多学习。刚刚看您表演,真是受益匪浅!不如您再现场示范一下,让我好好学习学习?”她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活脱脱一个乖巧的小白兔。
苏瑶琴没想到范雅晴会来这么一手,本想借机打压范雅晴,却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架在了火上烤。
她脸色变了又变,像调色盘一样精彩。
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准备看一场好戏。
大家脸上都露出看好戏的表情,谁不想看看这出“新人斗前辈”的戏码呢?
这可比剧本精彩多了。
苏瑶琴僵硬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尴尬和不耐烦,“这……这有什么好示范的?”她有些语无伦次,显然被范雅晴这出乎意料的反应给打懵了。
范雅晴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哎呀,苏瑶琴姐,您就别谦虚了嘛,您演技这么好,随便示范一下,肯定能让我茅塞顿开的!”她说着,还朝周围的人眨了眨眼,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苏瑶琴进退两难,她总不能当众承认自己不行吧?
她咬咬牙,决定硬着头皮上。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自己最自信的姿态,开始表演。
周围的人都带着期待和好奇的神情看着苏瑶琴,范雅晴则是一副看似无辜但实则狡黠的眼神看着她。
苏瑶琴表演时,不仅眼睛瞪得大大的,而且还时不时地翻白眼,那眼睛瞪大时,范雅晴感觉像是看到两个突兀的白球,那嘴巴一会儿嘟起来像个香肠,看起来又红又肿,一会儿又咧到耳根子,每一个表情都像是被雷劈了之后的错乱反应,肢体动作极为夸张,手臂在空中挥舞得像风车一样,还时不时地像鸵鸟一样单脚跳,整个身体扭来扭去,像是在跳滑稽的舞蹈,那衣服都被她扭得像是麻花一样皱巴巴的,那表情像是被人突然点了笑穴又突然点了哭穴,五官扭曲得像是毕加索笔下的抽象画,身体扭得像风中的柳枝,东倒西歪,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对正常表演的一种‘挑战’。
范雅晴看着苏瑶琴的表演,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轻声嘀咕了一句:“啧啧,这演技嘛……”
表演结束,苏瑶琴得意地看向范雅晴,仿佛在等待她的赞叹。
范雅晴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皱着眉头说:“苏瑶琴姐,您刚刚那表演啊,我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了。您那眼睛瞪得,我还以为您看见了什么洪荒猛兽呢,那表情夸张得就像被施了魔法的木偶,肢体动作更是像抽风了一样。您这是表演呢,还是在玩杂耍呀?还有您那台词,念得就像小学生念课文,毫无感情,还结结巴巴的,这要是播出去,观众不得以为我们剧组是在恶搞呢?苏瑶琴姐,您还是多磨练磨练再出来丢人现眼吧。”范雅晴的声音清脆响亮,在安静的片场里回荡,周围的工作人员们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点燃了笑穴一样,哄堂大笑起来。
这时,范雅晴每说一句,就有旁边的人跟着小声起哄,有人说“就是就是”,有人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那笑声汹涌澎湃,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根本停不下来。
范雅晴能听到那笑声在片场里四处撞击,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苏瑶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煮熟的虾子,她又羞又恼地瞪着范雅晴,想要狡辩:“你懂什么,这是独特的表演风格。”范雅晴则笑着回应:“独特到观众都看不懂的风格吗?那可真是太‘独特’了。”这让苏瑶琴无从反驳。
范雅晴可没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不紧不慢地“点评”:“还有啊,这台词功底,是不是也需要再加强一下?这抑扬顿挫的,感觉像是在念经一样,听得我差点睡着了。”范雅晴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哈欠声在片场里格外刺耳,周围的人笑得更厉害了,有的甚至笑得直不起腰来,范雅晴能看到他们笑得扭曲的脸,听到他们因为大笑而发出的各种怪声,那些怪声就像嘈杂的交响乐。
最后,范雅晴还不忘“补刀”:“苏瑶琴姐,你这表演风格,还真是……独树一帜啊!我可得好好记住,千万不能学你这样,不然我怕我也变成表情包。”
“噗嗤!”终于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整个片场都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那笑声震得范雅晴耳朵嗡嗡作响。
苏瑶琴气得浑身发抖,眼睛里似乎要喷出火来,她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只能狠狠地瞪了范雅晴一眼,转身快步离开,那背影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
任俊轩在旁边看着范雅晴的表演,眼中满是赞赏。
他走到范雅晴身边,笑着说道:“范雅晴,你真是太厉害了!这苏瑶琴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
范雅晴谦虚地摆摆手:“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苏瑶琴姐的演技,确实还有待提高。”
任俊轩看着范雅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不仅有勇气,还有才华,我相信你一定会在娱乐圈大放异彩的!”
范雅晴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片场的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大家对范雅晴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充满了和谐的氛围。
就在这时,李导演突然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宣布道:“经过剧组的讨论,我们决定给范雅晴加一场戏……”
范雅晴听到“加戏”两个字,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加戏?
什么戏?
她能演好吗?
周围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声音嗡嗡作响,像一群蜜蜂在她耳边飞来飞去。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能感觉到手心开始冒汗,汗水让手心变得湿漉漉的,有些黏腻的感觉。
李导演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