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稍等片刻!书中曾言:‘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意思是不必知道他的年龄比自己大还是小,这是因为无论贵贱、年长年少,道理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师存在的地方。
那么,即使有朝一日我成为了当代的圣人,您是否依然会尊称我一声老师呢?”
少年满脸期待地看向眼前的老者,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希望。
撑着油纸伞走在学堂外的教书先生回头望着他那天真的学生淡然一笑。
“会的。”
教书先生看着这位他最得意的学生想到几十年前他教当朝太子爷的时光,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燕都皇宫大殿之上,令狐天看着殿下的蛮人极为不爽。
“放肆,尔等回去告诉你们的王,他若想要试试我皇朝宝剑是否锋利,随时都可以,如若再有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我不建议天底下少一个种族”
高坐在大殿龙椅上的令狐萧缓缓站起身面对着殿堂上身穿着兽皮大衣的蛮人使者吼到。
示弱,更不能让蛮人使者的嚣张气焰得逞。于是,他强撑着站起身来。
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朕虽重病缠身,但我大燕儿郎岂会惧怕你们这些蛮夷之辈?只要我燕国尚存一息,就绝不会让你们的铁蹄踏入我燕国半步!”
说完,令狐萧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心肺都咳出来一般。
“当初我燕国崇尚以文治国,百姓安家立业,因为你们蛮人时常骚扰我国边境,使太宗皇帝被迫拿上刀剑,远赴战场杀的尔等蛮人优如过街老鼠般逃走,后太宗仁慈并没有赶尽杀绝,接受了你们的投降,尔等今日竟然如此下作。”
令狐萧站起身大吼道,声音传遍整个大殿,也因此嘶哑了喉咙,声音渐渐变小了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下,那一列列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们,个个面色凝重。
他们心里都十分清楚,那蛮人使者此前撂下的狠话绝非是危言耸听。
这些年来,南蛮一族本就日益壮大,野心勃勃。
如今更是借着刚刚经历一场天灾的由头,妄图在燕国身上狠狠地撕下一块肉来。
就在不久前,那场突如其来的天灾席卷了蛮人部落所在的地域,使得他们的生活物资极度匮乏。
蛮人向来行事野蛮且不择手段,在急需各类物资来维持生计的情况下。
竟直接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燕国与蛮人部落边界之处。
他们出动大批人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边界上那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给强行抢夺了去。
城中的百姓惨遭蹂躏,房屋被焚毁,财物被劫掠一空,一时间,那座原本安宁祥和的城池陷入了无尽的苦难与混乱之中。
而这一暴行,无疑也让燕国与南蛮之间本就紧张的关系,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令狐萧身着龙袍,端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之上,此刻却是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他紧紧地攥着拳头,冷冷地注视着台下,一字一顿地说道:“如今,你们这些蛮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犯我燕国边境,抢夺我城池,残害我百姓,种种恶行,简直罄竹难书!你们当真以为我燕国上下都是懦弱无能之辈,是好欺负的嘛?朕今日在此明言,若你们不知悔改,继续这般张狂,定叫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话语间,一股凛冽的气势从皇帝身上散发而出,让朝堂众人都不禁心生敬畏,这是独属于四境巅峰的压迫。
见状,朝堂之下那一排排身着朝服、位列整齐的文武百官们,顿时神色大变。
他们深知皇帝此刻已然是怒不可遏。
那满腔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众官员们不敢有丝毫怠慢,齐刷刷地撩起衣袍下摆。
“扑通”
一声,纷纷双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随后便重重地磕下脑袋,额头与地面相碰,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声响。
众人齐声高呼:“吾皇,万不可伤龙体啊!陛下心系天下,心系我燕国万千子民,此等胸怀臣等皆感恩涕零。
如今蛮人虽张狂犯境,但陛下乃我燕国之根本。
还望陛下保重贵体,切莫因这等宵小之徒气坏了身子,臣等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分忧。
为燕国驱除鞑虏,保我燕国山河永固啊!”那一声声高呼在朝堂之中回荡,满是对皇帝的关切与忠诚。
蛮人使者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
他冷笑道:“当初只不过是你们占尽天地人和,如今我们的王已经突破金丹,还寻求到了邻国乾的帮助,你还以为我们蛮人好欺负。
不日我们大王将举国攻打燕国,你们就等着举国覆灭吧”蛮人使者的话语传遍大殿。
“好啊,既然你们如此自信,那就等着瞧吧!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说罢。
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原本一片肃穆。此刻。
当蛮人使者那嚣张且带着浓浓威胁意味的话语落下后,只见那一排排身着朝服、位列两旁的文武百官们,顿时怛然失色。
他们的脸上纷纷浮现出惊恐与担忧交织的神情,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这所谓的“金丹”,可不是寻常的境界划分,那可是代表着至高无上的仙人境界啊!
