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雅晴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一路蹦跶着回到出租屋。
她的脚步轻快地落在地上,发出“哒哒哒”有节奏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着欢快的鼓点,那声音传入耳朵,让耳朵里满是这轻快的节奏。
推开略显斑驳的房门,那门轴发出“吱呀”一声,像是一个年迈老人的叹息,这声音在寂静的门口显得格外刺耳,范雅晴不禁皱了皱眉头,耳朵被这声音刺得有些难受。
屋内空间逼仄,老旧的家具散发着陈旧气息,剥落的墙皮和摇摇欲坠的桌椅彰显着岁月的痕迹,但她却有莫名的归属感。
“让我瞧瞧,是什么样的剧本能让本小姐大展身手!”范雅晴一把将剧本甩在小桌上,那剧本“啪”的一声落在桌上,扬起一小片灰尘,灰尘在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中飞舞,她迫不及待地翻开。
然而,密密麻麻的文字像一群小蚂蚁在她眼前爬来爬去,看得她头皮发麻,眼睛不自觉地眯起来,仿佛那些字要钻进她的脑袋里,她能感觉到眼睛的酸涩,眼睛周围的肌肉也有些紧绷。
“我去,这字儿比我太奶奶传说中的裹脚布还长啊!”她忍不住吐槽,声音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声音撞到墙壁又返回来钻进耳朵里,耳朵里嗡嗡作响。
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斗志,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那气味往鼻子里钻,她深吸一口气,空气带着那股霉味冲进她的鼻腔,有些刺鼻,像是有小虫子在鼻腔里爬动,但她还是给自己打气。
她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
再说了,为了暴富,为了站在娱乐圈顶端睥睨众生,这点小困难算什么?
范雅晴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那个破旧的小镇剧院里,看着舞台上那些闪闪发光的演员,就暗暗发誓,一定要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
她还记得那舞台上的木质地板,有着几道深深的划痕,那是无数演员刻苦排练留下的印记。
她总是偷偷地跑到后台,去摸那些华丽的戏服,幻想着自己穿上它们的样子,那些戏服散发着淡淡的樟脑丸味,混合着舞台上的脂粉香,构成了她对表演最初的向往。
她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在无数个试镜失败的日子里,她都没有放弃过。
如今,这个剧本就是她通往梦想的又一个阶梯,她怎么能被这点困难吓倒呢?
她没有像其他新人那样逐字逐句地死记硬背,而是挑自己感兴趣的部分看。
一会儿皱眉,脸上的肌肉微微扭曲,能感觉到肌肉的紧绷,皮肤也有微微的拉扯感;一会儿傻笑,嘴角高高扬起,还不时自言自语地吐槽剧情:“这男主也太傻了吧,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编剧大大,您的脑子还好吗?”,“哎呦我去,这反派也太次了吧,手段这么拙劣,小学生都看不下去!”房间里原本沉闷的氛围,被她这魔性的自娱自乐冲淡了不少,反而弥漫着一股轻松诙谐的味道。
看到高潮部分,她更是激动地手舞足蹈,两只胳膊在空中挥舞,像是要抓住那看不见的灵感,胳膊挥动带起的风拂过脸庞,脸庞能感觉到那阵微风的轻柔。
嘴里念念有词:“这段戏好啊!我要演得惊天地泣鬼神,闪瞎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突然,她停了下来,眉头紧锁,两条眉毛像是拧在一起的麻花,盯着剧本上的一段台词喃喃自语:“这角色内心戏好复杂啊,感觉不太好把握……”她抓了抓头发,手指穿过发丝,能感觉到头发有些油腻,就像摸到了一块脏抹布,手指上也沾了些许油腻感,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这要怎么演才能既有层次感,又不会显得太做作呢?”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的时候,能感觉到屏幕有些微微发热,那热度从指尖传来,指尖有些微微的刺痛感。
“喂,任俊轩吗?江湖救急啊!帮我参谋个事儿……”范雅晴紧锁眉头,手中的剧本被她翻得哗啦作响,像是在演奏一曲烦躁的交响乐,纸张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耳朵被这声音刺得有些疼。
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心跳声一下下在胸腔里回响,只有她偶尔发出的叹息声和翻书声,证明这里还存在着一个活人。
她试图代入角色,想象自己就是那个命运坎坷、内心复杂的“女三号”。
可越是这样想,她就越觉得自己像个脑袋塞满浆糊的傻子。
那些编剧费尽心思写出的“高深”情节,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这什么鬼逻辑?前一秒还哭得稀里哗啦,后一秒就笑得花枝乱颤,这人格分裂也太严重了吧?”范雅晴忍不住吐槽,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烦躁。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扔进迷宫的仓鼠,四周都是迷雾,完全找不到方向。
她又翻到剧本上的一段台词,这段是女二得知真相后的爆发戏,需要表现出极度的悲伤、愤怒和绝望。
范雅晴尝试着读了几遍,结果却像在念经一样毫无感情,她感觉自己的嘴唇机械地开合,舌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嘴巴里干巴巴的,嘴唇也有些干裂的刺痛感。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空有躯壳,却找不到灵魂。
房间里原本就逼仄的空间,此刻仿佛变得更小了,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她牢牢困住。
她看着堆在桌角的一堆杂物,那些杂物看起来杂乱无章,还有墙壁上斑驳的墙皮,就像一张长满皱纹的脸,自卑和沮丧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跳梁小丑,根本不适合做演员。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真的要变成‘摆烂女王’了!”范雅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手掌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手掌心泛红,试图振奋精神。
