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心中暗自窃喜,他刚刚接收到系统传来的消息:“恭喜宿主开启主线任务,割据汉中:让张鲁提前割据汉中,若在一年内完成,便视为成功。完成任务后奖励一次召唤次数。”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因为他刚才的一番言论,已经让张鲁下定了决心,根本不需要等到一年。这任务来得正是时候,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此时,张鲁一扫之前的颓势,神情严肃地问道:“富儿,依你看,派哪位将军去取上庸?”张富压抑住心中的喜悦,沉稳地回道:“儿臣觉得非二叔不能胜任。”张富心中早有定计,他心中的人选正是他的二叔张卫。首先,张卫是自己的家人,不会心生二意,毕竟占领上庸后,需要不断经营,未来很可能作为南下或者东进的跳板,这个重任不容有失。其次,张卫现在为母报仇心切,如果留在汉中,万一以后在与刘璋作战中,仗着自己的身份不听劝阻,贸然冒进,岂不是让张富的扮猪吃虎计划都成了空谈。张鲁微微一笑,显然父子二人所想一致。
“公则,既然你都换好盔甲了,便劳烦你了,率兵一万,东取上庸。”张卫报仇心仍未消:“大哥!……”张鲁打断了他:“我意已决,即刻出发!到上庸后再为母守孝。”“唉,领命!”张卫叹了口气,还是以大局为重。本来张鲁就在权衡,综合下来,现在打刘璋毫无胜算,再加上自己手下第一谋士阎圃也不赞成,报仇心已经放下了。而后,自己一鸣惊人的儿子张富提出的计策正合他意。
三年前,刘焉派他占据汉中,割断西川对外的联系,很明显是想做土皇帝。张鲁到汉中后,也在不断发展自己的势力,也想效仿。只是时机不够,这下刚好,万事俱备了。男人嘛,对权力地位总是没有满足的。
张鲁又对阎圃说道:“子茂,传我命令,整个汉中城缟素七日,祭奠族人。七日后,再上奏于朝廷……”大方向定下后,其余事情都有条不紊进行着。一切都安排好后,众人各自散去,张鲁喊上张富:“富儿,随我来。”
张富也不敢说话,随着张鲁一路走到了宗祠,张鲁率先进去,上了三炷香,然后扣了几个头,“张家列祖列宗在上,鲁不孝,没能护家族周全……”声音也有些哽咽。张富也上香后叩头,这一刻,他也有些动容,偌大的家族,被杀了几十口人,却还无能为力,这就是乱世啊,谁有实力谁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虽然他和那些族人没有任何感情,甚至都没见过面,但他此刻也暗暗发誓:我迟早有一天,让刘璋血债血偿,为族人报仇。既然穿越到张富的身上,就好好替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活一次,亲他之亲,仇他所仇!
少顷,张鲁缓缓起身,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张富,说道:“元微啊,为父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能有如此见识和胆色啊。”张富心里一惊,都说知子莫若父,这十几年了,张鲁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几斤几两,今天这出戏是不是唱的太过了,难不成张鲁开始怀疑了吗?不过话说回来,张鲁即使不相信自己有这等见解,但是事实确实发生了,总不能真想得到自己穿越来的吧。这个时代,人们都不知道穿越是什么意思……
张富赶紧停止了胡思乱想,不卑不亢答道:“回父亲,这些年,儿臣自己研读了不少书籍,自随父亲到汉中后,对外界形势也略有耳闻。”张鲁扶起来张富,颇有些自豪的说:“不错,不错,吾儿是个栋梁之材啊。也怪父亲这些年忙,疏忽了你们兄弟几个的成长。”张富长舒口气,张鲁性本宽厚,也不会有那么多疑,况且自己儿子出息了,当爹的心里总是高兴的。
烧拜完毕,便回到自己府邸,一大早都出去了,回来时都已经快到中午了。府上已经一片素白,手下办事效率还挺快的。
张富每每此时都不免感叹,有人照顾的生活是真舒服,甚至冒出了想要当一辈子纨绔公子哥的想法,转头就被自己否决,在这乱世,你不吃别人就会等着被人吃,亘古不变的道理。张富换好衣服,身形清瘦,加上孝服宽大,走起路来颇有点“吴带当风,曹衣似水”的感觉。
之后的几天,日子相对就很平淡,整个汉中皆缟素,甚至有些百姓自发为张家族人烧纸,可见,张鲁在汉中这几年还是挺深得民心的。政教结合的管理方式,至少让汉中是这乱世中为数不多的沃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