想当初,那威名赫赫、创下无数丰功伟绩的太宗皇帝。
一生南征北战,文韬武略皆令人赞叹不已,可即便是如此雄才大略的太宗皇帝,在武道一途上,穷极一生,也才仅仅达到筑基巅峰而已。
而如今,蛮人使者竟口出狂言,声称他们族内已然有达到金丹的强者。
若是真如他所说的这般情况,那对于燕国而言,无疑将是一场灭顶之灾啊!
燕国虽也有诸多能臣武将,可面对这般远超想象的强大武力威胁,又该如何应对?
朝堂之上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沉重到了极点,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将这繁华的燕国彻底摧毁。
此刻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皇帝令狐萧面色惨白,仿佛一瞬间所有的精气神都被抽离了一般,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
他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嘴唇微微颤抖着,口中喃喃自语道:“金丹啊,那可是金丹境界……”
这等境界的强者,在这世间都堪称顶尖存在了。
如今那蛮人首领竟已踏入此等境界。
这对于我燕国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啊……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更何况,听闻那蛮人此次还联合了邻国,有了邻国在背后相助,他们更是如虎添翼,这可叫我燕国如何是好……”
整个朝堂一片死寂,文武百官们也都面露忧色,望着瘫倒在龙椅上的皇帝,却也都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才好。
街井小巷
“嘿,你有没有听说呀,今儿个一大早,皇帝陛下在早朝上和那些蛮人进行商议呢,可谁能想到啊,这一谈就谈崩咯,闹得可不太愉快啦!”
“真的呀?我还真没听说呢,你快给我讲讲详细情况呀,急死我了都。”
“哎呀,当时那情形可吓人啦,陛下一听那蛮人提的那些过分要求。
立马就火冒三丈,大发雷霆起来咯,那声音在朝堂上回荡着,陛下直接就放狠话啦,说一定要杀了那个蛮人使者才解气呢。
结果呢,这事儿后面就传来更惊人的消息啦,说是那些蛮人的首领已经厉害到踏入金丹啦。
这可不得了哇。
在武道上那可是顶尖的存在啦。陛下心里一直装着咱燕国的老百姓呀,哪能眼睁睁看着百姓们被蛮人欺负呢,但是也没发,实在是蛮人如今已经不再是以前任人摆布的小部落了”
……
燕国边界某处小村落,四面环山将这片小天地围绕起来,宛如被大自然用群山筑起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它与外面的世界就此隔开。
村子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几十户人家,皆是用石头和泥土混合砌成的房屋,质朴而又带着浓浓的烟火气息。
袅袅炊烟从烟囱中升起,缓缓飘散在村落的上空,给这片宁静的小天地增添了几分暖意。
村前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溪水撞击着河底的石头,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像是在演奏着一首独属于这个小村落的乐章。
溪边,几个孩童正嬉笑玩耍着,他们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清脆而又响亮。
村后的山坡上,是一片片开垦出来的农田,此时正种着各种农作物,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在向这片土地诉说着生长的喜悦。
然而,这片小村落却显得和山外的世界格格不入。
山外,是车水马龙的繁华城镇,是各国纷争的喧嚣战场,是往来商旅不绝的热闹商道。
而这里,只有简单的农耕生活,村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日子,对外界的纷纷扰扰知之甚少。
仿佛时间在这里都流淌得格外缓慢,自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小桃源,却又在这乱世之中,透着一丝不知何时便会被打破的脆弱与不安。
“胜儿,你在哪,回家吃饭了”一位中年大叔满脸胡茬大步的走在胡家村的道路上,他似乎很着急,大声叫喊着一名叫苏胜的人。
“胜哥,太阳都已经快下山了,你还不回家吃饭嘛?”一位孩童问到身旁站立眺望远方的少年。
“慌啥,明天我就要跟随父母前往燕都经商,不知道得猴年马月才能回到胡家村。”
少年望着身旁陪自己长大的小伙伴,叹了口气,继续眺望远方……
昏黄的灯光在饭桌上摇曳着,将不大的屋子晕染出一片暖意。
饭桌上摆放着几碟简单的家常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可这温馨的氛围却被那位身着青衣的女性打破。
她脸上爬满了深深的皱纹,那每一道皱纹仿佛都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操劳。此刻,她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浓浓的不满与焦急,直直地盯着对面的少年。
只见她嘴唇微微颤抖着,提高了声调说道:“明天你就要去京城学堂,你怎还这般顽劣不堪!”