但是,她看着剧本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文字像是无数只小虫子在眼前晃动,眼睛看久了有些模糊。
她揉了揉太阳穴,手指按压在脑袋上,能感觉到太阳穴处的血管在跳动,一跳一跳地仿佛在提醒她的焦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焦虑。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剧本的边缘,能感觉到纸张的粗糙,就像在摸砂纸一样,手指肚有些微微的刮擦感,眼眸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拿起剧本,再次翻到那段让她头痛的爆发戏,她清了清嗓子,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咳咳”声,能感觉到喉咙有些痒痒的,正准备开始表演……
范雅晴突然灵光一闪,那感觉就像是黑暗中突然炸响了一道惊雷,又像是久旱的大地迎来了一场磅礴大雨。
之前那些如同乱麻般的情节瞬间在她眼前排列得整整齐齐,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注入了超能力,身体像是要冲破屋顶飞出去一样,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兴奋的气息。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着她的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身体里像是有一股热流在涌动,整个人都充满了活力。
她的眼睛里像是点燃了两簇炽热的火焰,瞬间将之前的沮丧、自卑焚烧殆尽。
她兴奋得像中了百万大奖一样,双手高举剧本,在逼仄的房间里又蹦又跳,口中还不停地喊着:“我懂了!我懂了!我要让这个角色在我手中焕发出全新的光彩,那些小瞧我的人都要被我惊掉下巴!”房间里沉闷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打破,一股希望的气息弥漫开来。
范雅晴兴奋地跳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感觉自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激动,身体在旋转的时候有些轻飘飘的。
她抓起剧本,像拿着宝贝一样,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按照这个思路,范雅晴开始重新梳理角色。
她不再纠结于角色的内心戏,而是用一种戏谑的眼光去看待角色的遭遇。
她一边读剧本,一边模仿角色的语气,时而声情并茂地哭诉,声音里带着哽咽,仿佛真的遭受了巨大的委屈,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能感觉到喉咙的堵塞感;时而夸张地大笑,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充满了整个房间,笑声震得耳朵嗡嗡响,耳朵有些胀痛;时而咬牙切齿地咒骂,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能感觉到牙齿的碰撞,下巴也有些微微的酸麻。
她的表演仿佛让这个狭小的出租屋变成了一个充满魔力的舞台,她仿佛看到了未来观众们为她的表演如痴如醉的样子,那些评委们也都纷纷点头称赞她独特的表演方式。
房间里充满了范雅晴充满活力的声音,原本沉闷的氛围也变得热烈起来。
“哦,我的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我长得太美了吗?”范雅晴捏着嗓子,模仿着角色的语气,夸张地哭诉着,逗得自己哈哈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台词要是用我的方式演出来,绝对能把观众笑喷!”范雅晴一边读剧本,一边自言自语地评论着,仿佛已经沉浸在角色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她读到高潮部分,更是激动得手舞足蹈,房间里仿佛变成了她的个人舞台。
她把剧本往空中一抛,那剧本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打着旋儿,她看着剧本在空中的轨迹,眼睛紧紧跟随。
范雅晴整个人像是被一道来自表演之神的闪电击中,瞬间进入角色。
她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像是有生命的黑色火焰,头发拂过脸庞有些痒痒的。
她的眼神时而如泣血的玫瑰,充满了绝望,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燃烧的火焰;时而如犀利的宝剑,充满了愤怒,眼神仿佛能射出利箭。
她的身体像是被角色的灵魂附身,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又充满力量,那破旧的桌椅仿佛都成了她表演的道具,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演绎着一场震撼灵魂的大戏。
她的声音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回荡在出租屋的每一个角落,墙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也被她的表演所打动,耳朵里满是自己那充满力量的声音。
正当范雅晴沉浸在角色的世界里,尽情发挥自己的喜剧天赋时,一阵突兀的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热闹。
那铃声像是一把尖锐的剑,划破了房间里热烈的氛围,耳朵被这铃声刺得一疼。
她拿起手机一看,是经纪人张美萱打来的。
“喂,美萱姐?啥事儿啊?”范雅晴接通电话,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兴奋。
“雅晴,赶紧来公司一趟!有新的情况!”电话那头,张美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范雅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新的情况?什么情况?”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很快,她的眼神又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是什么情况,她都有信心去面对,毕竟她可是范雅晴,那个为了梦想什么都不怕的范雅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