那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却又中气十足,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回荡着。话语里满是对少年的责备,似乎对他即将前往京城学堂却依旧没有个正形的样子深感痛心疾首。
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碗筷,双手下意识地在衣角处揉搓着,那动作里透着她内心的烦躁与不安。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少年身上移开,像是要把少年看穿一般,迫切地希望他能立刻有所改变。
意识到自己马上要去京城学堂,应该收收性子,好好读书上进了。
昏黄的灯光洒在简陋的饭桌上,映照着桌上那几碟朴素的饭菜,却没能照亮此刻屋内有些僵持的气氛。
苏胜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冲着母亲嚷道:“我知道了妈,这话你都讲了几百遍了,我耳朵都要生出茧了,没必要花那冤枉钱送我去京都读书,在乡下快快乐乐生活不好吗?”
他边说边赌气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身子往后一靠,双臂交叉抱在胸前,那副倔强又叛逆的模样尽显无遗。
坐在一旁的父亲一直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眼神复杂,既有对儿子不懂事的无奈,又有对妻子苦口婆心却不被理解的心疼。
原本他还想着让妻子先消消气,自己再好好和儿子谈谈,可眼见着苏胜还是这般油盐不进,完全不懂得他们做父母的一番用意,父亲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只见父亲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来,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京都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就算你不读书,不进学堂,你也得给我上京都去!”
那声音如洪钟般在屋内回响,震得桌上的碗筷都微微颤抖。说完,父亲气呼呼地将手中的碗筷重重地摔在饭桌上,碗筷碰撞发出的刺耳声响让苏胜不禁打了个哆嗦。
随后,父亲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朝门外走去。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满心的失望与气愤,门被他用力甩上。
“砰”的一声巨响。
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只留下苏胜和母亲呆坐在饭桌前,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弥漫着浓浓的压抑和尴尬。
母亲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而苏胜则被父亲这突如其来的暴怒给吓住了。
他呆呆地望着父亲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父亲发火的害怕,又有对去京都这件事的抵触,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
京城,林家。
大堂之中,只见那位身穿锦袍的男子正端坐在那里,一脸威严地注视着下方。
而在大堂的另一侧,则坐着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
此刻他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上。
显然,这位男子此时正处于极度紧张和焦虑的状态之中,心中忐忑不安,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正焦急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如今变故多起,局势动荡不安,这京城已经不再适合我们居住了,它已不再是我们能安心养老的地方了,我们必须要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不能坐以待毙”
他一脸严肃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他连忙点头说道:“是,我马上去准备后路!”
说完后,他迅速转身离开,脚步显得有些慌乱。似乎是因为刚刚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但又担心时间紧迫而无法完成。
颠簸的马车终于缓缓停了下来,车帘外是一片繁华热闹的京城景象。
苏母轻轻拍了拍身旁倒在自己双膝上已然入眠的苏胜,温柔地说道:“胜儿,咱到了,醒醒啦。”
苏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还带着些许惺忪的睡意。
苏母看着他,眼中满是关切与叮嘱,继续说道:“孩子呀,你可听好了,这京城可不比咱们那穷乡僻壤呀。在咱老家,大家相处随意,规矩也没这么多。可这儿不一样,处处都得守规矩,稍有差池,说不定就会惹上麻烦呢。”
说到这儿,苏母的神情越发严肃起来,加重了语气道:“特别是学堂里面的那些人呀,那可都不是一般人呐。他们不是家里非富即贵,就是家里有人在当朝做着大臣呢。你在那儿读书求学,可得小心着点儿呀,凡事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知道了吗?”苏胜听着母亲的话,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也对即将踏入的学子监生活多了几分敬畏。
苏胜听着母亲的话,原本还有些迷糊的脑袋渐渐清醒了过来。
他认真地点了点头,看着母亲说道:“娘,我知道啦,我会小心的,一定守好这儿的规矩,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苏母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又叮嘱道:“这京城人多眼杂,说话做事都得斟酌着点儿。咱初来乍到,凡事多看看别人咋做的,别毛毛躁躁的呀。”
苏胜再次点头应下,心里暗暗记下了母亲的嘱咐。
他透过车帘缝隙,又仔细打量起外面那热闹非凡却又透着几分陌生的京城,心中既有着对新环境的好奇。
也多了几分谨慎,深知在这繁华之地,可得步步小心才行呢。